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連續三個任期考核不過。蕭衍行慢條斯理地吃著面,心裡盤算著如何處置了這知州。
正想的出神,被床榻上的王姝給驚醒。他慢慢將嘴裡的吃食吞嚥下去,抽出帕子擦了擦嘴,“餓了?”
王姝揉了揉眼睛,腦袋昏沉沉的。睡到這個點兒,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發現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衣裳。白日裡穿得拿件髒兮兮的衣裳早就脫了。不僅如此,身上感覺也很清爽,沒有出汗黏膩的感覺。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掀了自己的衣裳衣領去看……
蕭衍行:“……”
屋子裡鴉雀無聲,有一種死一般的安靜。
許久,目睹了王姝奇怪的動作,蕭衍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在看什麼?”
“在看我身上有沒有多了什麼東西。”王姝不過腦子的就接了話茬兒。
“嗯?”
估摸著是睡蒙了又或者乾脆以為自己在做夢,她此時說話嘴上也沒個把門兒:“蕭衍行那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不曉得是不是又趁我腦筋不清新的時候給我滿身種草莓……”
“草莓?”
“就是吻痕。”
“……”
找了許久,沒找到紅印子,王姝才放下了心。她是那等雪白雪白的皮,平日裡稍稍用點力氣捏捏摸摸的就容易留下很深的痕兒。真的怕又是一身不能見人的紅印子。
蕭衍行:“……”他也就不守信諾了一回。
確定了沒有,王姝才掀開了被子下床,鞋子都懶得穿便走到了蕭衍行的身邊。
蕭衍行此時穿著一身玄色的常服,這人似乎在外穿得都是玄色。玉冠玄衣,坐直挺拔且端方。王姝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這人的胳膊……
活的,熱的,軟的。
迷糊的精神清醒了一大半,王姝緩緩地抬起頭,戳他的表情歐典僵硬。
“腦子清醒了?”
“額……”
“衣冠禽獸?”蕭衍行微微側臉看著她,“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麼偷偷罵我的?”
“啊……那什麼,啊這個,”王姝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抬眸對上蕭衍行。
蕭衍行微微低下頭,清透的淺瞳雙眸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身上,表情似笑非笑的。他這一頭烏髮難得有些散漫,鬢角垂落了幾縷碎髮。罵到正主跟前了,不知道該怎麼狡辯,王姝腦筋飛快地轉了起來。觀察著這人有沒有生氣,她道:“爺,我其實不是偷偷罵你,我是正大光明的罵你。”
“嗯?”
“不是,我沒有罵你。只是,我只是……”想了許久,王姝靈關一閃,轉移話題道,“……不對,爺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半夜出現在這?!”
蕭衍行嗤笑了一聲,這麼生硬的轉移話題,也只有她這樣。
倒也沒有跟她計較,蕭衍行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聽說你這裡出了點事,過來瞧瞧。”
“啊?我能出什麼事
?”他戳她,她便也伸手去戳他胳膊。()
蕭衍行任由她戳了好幾下,他這人穿上衣裳看著清瘦,其實身上哪裡都很精壯。胳膊這一塊一戳下去,肌肉都是硬邦邦的。王姝在江南查到的那些事情,他全都知道。至於六年前的貪汙案,旁人或許不清楚,蕭衍行卻是知道不少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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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就是七年前因牽扯貪汙大案‘傷了頭顱瘋了的’,也是至此被廢除儲君之位。
他垂眸又瞥了眼王姝,本想說些什麼。忽地聽她的肚子發出了一陣響亮的長鳴。笑了笑,將到嘴邊的話又吞回去,他朝門外換了聲:“喜鵲。”
很快門外人影閃動,喜鵲端了一碗熱湯麵是送過來。
王姝喝了一口熱湯終於完全清醒過來。抬眸看向了對面的人,美貌的人不管是何時都是美的,蕭衍行臉色青白眼底烏黑,並不會給人邋遢憔悴的感覺。他這般瞧著人時,只會給人一種羸弱的沉靜之感:“爺你還是快些吃完睡下吧,你眼底的烏青已經遮不住了。”
蕭衍行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知道還問。
一邊站起了身對著門外喚了聲,一邊解開了腰封往內室走:“莫遂,備水。”
屋外傳來低低地一聲諾。
“爺你這個時候還備水作甚?”王姝瞧著不對,趕緊將嘴裡的面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