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別的倒是不怎麼記得了。
蕭衍行親自切了瓜,一刀下去,清脆的一聲咔嚓,一股清甜怡人的清香便溢了出來。
“紅瓤的?”袁嬤嬤宮裡出來的,自然知曉寒瓜什麼樣兒。一看裡頭紅瓤,頓時就驚了:“難道這不是寒瓜?是跟寒瓜長得相似的別的瓜果?”
“這就是寒瓜。”
莫遂也是頭一次見紅瓤寒瓜,“芍藥說‘小君剛摘的寒瓜,給爺送一顆嚐嚐鮮兒’。”
蕭衍行沒說話,切了一塊芯下來,嚐了嚐。
才一入口,那爆汁的脆甜就令他震驚了。寒瓜這種瓜果的汁水多他自然知曉,但寒瓜這東西並不好吃。只是旅途中方便生津解渴,吃起來有一股十分苦澀泛酸的味道。這比糖水還清甜的甜度倒是第一次嚐到。不僅清甜,還是個脆沙瓤兒,口感也好上十倍百倍。
蕭衍行倒也沒吝嗇,切了一部分出來給莫遂和袁嬤嬤也嚐了點兒。
袁嬤嬤先不說,莫遂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這瓜可真好吃,這是什麼特殊的種兒?”
蕭衍行拿起一塊吃了些。看著剩下的瓜,神色沉凝了下來。
王姝還不知道自己一顆西瓜送過去,叫蕭衍行注意到了她的瓜田。她回到屋裡就切了一顆西瓜給大家分了。十幾斤的大西瓜,一個人吃四分之一就已經差不多。多了也吃不完。這個時代可沒有冰箱,瓜果甜度高,放在高溫環境中可是容易餿的。不如犒勞身邊人。
她還是很小心的,知曉這東西送出去要招惹事端,關起門來吃。溫氏屋子離得不遠,王姝卻沒有送一點給她嚐鮮的意思。思儀院和清輝苑就更別說。
一屋子人關起門,高高興興地分了一個大瓜。
王姝又吃了一頓好的飽腹,吩
咐芍藥備水,沐浴更衣後就準備睡下了。
結果這邊才脫了衣裳沐浴,就聽見外頭有人過來了。
王姝豎著耳朵聽動靜,心道誰這麼晚過來?結果聽了半天兒,沒別的動靜了。她便以為聽錯了繼續沐浴。她沐浴喜歡洗頭這習慣幾輩子都沒改,總覺得頭髮不洗太油比較癢。尤其天氣熱了以後,出汗嚴重。她害怕太熱容易長蝨子幾乎每隔一天就洗一次。
且每次洗完頭都不喜歡擦乾,就任由頭髮滴水,自然風乾。尤其是在炎熱的夏日。
七月裡的夜晚也是熱的,沒風的時候就更悶。
等她高高興興沐浴完,套了件單薄的褻衣溼著頭髮出來。一抬眼看到坐在案几旁邊身姿如松的黑髮男人蕭衍行,差點沒嚇得魂飛魄散:“我勒個去!”
這位爺怎麼回事!每次進她屋都毫不避諱彷彿自己家!雖然這確實是他自己家,但……這人怎麼一聲不吭地大半夜在這兒坐著!!
王姝捂著胸口蹲下去,都有些頭暈眼花:“……你怎麼又來了?”
“又?”蕭衍行很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不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王姝擺擺手,“爺,你找我?”
“嗯。”
“……”
王姝的頭髮還在滴水,一滴一滴的順著後背往下濡溼。單薄的蠶絲褻衣被水浸溼,貼在了後背的面板上。她沒感覺到難受,只覺得被風一吹還挺涼爽的。
揮發吸熱,算是物理降溫。她知道這法子挺變態的,但在沒空調的古代,這算是有效的降溫方法。
不過此時有些尷尬,王姝覺得她只要一轉身,後背什麼都看到了。
“……爺大晚上找我有何事?”王姝站著沒動,單刀直入的開口。
蕭衍行沒注意到她的窘迫站姿,目光在王姝身上瞥了一眼,仿若無事地收回去。嗓音淡淡:“為了你那顆甜度很高的寒瓜而來。”
……哦,原來是這事兒。
王姝瞬間洩了氣,這麻煩是她自己招來的。
“你先前說,這寒瓜種是你父親從西域淘來的紅瓤種,經過你幾次改良變成如今糖水一般的良種。這事兒是真的麼?”雖說才幾次交談,蕭衍行也算是摸清了王姝的說話方式。他素來擅長順勢而為,此時也依照王姝的說話邏輯來問。
王姝眨了眨眼睛,沒有立即回答。在心裡分析默默起了他這次來此地的目的。
一個特殊種的寒瓜並不算太稀奇,得拋開表層往深了看。
寒瓜並不能餵飽肚子,算是一種新鮮稀罕的貴族零嘴兒。甚少普及,大慶吃的百姓也是極少部分,意義不算太大。若只是偶然得了一種特殊的紅瓤寒瓜種,不過是大慶多了一種良種,豐富了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