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見過陳
良生不止一面,“聽說他在江南時便是頗有才名的學子,若非相貌有損,他的科舉之路十之八九會很順,高中不是難事兒。聽說京城好幾個大人物十分賞識他的才情,願招他為幕僚。”
“這麼說,他跟京城的官僚也有聯絡?”王姝早知道會如此,卻還是免不了覺得沉重。
“自然是有。”林師傅比王春貴知曉得多,原先沒想到這小子有毛病時他心裡還感慨老爺有本事,找了個這麼有才的人做掌櫃。如今知曉王家變成這樣有那小子的手筆,這股子欣賞便成了唾棄,“那個內務府的大總管,就跟陳良生喝過酒。”
內務府?太監?
王姝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擰眉思索著。試圖將這一切串起來。
忽地,她想到了江南的三州賬簿也有問題:“那林師傅,你清楚江南三州的大掌櫃嗎?聽說換了人,原先的大管事被人頂了下來,如今換的人呢?你可見過?”
林師傅常年走鏢,天南海北都得去。許多東西透過他們手中運輸,自然訊息要靈通些。
提到這事兒他倒是也知道一點,不過不多:“新管事倒是沒見過。就是聽說似乎也姓陳。不曉得跟陳良生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我倒是知曉。”汪進飛道,“陳俊生,跟陳良生是本家兄弟。揚州人。”
王姝與兩人面面相覷,神色頓時凝重起來。
這要是還看不出有貓膩,他們這麼多年的生意白跑了。王姝思索再三,心裡還是偏向了這幾個人早已背叛。想著前幾日王春貴夫妻的話,她稍稍組織了語言,便將事情複述了一遍。
兩人聞言臉色驟變,汪進飛更是站起來:“大姑娘此話當真?”
“當真。”
“那這個賬是不可能查得出來了。”
不管能不能查出來,這件事都必須查清楚。王姝不允許父親死的不明不白,更不允許王家的家業被別人拿去當攀登青雲路的踏腳石。農夫與蛇的故事,她是不接受的。
“現如今,只能多派些人手去支援。沒道理強盜搶人,還得叫主人家不準反抗的。”
不管他背後的人有多位高權重,東西是王家的,她拿回來天經地義。鳩佔鵲巢的人才是該縮著脖子,好好藏好尾巴避著她才是。
查自然要查,幾人商議一番,決定先從江南查起。
京城離得太遠,江南要好入手些。
王姝這廂跟林師傅表達了意願,林師傅便安排了人手去江南支援賬房先生。蕭衍行給王姝撥來的人,就沒有一個本事弱的。畢竟在太子身邊人,沒點本事留不下來。
先不提王姝沒派人來支援前,他們就已經用自己的方式查到了東西。王姝派了人支援後,更是如虎添翼。就說王姝安排好了這些事,還真的計劃起了開宗祠,將王玄之記到親母劉氏名下的事。王玄之自然是沒有不同意的,他做夢都想跟王姝一樣名正言順。
不過今兒遇到毛氏的事,還是影響了他。以至於一整天悶悶不樂。兼之又聽說了江南商鋪和
京城商鋪大掌櫃有異心,吞沒王家財產之事,苦大仇深得彷彿個小老頭兒。()
王姝帶他去田地裡轉悠了一圈,又親自帶人去沙田摘了瓜,才總算瞧見了他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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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的心思未免太重了。
一天黑得很早,主要是事情多時間就過得快。
王姝難得沒有摸黑回山上。帶著大西瓜到院子的時候,才剛剛過了申時。暑日裡天兒真的熱的厲害,只爬到半山腰也熱出一身汗。
主僕二人到了後山,王姝乾脆坐在池邊脫了鞋襪,將腳泡在冰涼的池子裡消暑。
喜鵲就在另一邊洗瓜。
王姝算著時間,她在山上的清靜日子不多了。再有四五日,就該到了回蕭宅的時候。王姝還不曉得府裡如今是個什麼情形。林氏隨接人的下人回京以後,蕭宅應該就梁氏獨大。
以梁氏的性子怕是那口惡氣沒那麼容易出,她回去也不曉得會面臨什麼。畢竟沒了劉氏鄭氏在,梁氏也沒了林氏的牽制,出身低些的女眷極有可能成為她的出氣筒。王姝琢磨著蕭衍行後宅的人越來越少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她回去,是要帶上三十篇佛經手抄本的。
……淦!忘了這件事!
當即腳也不洗了,瓜也不吃了。王姝麻溜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