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推一把麼!被王姝怪異的盯得頭皮發麻,他還是梗著脖子道:“小君,爺會罰旁人,不會罰你。”
王姝不上這個當:“你別給我戴高帽子,我這人清醒的很。一切自以為是的特殊都是假的。”
莫遂:“……”
……
話雖如此,王姝端著一碗麵站在書房門口時,還是唾棄了自己耳根子軟。
書房裡靜悄悄的,沒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也不知議事結束了沒有。王姝一隻手拎著食盒,來回在門口猶豫地踱了兩圈,還是抬手敲了敲。
嘟嘟兩聲輕響,裡頭傳出低低的一聲‘進來’。王姝才推開門進去。
議事已經散了,書房裡只有蕭衍行一個人。
王姝推門進來時他正側身坐在窗邊。一條腿屈著架在軟榻上,一條腿自然地垂落下來。衣裳是解開了,露出了上半身。腳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幾個藥瓶一樣的東西,還有一大卷沾了血的繃帶。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苦澀的藥味兒,他正在自己給自己換藥。
王姝快步走過去,將食盒放到桌上便伸手接過他手裡的繃帶。
說起來這人的某些行為還挺奇怪的。明明身邊有的是伺候的人,偏偏很少讓人近身伺候。似洗漱、更衣、貼身擦拭身子這些事情,都親力親為。這便也罷了,如今手都殘了,換傷藥也是自己來。這行事作風跟他太子的身份也太不相符了。
王姝忍不住吐槽,這廝到底是有多不喜歡別人碰他啊?
真是個怪人。
“爺給我吧。”王姝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來,“我給你綁吧。”
蕭衍行也
沒拒絕(),任由王姝將繃帶拿過去。
他的傷勢有點嚴重?()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箭傷不算大範圍。但奈何那箭頭帶鉤,鑽進了肉裡剜出來連皮帶肉。傷口如今還沒有長疤,看著十分血肉模糊。要是有那暈血症的,怕是看一眼就得昏過去。不過好在王姝沒那毛病:“為何不叫莫遂來替你包紮?你這一隻手弄也太難了……哪個是傷藥?”
蕭衍行沒有說話,指了指紅布塞子的瓶子。
王姝摘了瓶塞,一股沖鼻子的味道飄出來。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這傷藥是粉末狀的:“往傷口上灑麼?”
“嗯。”
王姝其實沒給人包紮過傷口,她這輩子上輩子都沒幹過這種事。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給人上藥還是會的。依葫蘆畫瓢地到了些藥粉。
蕭衍行面上肌肉微微抽動了,額頭冒出了點虛汗。他修長的手指又指了指旁邊一個藥膏。
“?”
“這個藥貼要貼上去。”
王姝:“……”
低頭看了看,怎麼跟電視劇裡演的不一樣。
不過既然他說了要貼,那便貼上就是了。王姝拿起來細看一眼,有點像後世文學作品裡寫的那種草藥膏子。不是太美觀,但味道卻不算難聞。王姝瞥了一眼他後背傷口,小心翼翼地將藥貼蓋在傷口上。可即便已經很小心了,蕭衍行鼻腔裡發出細微的一聲哼,還是白了臉。
……看來是真的疼。
怕一會兒粘得不牢掉下來,王姝一隻手按著,另一隻手才擺弄起繃帶。
蕭衍行這麼散漫的坐著,臉色蒼白,額頭還沾著虛汗。鬢角不知不覺被冷汗濡溼了。因為要纏繃帶,王姝不得不坐的很近。但還得有些困難,只能俯身過來,環抱著他繞圈兒纏。這坐姿,王姝就差整個人趴在他身上,纖細的身體都快整個埋進蕭衍行的懷中。
溫熱的呼吸打在他光裸的胸前,溫溫熱熱的,有些癢意。蕭衍行眼眸顫了顫,沒有動。
他沒出聲,王姝便也沒注意。專心致志地左手換右手,給他纏繃帶。這人長得高,坐下來都比她高一個頭半個頸子的。此時兩人貼的這樣近,呼吸相聞。蕭衍行鴉羽似的眼睫微微顫了顫,垂下來。從他的角度居高臨下的往下,能將王姝以及她的領口納入眼底。
王姝也是這般環著他的肩膀,才知道這人肩膀有多寬:“爺你這體格,真看不出來啊!”
估摸著以這肩寬,身高,他倆體型差有點大啊。
蕭衍行一直沒有吭聲,眸色幽幽沉沉的。視線在虛空瞟了瞟,又不自覺在王姝翹起的唇珠上落了落。片刻後,又剋制地偏過臉去,不看她。
見她繞圈困難,為方便王姝纏繃帶,他嘆了口氣,微微揚起了下巴。
因這一個動作,蕭衍行天生修長的脖子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