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龍哥,你們聽我說完啊!”李彥宏扶了下鼻樑上的眼鏡,諂媚地笑了笑,巴結道,〃我聽說,國家正在準備制定沉默權制度,不準拷打犯人,等這制度下來就好了。就比如香港警匪片裡面,警察抓住犯人,告訴他,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每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不打人了,審訊室也不準掛抗拒從嚴的標語了,要改成有權沉默。你不想說話了,回他一句找我律師談就行了。”
三角眼一聽,忙道:“別他媽扯了,我們人皮實。知道嗎?外國人往獄裡一關,好吃好喝的供著,也沒勞改,沒事打打球聽聽音樂。跟養祖宗似的,除了沒有自由,就這那些犯人都受不了。咱們這兒不行啊,要是那麼搞,犯人豈不更加猖獗?別想了,這條法律肯定通不過,犯罪分子就得打,一打就靈,要不他肯招供?現在打著都死鴨子嘴硬呢。不打啥也別想問出來。咱門國家多少人啊?全靠警察自己去找證據,別扯了。那破案率得低到啥程度?”
“就是!”龍哥也憤怒了,臉上的表情竟然有些義憤,漲紅起來,“象咱這搶劫的、強Jian的、盜竊的,經濟犯罪地,你不打都不說,你找出多少證據我認多少罪,多的都一字不吐呢,要是殺了人要以命抵命的更別說了,那是掉腦袋的事,你往死裡折騰保不齊他都一字不說呢,有權保持沉默?破不了案地話,那不是就白白把他放過了?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公平可言?還談什麼天理難容,報應不爽?”
李彥宏一看情況不對,忙道:“龍哥,你別激動……”
……
按照一般的常識來說,看守所裡面說裡面暗無天日是不對,那是清朝的刑部大牢,現在看守所的生活環境還是可以的,不會挨餓受凍,十幾個人一個屋子,每天定時三餐管飽,午飯後還可以午睡,有時晚上還能看電視新聞,其實人到了裡邊吃穿睡覺都不覺得苦了,最主要的是失去自由,那個滋味不好受。
可是這只是一般的常識性情況。
實際上大多看守所的情況比一般情況要糟糕很多。
案件未正式處理之前,親屬不可與之見面,每天早上很早起床,靜坐,不許講話,吃的食物很少,沒有一點油腥,如果大聲喧譁,上刑具,腳鐐、反銬雙手、或反銬罰跪、懸空反吊、或電棒電擊、皮帶抽等等等等,還有牢頭牢頭獄霸敲詐,拿你當玩偶。在裡面白天除了靜坐,就是勞動,做一些手工製品,為看守所創造收入,嫌疑人是沒有報酬的,每天放風早晚兩次,時間十分鐘、半小時不等,也就是在小牢圈裡走一走,看看天空什麼的。
在看守所裡面可不能白吃白喝的,勞改農場要勞改,看守所裡面也要勞動教育的。
相比勞改農場,看守所裡面的活兒不會太複雜,看守所裡面有針織平車,罪犯們平時也就做一些簡單的服飾帽子之類,太複雜的工業他們也做不了,當然了,天南市有不少的石礦,如果石礦給了看守所的錢,那這些罪犯就得去石礦裡面上工。
自從陸雲青進了這號房之後,這號房裡面的人每天都可以進針織車間,這活兒輕鬆,因為每天做的都是帽子,大家竟然開始流水作業,每人做一道程式,度就快了不少,每每都可以提前完工,然後就是聊天打屁!
陸雲青幾個人的活肯定是不用自己做的,其餘的犯人會給他們承攬下去。
相比針織車間裡面的犯人,其餘號子的犯人可就沒那麼好運氣了。
春季大多潮溼,市糧管所的糧食也存在黴的危險,基本在春天,只要是天氣乾爽,豔陽高照,那麼糧管所就是一車一車的糧食往看守所裡面拉,幹什麼?肯定是拉進看守所的操場上面曬,那攤地上的穀子最起碼是十五公分的厚厚一層,一溜兒的罪犯手牽手,紮起褲管,咬牙切齒地在cao場的穀子裡面走,用自己的小腿把下層的穀子攪翻出來。
三天來,都沒有人提審陸雲青。
陸雲青也從袁管教口裡得到了訊息,蒼龍幫的情況不太樂觀。
不過,陸雲青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他已經安排好了退路,到時候,萬一不行,就帶著李鐵柱和莫永泰兩個人越獄。
只是,在越獄之前,有件事情必須解決。
坐在號子裡面,陸雲青手裡夾著一支香菸,李彥宏正在後面給陸雲青捶背,陸雲青看了眼那個臉上有痣的猥瑣男,略微點頭,淡淡道:“這兩三天下來,你也歇息的差不多了吧?你就沒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談談?”
“事?什麼事?”猥瑣男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陸雲青。
號子裡面的犯人一看,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