如果你實在沒有,一千也行……”袁樹母親有些失望,看到陸雲青想要走的樣子,急忙說道。
“阿姨,您放心,我拿完錢就回來。”陸雲青笑了笑,朝樓梯上面走去。
袁樹母親的雙手絞在一起,忐忑不安。
不一會,陸雲青拿著一疊錢走了回來。
袁樹母親看著那一疊厚厚的錢,眼睛放光,雙手都有些顫抖,喉嚨咕咕的嚥了幾口口水。
“阿姨,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救了我兄弟的命,這三千塊錢,您先拿著,如果您以後再遇到什麼麻煩,就來找我。”陸雲青笑著說道。
袁樹顫抖著雙手接過錢,深深地看了陸雲青一眼,心想他一定就是袁樹的男朋友了,普通朋友怎麼可能出手這麼大方,而且看起來自己還很窮的樣子。
袁樹母親剛想把錢收進挎包裡面,一道充滿怒意的喊聲陡然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袁樹母親像是被老鼠盯住的貓一樣,身體猛地僵直,趕緊把塞到包裡面就要跑,袁樹突然快步跑過來,怒氣衝衝的抓住他的媽媽,把挎包扯了下來。
陸雲青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不明其所以然。
“小樹,你快把包給我!”袁樹母親尖叫一聲,朝袁樹撲去。
袁樹置若罔聞,在他母親的拉扯下把挎包開啟,把裡面的三千塊錢硬塞給陸雲青,冷冷地說道:“收起你愚蠢的善心吧!”
陸雲青臉色微冷,卻看到袁樹母親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你知道她哪錢幹什麼嗎,你就隨便給她錢!”袁樹指著自己的母親,目光冰冷無比。
“袁樹,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想到袁樹接下來要說的話,袁樹母親尖叫一聲,罵道。
“她拿錢是去買冰/毒了!”袁樹轉過頭,看也不看自己的母親,冷冷地說道。
怪不得,陸雲青釋然。
剛剛看到袁樹母親的時候,陸雲青就發現她眼球裡面血絲很重,體質也偏弱,面板蠟黃,起初以為這是營養不良的緣故,現在想想,恐怕溜冰才是其本質原因吧。
“袁樹,你到底還要不要我活了!”袁樹母親拿過包,狠狠地砸在袁樹的身上。
陸雲青蹙了蹙眉頭,拉開袁樹母親,說道:“有話好說,別動手。”
“求求你,把錢給我吧,我保證,吸完這一次我就戒了。”袁樹母親看著陸雲青,哀求著說道。
陸雲青沒有猶豫,堅定的搖了搖頭,對於冰/毒,他還是有些瞭解的。
在各種神經性毒/品中,甚至所有毒品中,冰/毒都能夠被稱為‘毒王’,不光是因為它綿延隱蔽而又強烈的毒性,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它可以導致很強得心癮。當一個吸食冰/毒成癮的吸毒者開始戒冰得時候,每天所想到的事情,溜冰絕對是最頻繁的,也許一兩天的時間還好,但是之後的幾天,心癮會逐漸變強,甚至完全佔據腦海中一切所想的事情。
所以,袁樹母親所說的她要戒冰,陸雲青百分百不信。
除非是那種意志力堅定到沒邊的強人,想要戒冰,必須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強制性戒冰算一種,但是那樣對身體的傷害特別大。
看到陸雲青搖頭,袁樹母親有些瘋狂,拿起挎包就砸向陸雲青,口中嘶聲喊道:“你們兩個狗男女,袁樹,你也可以,我悉心把你養大,到頭來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陸雲青臉色陰沉下來,被無緣無故殃及池魚,他當然不高興,身邊的袁樹也帶著歉意的眼神看著他。
看著陸雲青和袁樹當著她的面眉來眼去,袁樹母親坐在樓梯口,抱著欄杆,說道:“今天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不走了,我好過不了,你也別想好過!”
陸雲青看向袁樹母親的眼神逐漸變得厭惡,而袁樹卻是冷冷地看了看樓梯上面,走廊兩邊冷眼旁觀的醫生護士和病人,說道:“那好,你就在這裡坐著吧,正好我也嫌這麼工作太累了。”
說完,袁樹拉著陸雲青的手撥開人群走出醫院,袁樹的母親愣愣地看著這一幕,不知所措。
出了醫院,袁樹拉著陸雲青上了一輛銀色的馬自達3,車緩緩開出醫院,行駛在車水馬龍的公路上面,車窗被完全開啟,夜晚的涼風呼嘯而進,袁樹的柔順長髮四處飛舞。
陸雲青沉默的坐著,一言不發。
“我這樣子是不是很狼狽?”袁樹眼圈很紅,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卻是遲遲不肯落下。
“沒有,誰都有狼狽的時候,我也有狼狽的時候,而且比你還狼狽,只是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