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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將自己知道

的事兒給一股腦說出來。

“……這回聽說是真有人來,思儀院這位才把咱叫過來,商量應對。”

溫氏對林氏怨氣頗深,冷笑道,“咱們不過不受寵的小妾室,又如何能應對這等事兒?找咱們來也都是白搭,別指望咱當給她當槍使。她若看不慣,只管把人都趕出府去啊!”

鄭氏冷不丁聽到她這番話,倒是不曉得該怎麼接。

她雖說不似劉氏溫氏她們知道的多,卻也曉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管這思儀院如何輕視她們。在這蕭家,明擺著林氏身份不一般,林氏的脾氣大她們就只能受著:“你少說一句,聲音小點兒。可別叫外頭人聽見了!”

“聽見便聽見了,我還怕她不成?”她不管林氏是什麼來頭,她只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被林氏給唬了。

若非初來乍到沒反應過來,她哪裡會去住北苑。

想她溫家在臨安縣,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富商。就算不及清河王家家業大,但也是跺一跺腳,臨安縣抖三抖的。不敢說是地頭蛇,但也差不離。尤其是這一年王家的主事人一年前沒了。家中子嗣又單薄,繼承人尚且年幼,後繼無力。這一年溫家迎頭趕上,儼然是西北第一家的架勢。

她背靠著溫家,底氣足,怕她林氏一個外來的側室?

溫氏在蕭家後宅這一個多月,也算摸清楚了情況。知曉她嫁的這個主子爺根本就不在意後宅女子。她們在這裡鬥紅了眼,折騰出個花兒來,那也都是鬧給瞎子看。

左右都是擺設,這林氏也不是大婦。側室側室,說白了也是妾,憑什麼那般折騰她們?

鄭氏不敢再接她的話,連忙閉了嘴。

溫氏憋了一肚子怨恨無處發洩,越發的難受。想著自個兒當初被當個傻子忽悠,如今想搬回繡心閣,袁嬤嬤也不允許,心裡就更難受了。

灌了兩盞茶下肚,溫氏於是將眼睛瞄向了對面安靜得跟不存在似的王姝。

王姝是正經的清河王家嫡女。跟她的情況不同。她雖說也是嫡女,卻爹不疼娘不愛的。家中姊妹眾多,佔了長相乖巧的便宜被袁嬤嬤選中,不然這門婚事還輪不到她。

說起來,溫氏是知曉一點主子爺身份的內情。

戰場上每年需要很多的馬匹,光官營馬坊供是不夠的。西北要塞兵力緊張,更不能少馬,自然就需要跟當地的大馬商合作。溫家作為臨安縣最大的馬商,跟西北駐地的韓家有過不少往來。溫家也是藉著韓家這條線,跟蕭家搭上的。

當初袁嬤嬤為主子爺選妾室,她是頭一個被定下來的人。

溫氏抱了多大的期望來這裡,期盼著藉此機會飛上枝頭變鳳凰。結果至今主子爺長得什麼樣兒都沒瞧見過,王姝這草包都撞見過主子爺好幾回了!憑什麼!

王姝在院子裡撞見過蕭衍行這事兒,過了這些日子,終於被人覺察了。

都不是傻子,每日裡沒別的事兒可做,就盯著後宅這一畝三分地。一點小事兒都能被盤出包漿來。她們不僅知曉王姝撞見

過主子爺,還知曉因為她打扮的質樸而沒被主子爺驅趕,叫過去說了兩句話。

這也是劉氏近來沒事打扮得跟村口二花似的,老去大園子葬花的原因。

她自打那回招幸被趕出去,就一直過不去這個坎兒。翻來覆去地思索,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才惹得主子爺那般不喜她。可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

後來她才把事情聯想到王姝的身上,慢慢地嚼出味兒來。

清輝苑也就兩個小君,除了她就是王姝。她沒在大園子那邊撞見過主子爺,那撞見主子爺的人必定就是王姝。王姝引得主子爺的興趣,才有了她後頭冒領被招幸這事兒。

她捋清楚了這個事兒,她觀察了一段時日王姝的言行舉止,才慢慢品出了原因。

——主子爺喜歡質樸的女子。

最好是出淤泥而不染,喜歡種花養草、性情單純的女子。

她默默地學了王姝的打扮,也偷摸地學著她的喜好去大園子裡侍弄花草。

不過劉氏到底沒辦法真的放得下身段去挖土掘土,最多就做個樣子。在侍弄花草的基礎上增加一點詩意。例如葬花,例如葬花的時候再吟個詩作個對。好顯出她飽讀詩書,家教嚴謹來。

只不過她的運氣似乎不好,一次都沒撞見過主子爺。

王姝不曉得她們的諸多心思,坐久了屁股發麻,眼皮越來越沉。是真的困。

院子外頭曬得厲害,照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