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那根緞帶被王姝給扯了,方才出門的時候沒找著,便散著。此時估摸是他髮色太黑,唇色太紅,燈火印在他眼睛裡,夜裡瞧著還有幾分鬼魅妖異。
月光如銀紗披灑下來,王姝墊起腳將他的臉擺到一邊去:“爺你別看我,怪嚇人的。”
蕭衍行:“……”
許是月色太美,又或者難得兩人有這閒情逸致秉燭夜遊,莫名有種親密無間的錯覺。
蕭衍行一隻手提著燈,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牽著她從主院的小門緩慢地穿行。
四下裡寂靜無聲,王宅並不大,但足夠長。
這個時辰,除了守夜的下人還打著瞌睡,所有人都睡了。王家除了主院夜裡會落鎖,其他地方沒有落鎖的習慣。蕭衍行走在前頭,月色灑在他的肩頭,將他頎長的背影拉得更加修挺。彷彿月下的青竹,瑩瑩地散發著柔和的光。風將他的頭髮吹得往後撩,好似下凡的仙人。
他手溫熱乾燥,輕輕鬆鬆圈著王姝的手腕。時不時會側臉看一下王姝,眸色比月色更美。
王姝拒絕承認自己的一顆心跳得有些快,但她沒想到四目相對,許是有些久了,惹得這高大的男人忽然彎下腰來吻她。
本是溫吞的親吻,誰知年輕的身體總是經不起挑撥,變成了火燒燎原。
很快這燈籠便被棄置到一邊。王姝被某個瘋男人擄到了王家宅子後院的竹林裡。
大晚上的,被他抱上了林間大理石的石桌……
“……爺你是害病了還是中藥了?”王姝真的是服了,
抱著他的脖子無語又無奈。
蕭衍行呼吸又粗又沉(),≈ap;ldo;一次性給個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不在這段時日,叫你這不老實的見了小白臉就怕。”
王姝:“……”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
不得不說,王姝也是佩服他。這位爺是真體魄健壯,一般人還真沒他這能力。
王姝一夜未歸是板上釘釘的。花氏自打上回從王姝身上討到了便宜,就彷彿找到了掣肘袁嬤嬤的法子。她左右沒有別的事,也不愛搗鼓琴棋書畫,就一門心思盯著王姝。只要一抓到王姝的把柄,她就要立即借題發揮,非得徹底地將袁嬤嬤給打壓下去不可。
這回王姝出去兩天一夜未歸,花氏全看在眼裡。所以她一大早帶著僕從就去找袁嬤嬤麻煩。
袁嬤嬤每日除了要操持府中上上下下的庶務,還得分出心思去盯著外頭的人別打聽到王姝的身上。雖說袁嬤嬤能力強,能應付得來。卻也每次遇上花氏都頭疼。這位主母大聰明沒有,小伎倆一堆。目光短淺還自視甚高,著實令人疲憊。
柳如慧手持了一本書在不遠處的林子裡聽著這邊的動靜,心裡忍不住就在嗤笑。
這花氏愚蠢而不自知,光知道鬥袁嬤嬤,卻看不透袁嬤嬤背後站的到底是誰。這番一茬接一茬地跟袁嬤嬤交惡,除了讓爺越來越厭惡她以外,能得到什麼好處?
還真是鼠目寸光的蠢貨!
柳如慧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又低頭去翻書。結果才翻一頁,裡頭啪嗒掉下來一封信。
一封來自京城柳家的信,是她那個‘冰雪聰明’、‘體貼溫婉’的妹妹寄來的。
說來也奇怪,柳如慧與柳如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兩人相差一歲,且柳家的姑娘就只有姐妹兩個人。按理說,應該親密無間、相互扶持才是。可柳如慧與柳如妍偏偏就是不合,從剛會說話起,兩人的關係便勢同水火。柳如慧從骨子裡厭惡柳如妍,柳家爹孃說一句她都會發怒。
這一點,旁人不解緣由,柳如慧卻太清楚。
因為這種微妙的競爭關係,除了姐妹倆本人,旁人誰也感受不到。明明她是姐姐,卻處處不如柳如妍。姐妹倆只要一同出現,她永遠是不體貼的那個。同樣做錯了事,她永遠是捱罵的那一個。爹孃對她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你怎麼不如你妹妹懂事’!
每次柳如慧被批評,柳如妍就在旁邊彷彿一個勝利者朝她‘落落大方’地笑。
她嫁入太子府後,兩姐妹自覺地斷了聯絡。六年都沒透過信,柳如慧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會柳如妍會給她寫信?
翻看了兩下,信還挺厚。
她不由嗤笑了一聲,不解柳如妍憑什麼有那麼多話跟她說。
信裡寫的還挺親密,拉拉雜雜說了一通家裡最近發生的事和父母的身體狀況,以及她因為斷腿躲過了選秀的事情。柳如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