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奡的,
她的女兒l要搶劉奡女兒l的婚事。若是不能得到,她情願毀了。
趙氏一口回絕了這門親事,聲稱要養薛泠星一輩子,不打算議親。
原本這事兒l只是一樁喜結連理的大好事兒l,愣是因為趙氏心有不甘,折騰的兩家面上都十分難看。
薛泠星才答應了這門親,趙氏便以長輩的身份回絕。這一番動作讓薛泠星的應允變得難看了。薛泠星氣得躲在屋子裡便哭出來。她就知道趙氏不會讓她好過的!
兩家人就這麼絞著,愣是弄得街坊四鄰都在看笑話。
除了看薛家的笑話,看薛紅燕的笑話。笑話薛紅燕恨嫁,看到一個好夫婿便去搶自己姐姐的婚事。但他們笑話的最多的,自然還是薛泠星。如今人人都在說薛泠星性情放蕩,出去一趟,竟然釣到了晏家宴安這個金龜婿。年紀一把了,也不知羞恥。
閒言碎語最是傷人,薛泠星本就是個臉皮薄的。
這些年,她遭遇的非議不在少數。為了維護安一鳴那可悲的自尊和體面,她愣是被人揹地裡笑話了十三年的不下蛋的母雞。如今她身上再添一份笑料。旁人也不去深究誰對誰錯,都一股腦兒l來嘲笑她了。
“早知如此,姑娘當初就不該回來再議親!”
合慧氣得眼睛也是紅的,“在江南直接求了娘娘做主,娘娘必定會為姑娘主持公道的。姑娘偏要走家族這一道,想叫公爺來替你商議婚事。這哪裡是商議,這就是明擺著欺辱!”
薛泠星哪裡想到她的婚事趙氏也覬覦呢?她只是習慣了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想著透過家族來議親更正式,將來她嫁去晏家也更有體面。如今說什麼都晚了。趙氏把她的名聲弄成這樣,晏家那樣名聲貴重的人家,如何能容忍她這樣聲名狼藉的女子進門?
“姑娘,你去江南吧。”
合慧什麼也不懂,但她知曉好賴,“這事兒l由著別人傳話只會壞事。畢竟話透過幾個人的嘴傳出去會變成什麼樣,誰也拿不準。到時候別兩情相悅,弄得兩人相看兩相厭。”
“可我若是就這麼逃了,不就是私奔了?”
聘者為妻,奔為妾。她好端端一個婚事,怎麼能弄得不倫不類。
合慧看著自家姑娘就忍不住嘆氣,姑娘就是腦筋太死,什麼都不及規矩重要。人的一生哪裡能事事按照規矩走?若什麼都按規矩行事,這輩子還有指望嗎?
可這話她心裡想,嘴上卻不敢說。
薛泠星哪裡不知自己的性子十分拘泥,她拘泥不是一天兩天了。三十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突然讓她拋開一切,放肆自我,她哪裡敢。
這一鬧,就又是幾個月過去。
王姝原本在忙著籌辦京城的試驗田,沒留心外頭髮生了何事。但她回京城之前就與宴安單獨聊過。宴安知曉王姝與薛泠星的關係,還是大著膽子當面跟王姝提及了他心悅薛泠星一事。宴安原以為老師至少會罵他幾句,結果王姝一點負擔都沒有便接受了此事。
不僅接受了宴安與薛泠星看對
眼一事,還表明她早就發現苗頭。甚至他們私下裡幾次的接觸,都是她刻意的撮合,給兩人創造的條件。
宴安為此還大為震驚,但轉瞬想到王姝的生平,又覺得十分能理解。他的老師就是這麼不拘小節的人,根本不會被世俗的倫理給框住。她覺得合適了,便會接受。
“怎麼婚事還沒商定麼?”忙碌了幾個月,王姝才想起來薛家一點動靜沒有。
當初回京城,薛泠星跟王姝一起回的。如今已經是六月,眨眼間就三個半月過去。正常來說,普通人家商議婚事,四個月也足夠了。
“似乎是出了點事。”薛泠星的婚事王姝身邊人也在關注。
此時聽王姝問,她們便立即去打聽了。
打聽來的訊息,差點沒讓王姝氣笑。這趙氏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搶東西搶的理直氣壯。連人家相中的親事也有臉去明搶。還真當佔了個繼母的身份便為所欲為?
王姝才知曉當初她好心放趙氏一馬,趙氏竟然不知收斂,還敢作妖。
倒也沒覺得薛泠星軟弱。人總是要遇到一些事才能醒悟。就像她自己,若非上輩子被人一碗藥灌死。她其實也是個棒槌。人被養得太規矩太良善,遇到一些心懷惡意的人就容易應付不來。薛泠星還沒有過王姝那樣死過一次的經歷,自然做不到性情大蛻變。
“傳我的懿旨去薛家,就說我想念薛姑娘了,宣她進宮小住。”
王姝的一句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