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有些恍惚。好似感慨她那個沒什麼緣分的二女兒,原來是長得這幅模樣?
還真是好看,怪不得叫薛長風記掛了一輩子,怪不得生了二個孩子還能嫁到好人家去……
“孩子……”劉老太太事情做的噁心,話卻說得好聽,“我是你外祖母,你……”
“住口!”劉老太太話沒說完,便被雲雀厲聲喝止,“劉家老太太,還是莫要亂攀親戚的為好!”
劉老太太被一個婢女給呵斥了,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看。但此堂前並非只有王姝一個,還有幾個外人在。王姝也並非是一般人,而是當朝皇后。
蕭衍行沒有進來,這件事王姝不希望他插手,他便很識趣地並未摻和。
王姝此時端坐在高堂之上,冷冷地凝視著下方的劉家女眷。除了劉老太太,劉家幾個已出嫁的姑奶奶也在。她們都是依靠父親活著,劉州牧出事,她們自然是上心。不過上心也無用,都是柔弱的女眷,對外頭的事情兩眼一抹黑,抓瞎。此時看著王姝,顯然對早早離家的劉奡沒有印象,對王姝就更陌生。
一行人跪在地上,悄悄抬頭看一眼便迅速低下頭去。
劉老太太敢攀的親,她們可不敢。
“甭管我母親姓甚名誰,她人生在世短暫二十四年,從未提過父母姐妹。”
王姝身居高位久了,以氣養人,冷下臉來瞧著氣勢也頗為迫人。一雙冷清的眼睛注視著誰,也叫人頭皮發麻,“你劉家是誰,與本宮並無半分關係
。”
“可是娘娘,”劉老太太發現王姝不吃她這一套,頓時就有些慌,“你確實是我劉家……”
“沒有什麼確實。”
王姝緩緩坐直了身體,“只要本宮不認,王家便沒有這門親。懂嗎?劉家老太太,不要擅自挑釁本宮,若是再有下一次,不必大理寺審查你劉家。本宮親自出手整治你劉家。”
丟下這一句,王姝便命人將這群人全部丟出去。
“往後若再有人敢擾本宮母親安寧,格殺勿論。”在維護母親一事上,王姝不介意使用特權。
這一令傳下去,一些知道內情的在觀望的官員都得到了訊號。先前不敢動劉家,如今知曉王姝極其厭惡劉家,對這家人根本沒有半分情誼。處置起來自然就放心了。
不過知曉王姝與劉家這一點關係的人是少數,因為她的避諱,大多數人不敢談及此事。這門血緣的關係被人聯手捂著,慢慢就沒有人知道了。劉家人想蹭到王姝的光這一指望,這之後是絕對不能的。
劉家的事情很快就有了定論。真要查,線頭很多。一揪就能扯出一堆事。
大理寺秉公辦理,也夠劉家人喝一壺。
且不說劉家自食惡果,劉老太太企圖動王姝母親的墳一事惹惱了王姝。就說宴安等了許久,確定了王姝對劉家的態度,心裡倒是盤算了起來。
這日,他又一次收到來自家族的信件。信中老調重彈只為一件事,就是他的親事。
這些年他跟在王姝身邊學水稻雜交的各項知識,忙碌得幾年不曾歸家。家中有打算為他議親,都被他以抽不出空兒的理由給拒了。晏家素來在教養子嗣上頗為開明,並不會強求孩子順從。宴安為了事業選擇暫時擱置婚事,晏家族人雖覺得不妥,但再二思量後還是答應了。
如今婚事一拖拖到了這個年歲,宴安眼看著就要而立之年。再不論婚事,怕是孤獨終老。宴安的父母再是沉得住氣也有些慌了,接連地往江南遞信,希望他務必慎重考慮成婚一事。
宴安捏著信件,這回倒是沒有置之不理。反而拿著筆坐在窗邊發起了呆。
他先前不願成婚,說實話,事業繁忙抽不出空是理由,卻不是全部的理由。畢竟人再忙,成婚還是能擠出空兒來的。他之所以不願意,是實在看不上。
事實上,宴安年少成名,自幼便有天縱之才的美稱。長至十六七歲便已經靠才學引得皇家的矚目。哪怕他一直端著謙遜的姿態,宴安的底色其實是高傲的。他不喜庸脂俗粉,不喜沒有自我的閨閣姑娘。他希望未來他的娘子,至少在某一方面能讓他欣賞。
過去爹孃給他相看了不少人,無一女是他心中所願。說句自傲的話,娶了誰都是將就。宴安這才會下意識地逃避婚事,只因不願將自己寶貝的時日耗費在這些人身上。
他一度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會孤芳自賞。然而見了王姝以後,他才確定了自己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他喜歡睿智的、聰慧的女子,不一定要擁有獨一無二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