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掐乾淨,掐乾淨了才能套袋。後來發覺一個一個掐太廢時辰了,乾脆就讓人
() 燒了開水拿來燙……至於為何這麼做,屬下不知。”
稻穀蕭衍行雖沒有親自種過,卻知道草木這等東西是不能燙的。王姝燒開水燙稻穀花,無論哪本農學書都沒有這樣謝過。這是在搞什麼?
捉摸不透,蕭衍行擰眉沉思了片刻。轉頭看向嚴先生和穆先生。
嚴先生穆先生具都是博學多才,博文廣知之輩,對農學也頗有些研究。兩人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也不曾聽說過這種種稻谷的方法。
“寒瓜田是老農在種,王姝不曾給過指示?”
王姝閒不下來,進蕭宅沒幾個月,東跑西竄的。幾乎就沒有消停的時候。許多事兒雜在一處,還真不好摸清楚她那些事有意義那些事純粹是瞎胡鬧。
孫正思索了片刻,道:“寒瓜田還真是老農在種,不過小君時不時會命人送些肥料。”
“肥料?”蕭衍行眉頭一挑。
“便是些臭烘烘的東西,”孫正一本正經地回稟道,“小君倒是有說過一兩回,要想瓜長得甜,施肥不能少。光是肥料,小君至少就施了兩回。”
“就是小君在院子裡搗鼓的那些雞魚下水,爛菜爛葉子,臭的劉小君幾次告狀的那缸東西。”袁嬤嬤奉茶聽了一耳朵,湊到蕭衍行身邊小聲道。
蕭衍行:“……”
看來王姝確定是不懂什麼改良良種的,那日的話確實不該太放心上。
心裡有了定論,蕭衍行擺擺手,示意幾人退下去。
幾人躬身一禮,退了下去。
嚴先生才扶著鬍子哈哈笑了一聲:“沒想到那一大缸的肥料還有這麼大用處。”
蕭衍行:“……”
事實上,王家糧店售賣穀物比別的糧店賣的好這事兒,蕭衍行自然是聽說過的。王家那麼大的家業,除了押鏢的生意做得大,還有別的延伸產業。事實上,刀口舔血的押鏢掙得多,風險也大。若是遇上生意不景氣的年份,入不敷出是常有。
而保證了王家持續不斷地大金額收入的來源,其實是糧店。
王家的糧食不僅品質好,口感好,還比別家糧店賣的糧食頂飽許多。價格貴不出太多,實惠卻是實打實的。正是因為這般,王家的糧食在市井的口碑非常好。
許多做糧店生意的商戶打聽王家米糧的來源,但人家這些糧食是自家田地裡種的。王家祖上大地主家,有許多畝田地。而後又有人打聽王家糧食的種在哪兒拿的,不少人費盡手段也沒人打聽出來。倒是有人打聽王程錦的口風,似乎是西域那邊的良種。
偶爾得到的,吃著覺得不錯,便每年自己留種,一直種下去了。
罷了罷了,看來不是王姝。
問不出個所以然,蕭衍行安排了幾個人去查了,暫時將這事兒放下。
王姝不知蕭衍行私下裡還追查過種田的事兒,她這幾日還得緊跟著試驗田的去雄活動。這是雜交的關鍵,絕對不容閃失。
不過她也知曉蕭衍行有些懷疑她,不便於頂風作案。於是便去了信
給林二,讓林二替她去盯著。
林二辦事穩妥且嚴格,交給他,王姝也放心。
正好昨日夜裡蕭衍行在她屋裡,不方便整理資料。趁著這幾日在府裡,將實驗資料整理出來。
說來也是幸運,這次其實已經錯過了春耕時間,這次的稻種長得出乎意料的好。王姝特意在時間上做了圈注,後期在做一期氣候上的詳細拆分對比。
春耕時期和晚稻種植錯開了時間,可能影響的因素很多。氣溫,溼度,水田本身的條件,都會產生影響。具體是那一部分原因讓這一期的稻種長得如此之好,還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另外,今年的育秧前期泡種,這次採用的是‘三浸三瀝’,冷床催芽的方式。
王姝一邊寫一邊思考,還需要針對不同的條件做對比實驗。
不過今年是趕不及了再做一組實驗了,明年若是能針對不同的問題做出實驗排列組合,可以嘗試將影響因素定性的更準確一點。
她記錄實驗資料的時候會非常專注,用心到根本聽不見外人跟她說話。芍藥在一旁輕喚了她好幾次,才終於反應過來。
“主子,袁嬤嬤過來了。”芍藥輕聲道,“人在外頭候著呢。”
王姝一愣,忙讓鈴蘭將她的東西都擺好,起身站了起來:“可問袁嬤嬤來此何事?”
芍藥搖了搖頭,不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