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下手就見血。
一時間,誰也不敢小瞧這個才十六歲的小姑娘。
說來,這也是王姝從毛氏身上學來的。
就是做事情不能太要臉,必要的狠辣是必須的。只有跟講道理的人講道理,跟耍賴的人論拳頭,才能有效地解決問題。至於這些想要跟她論資歷,論年紀的老掌櫃,不好意思,倚老賣老在她這行不通,一切以本事和經營成果說話。
王家這邊,王姝已經陸陸續續清理完了十幾個州王家產業的賬目。有問題的,沒問題的,王姝做做到了心裡有數。問題比較大的京城和江南地區,暫時還在查之中。
其中,京城的問題暫時最難解決,放到最後。王姝更在意的是江南。
江南有大批的農田,這些農田某種程度上是王家的根本。
王姝琢磨著抽個時間去江南走一趟,親自看看江南農田的情況。馬上就是三月份,春耕時期。作為一個頭鐵的農科大高材生,她當真無法對那麼多農田擱置不管。何況,王家去歲的糧食已經被水患衝沒了,今年再不補給,王家的糧倉也會空。
就在她琢磨這些事的時候,蕭衍行在書房氣得砸了一套茶具。
蕭承煥這個愚蠢的東西,狗膽包天不說,極其的厚顏無恥。等程明思替他收拾好了江南的爛攤子,堂而皇之的將功勞攬在了自己的頭上,還下令誅殺程明思及其助手。
程明思,工部侍郎,從三品的朝廷重臣。那麼多功績在身的老臣他也敢說殺就殺?
程明思的三個愛徒,程家嫡長孫程濤,兩年前京城解元。程明思引以為傲的接班人。另一個國子監侍讀,梁長業。寒
() 門出身,但極為聰慧。最後一個林子悅,林家被驅逐的庶子。雖是十年前的兩榜進士,卻因家族勢力的打壓,一直在工部坐冷板凳。()
不過多年來一直跟著程明思做事,才名不顯,品級沒升,卻是極為少見的務實能做實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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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人,蕭衍行一直都密切關注著。結果三個人死了一個,傷了兩個。程明思還失蹤了。
“爺息怒!爺息怒!”
歐陽將軍一雙眼睛血紅,這段時日為了沿河搜尋程明思的下落,已經連續三天不曾歇息過。
此時他單膝跪在地上,久久沒有抬起頭來。
他粗嘎的嗓音含著一股疲憊,稟告道:“屬下接到線人來報,當日錦江下游有人走動的痕跡。聽說有人曾在下河村見過一個衣衫盡溼的老者。程大人還活著,就是不知藏到了何處。但程大人的那幾個愛徒的傷勢倒是頗為致命,怕是會救治不過來……”
他旁邊的一個褐色長袍老者立即道:“程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不會出事的。”
“找,繼續找。”
蕭衍行很少這般怒過了。蕭承煥搶功一事另算,這上千百姓的性命他將來必定會跟他算個清楚。當務之急,還是要將程明思找到:“加大人手,務必在蕭承煥的人找到人之前,把程大人帶回來。”
“……至於程明思那幾個學生,務必盡力救治。讓東野先生過去一趟。勢必將人救回來!”
“是!”
蕭衍行將手頭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程明思是一定不能死的。
蕭宅的氣氛又日益緊張,連後宅閒著飲茶賞花的姬妾們都感受到了。她們素來不知前堂發生了何事,只知家中一切都以蕭衍行的心情為準。主子爺心緒不美,後宅就沒有好日子過。主子爺心情舒暢,她們才能偷得浮生半日閒。
“……怪不得說爺瘋癲呢,在好端端的在府中,心緒變得比孩子的臉還快。”梅氏也是受夠了。
見天兒的看人臉色過日子,爺的心情也沒有個準的時候。
“快別說了,什麼話你都敢說,也不怕被人聽見了告到爺那裡去!”
柳如慧倒是看得開,瘋子麼,總是陰晴不定的。誰能指望一個瘋子多體貼?瘋子沒來拿她們故意撒氣便已經算好的。瞥了眼外牆,她頗為體貼地道:“再說,爺那邊也沒為難咱們。只是袁嬤嬤告誡了爺近日來興致不大高。沒事別往前院那條路去。”
梅氏一句話一說,自個兒也意識到說錯了話。
她與柳氏雖說是府邸裡時常湊在一起說話,但要論姐妹情分有多深,那必然是沒有多少的。柳氏這人最是瞧不上任何人,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