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蕭衍行讓兩位先生改了對王玄之的培養方向,這孩子的學業是一日比一日重。明明住在一處,王姝都覺得自己好久沒瞧見他了,“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姐。”王玄之這一年拔高得特別多,如今個頭都快高出王姝半顆腦袋了。身形修長,眉眼也慢慢長開了。狹長的鳳眸,如朱墨暈染的薄唇,疏朗俊逸的眉眼。王姝有時候懷疑,這小子再長開一些,估計比他們倆的爹還要俊美,“我有個事想與你商議。”
王玄之今年已經十四歲了,前幾日好似進入了變聲期,粗嘎的嗓子說話跟公鴨叫似的。他自個兒估摸也覺得難聽,如今甚少開口說話。也只有在王姝跟前話會多一些。
“吃晚飯了麼?”王姝拉著他去涼亭坐下。
“吃了。”這小子跟飯桶似的,一天四頓都不夠他消化。咧嘴一笑,“但還能陪姐你在吃一頓。”
家裡不能短他一口吃的,自然是讓喜鵲再送一份過來。
“什麼事?”
王姝看他眼饞,先分了他一小碗的面。
王玄之吃的很快,幾口就吃完了:“姐,我想試試明年的童試。先生說我如今的基礎打得足夠牢,縣試和府試是沒有問題的。求穩,就再等一年。但我不想等了。”
王姝是知曉他近來在學習,兩位先生一起教,課業安排得十分緊湊。以前王姝還能考教考教他,漸漸的就跟不上了。不過這孩子雖然讀的深,但王姝記得旁人讀書都是六七歲啟蒙,十八九歲才開始童試。真正下場也是十年的寒窗。王玄之滿打滿算,也才讀四
() 年的書。
“你有這個心效能承受得了結果,我是不攔著你去試試的。()”王姝雖然認同王玄之走仕途,卻不代表會逼迫他一定成功。他能走得了仕途就走仕途,走不了,王家的庶務正好能讓他分擔一下。
王玄之眼睛噌地一亮。他本以為王姝會反對,沒想到她輕易就鬆口了。
≈ap;ldo;姐姐你相信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那可不?”王姝笑起來,“我不相信你,誰相信你?”
王玄之緊擰的眉頭鬆開了,頓時笑起來。
王家走到這個地步,王玄之越長大越清楚暗處的危機。尤其是王姝生了蕭衍行的孩子後,王玄之心裡的想法就完全地轉換了過來。將來姐姐侄子侄女不可能依靠別人,只能靠他。他若是身份太低,根本護不住家裡人,自幼當了官才能庇護家裡人。
為了這個目標,王玄之其實一直在逼迫自己快點成長起來。
“那行,我會努力讀書的。”這句話很早以前他就對王姝說過,如今還會說,“姐姐你等著我。”
王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姐弟倆用了一頓晚膳,王玄之就回屋苦讀了。
王姝在院子裡轉了轉,消消食,去了偏房看看兩個孩子。
龍鳳胎長得飛快,明明出生時小的跟小老鼠似的,如今已經長得圓鼓鼓白嫩嫩的。褪去了嬰兒紅,兩人的膚色都繼承了他們倆的爹。雪白的比套在兩娃娃脖子上的羊脂白玉玉佩都白。
龍鳳胎長得不大一樣,才幾個月就已經看出了差別。
哥哥的皮相整合了父母的所有優點,漂亮得有些過了分。性情也約莫能看出一點,看似愛笑,其實蔫著壞。小小年紀就慣會裝聾作啞,聲東擊西、圍魏救趙這等小把戲,他好似天生就會。小東西長了顆蜂窩煤的心眼。妹妹比起哥哥就坦率很多,坦率得霸道。五官上沒一點像王姝,像極了她爹。明明還不能做太多表情,卻叫人總能看出她睥睨來。喜歡的東西,除非她玩膩了,不然誰哄都不鬆手。
“性子這麼霸道可怎麼行?”王姝時常為女兒憂心,這小姑娘如此霸道,將來不知會不會被人打。
“我的女兒誰敢打?”蕭衍行不知何時回來的,嗓音輕飄飄地從背後冒出來。
他伸出胳膊,從王姝的懷裡抱起了女兒。女兒習慣了他懷裡清冽的氣息,一窩進去就伸出兩隻胖胖的胳膊抱住了她爹的脖子,哼哼唧唧的。
蕭衍行疏淡的眉眼如冰雪化開,殷紅的嘴角翹起來:“想爹了?”
小傢伙也不知聽不聽得懂,愛嬌的繼續哼唧。
王姝瞥了一眼,轉頭看向坐在搖籃裡歪著腦袋看著父母的大兒子。這小子的一雙眼睛黑黝黝的,神情沉靜地凝視著你的時候,瞧著有一種在思考的感覺。王姝莫名有一種這小子聽得懂也看得懂的錯覺。伸手將小娃娃抱起來,王姝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