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氣薰染的紅潤飽滿,她此時褻衣是紅色的,更襯得人肌膚如雪。
王姝歪了歪腦袋,指了指桌子上的棋盤:“爺,天兒還早。下兩局嗎?”
“早嗎?”蕭衍行看了眼窗外。
“……不早嗎?”王姝哽了哽,梗著脖子問他,“卯時剛過,戌時。這還不算早?怎麼著也得戌時三刻吧?”
蕭衍行一想也對,點了點頭,確實是有些早。
“下嗎?”
“下。”
看向棋盤,他抬腳緩步走了過來。
“你不是不會下棋?”蕭衍行也是找王姝下過棋的。這人連棋的規則都不懂。
他身高腿長,走得看起來不緊不慢,其實人走到王姝的近前只不過幾步罷了。隨著他的靠近,一股清淡的香氣混合著他的氣息靠近了,王姝臉驀地一紅。
“不會下圍棋,不代表不會下五子棋!”
幽幽地吐出一口氣,王姝往矮几對面一坐,“今兒就叫爺見識一下我的技藝。”
蕭衍行雖然不清楚什麼叫五子棋。但王姝經常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他早已習慣了。再來,他於棋之一道上頗有造詣,不管什麼棋一通百通,自然是不拘的。
掀起下襬在王姝的對面跪坐下來,蕭衍行也做了請的姿勢。
“爺,這五子棋呢,規則簡單,但也頗有些意趣的。”王姝一顆一顆地往棋翁中扔棋子,“便是橫豎斜三個方向,不管哪個方向,同色的五顆棋子連成一線便算贏。贏了可吃對方一子,再繼續。直到耗盡對方的棋子算全勝。”
規則確實簡單,蕭衍
行原以為是什麼棋,原來是類似於一種連珠的小兒把戲。
蕭衍行下棋那都是刀光劍影的,這種小兒的把戲他五歲以後便沒有碰過。抬眸看了眼興致勃勃的王姝,他倒也不排斥陪王姝玩這等幼稚的遊戲。
不過,他這人功利的很,不能白玩。
神色微微一動,蕭衍行忽地揚起一邊眉頭:“輸贏得有個彩頭,不然玩這也沒意思。”
王姝一想,倒也是。
於是看向他:“爺想要什麼彩頭?”
見蕭衍行嘴角翕了翕,王姝電光火石想到什麼,立即開口打斷:“咱合法合規地玩遊戲,不賭錢。”
蕭衍行驀地被她這搶火似的態度給噎了一下。抬眸看著王姝,那一雙琥珀色的淺瞳靜靜地凝視著眼前人,久久不知該說什麼。
……到底在這姑娘心中,他是有多愛打劫她?
“不賭錢,”蕭衍行眸中漾起了淡淡的笑紋,“你放心,爺不缺你那點銀子。”
王姝聽到這話都想笑,心道,你可太缺了。
光江南這一遭,王姝就砸進去好多銀子。不過砸進去王姝也不後悔就是了。這樁事兒若是她父親在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本來只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但被蕭衍行這麼一搞,弄得跟真賭什麼似的。
頓了頓,“那爺想賭什麼?”
蕭衍行的眼神深深地落在王姝的身上,沒有說話。
許久,他喉結滾動了兩下,鴉羽似的眼睫垂下來,擋住了眸中的深色:“你若是贏了我,我送你一件重要之物。我若是贏了,姝兒親手為我做一套衣裳吧。”
王姝:“……”你想半天,就想到這麼非人的活計?聽聽,這是她能幹出來的活兒?!
王姝素來自認手巧,能做很多東西,但針線活她是真不行。縫個襪子釘個釦子是沒問題,再不濟,繡個荷包也能勉勉強強。做衣裳什麼的,真心是高看了她。
王姝不由有點猶豫,想讓蕭衍行換一個。
“若是不成,那便……”
王姝哽了半天,面無表情地冒出來一句:“……爺你是在玩火。”
她做的衣服,他要是敢穿,那也能做。
“自然。”雖然不知道這梗,但蕭衍行莫名被她的神情逗笑,“姝兒做的,我自然會穿。”
“你說的,”王姝嘖了一聲,“醜了別怪我。”
“嗯。”
“對了,爺說的重要之物是什麼?”
“……你肯定不會吃虧。”
“那行。”
話說到這份上,兩人還真下起來棋了。
王姝本來覺得下五子棋這種事,她百戰百勝的。畢竟在後世,她沒事幹就愛玩這種益智遊戲。王姝連機器都下贏過,技術可見一斑了。但沒想到,蕭衍行是個奇葩。三局兩勝,他頭一次玩,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