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地傳過我一招一式。如此一來,愣子很快便不能奈何我了。他當然不服氣,於是他也從那書房裡找出武學書籍來研究。可是他卻不識字,便去求師父讀給他聽,想從中找出對付我的武功。而師父卻想趁機逼著他讀書識字,而他偏偏又不肯讀書識字,因此師父拒絕將這些武學書籍讀給他聽。愣子沒有辦法,只有找我來讀給他聽。如此一來,還真給他找到不少破解我武功的門道,我險些有幾次便栽在他的手上。當時我想,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我遲早還是會被愣子趕過去,以後還是要受他的欺負。當時我就萌發了自創武功的念頭。剛開始我自創的武功說起來也是很幼稚的,也就是將我以前學到的武學招式東拼西湊地聚成一起,也就算是自創了一門功夫。其實當時我自創的武功破綻很多,只不過我使出來的時候愣子卻並不識得,再者他的武功當時也不是很高,所以我用自創的招式時,總是能將他擊敗。可是這樣一來,我便嚐到了自創武功的甜頭,每天除了學醫之外,便潛心研究武功。而師父當時雖然知道我自創的那些武功是不成氣候的東西,可是他卻一直在旁邊鼓勵我,我遇到什麼難題時,他也憑著他在醫術上高超的成就幫助我。後來我創出的武學也就越來越象樣,也從此逐漸地拉開了與愣子距離。現在回想起來,我的資質普通,不似愣子那樣天賦異稟,武功之所以能到如今這個地步,關鍵是我走對了第一步。如果沒有愣子,我恐怕也不會有學武的心思。而如果師父當時若看不過眼去,直接傳授我武功,我便會產生先入為主的觀念,也就不會到達今天的境地了。”說到這裡,吳天遠一想師父對自己的深清厚義,不禁黯然神傷,雙眼不由自主地溼潤了。
柳含煙見吳天遠的雙目中淚光隱隱,知道他在追思先師,她趕緊岔開話題,道:“我聽愣子說你最厲害的一門功夫便是‘三昧真火’?據說還可以用來煉丹,這門功夫真的那麼厲害嗎?”
吳天遠掏出一方手帕將眼角的淚滴拭去,這才道:“豈只可以煉丹?當然了,用‘三昧真火’的確可以將草藥中你所想需要的東西淬取出來,從而煉成丹藥。不過這‘三昧真火’的用處可多了,從武學的角度來說,這門功夫也非常厲害。當今武林中,我還沒有見過哪一門內功能及得上‘三昧真火’的。”柳含煙則道:“既然這門功夫如此厲害,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呢?”
吳天遠道:“這門功夫雖然厲害,可是卻非常難練,所以也就屢屢失傳。練這門神功最難的是在第一步,據我自己的經驗看來修練都是要在無慾無求的境界中或是在萬念俱灰的情形下才能生成靈苗,當然練這門功夫還必需有純陽之體。而能符合這些條件的人,大多都不會武功,既使會武功,在這種心如槁木的心境下世間萬物都不能動其心,更不會去潛心修練武功了。”
柳含煙螓首微點,喃喃道:“難怪我以前沒有聽說過呢。我聽說你的手上並沒有‘三昧真火’的秘籍,全是靠查閱道家典籍練成這門功夫的。是不是?”吳天遠道:“不錯,因為我和師父開始只是認為這‘三昧真火’不過是柴火或炭火中的一種,只要能找到適合的燃物就可以燒出‘三昧真火’來。到後來我們發現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原來這‘三昧真火’是一門內功。為了煉丹為師父治病,我就開始翻閱道家典籍,尋找修練‘三昧真火’的法門。”
柳含煙問道:“那你找到沒有?”吳天遠苦笑一聲,搖頭道:“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情?我翻閱了許多書籍,它們對‘三昧真火’只有片言隻語的描述。至於修練的法門,根本提都沒提。這‘三昧真火’原名為‘至真聖炎’,估計在上古時期便已經有人練成了這門功夫,因為我曾經得到過一本丹書,上面的丹方據說是傳自漢代,上面又說漢代之人的丹方也是前輩流傳下來的。至於後來的道家老祖老聃有沒有練過這門功夫就不得而知了。到了漢代佛教傳入中華,從而催生了我中華自己的道教。道教在建立之初便吸取了佛教的一些東西,‘三昧’一詞原本是梵語,而‘至真聖炎’也就不知在何時更名為‘三昧真火’了。當然了佛教經典中也有‘三昧火’的記載,傳正宗記曰:‘釋迦以化期為近,乃命迦葉,以清淨法眼及金縷僧伽梨衣付汝。一旦往拘屍那城右脅而臥。泊然大寂。內之金棺。待迦葉至。而後三昧火燔然而焚。舍利光燭天地。’當然佛經上所言的‘三昧火’與道家所說的‘三昧真火’到底是不是一回事,我也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我在道家和佛家經典中始終沒有找到修練‘三昧真火’的方法。於是我只有藉著道家典籍中對‘三昧真火’功用的記載,想自己創出‘三昧真火’修練的法門來。”
今年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