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數日才修至第八層,對於這件事情,連自己的師尊也並不知曉,怎麼吳天遠卻知道?
愣了好一會,路飛阡才緩過神來,行至吳天遠的身邊。卻見吳天遠仍然悠閒自得地望著天邊,卻總是不肯正視他一眼。路飛阡心裡雖然有氣,可是吳天遠的仍然保持著那種毫無破綻的形態,使得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壓下心頭的怒氣,他向吳天遠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來了?”
吳天遠依然沒有望他,臉上卻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反問了他一句:“你說呢?”
答案是明擺著的,路飛阡眼見對方根本就不將自己放在眼裡,而自己卻又不敢向對方挑戰(連偷襲都不能),滿心裡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眼珠轉了轉,他道:“人家都說你神功蓋世,獨步天下,可是依我看,也不過爾爾。你的武功比起我唐大哥來,嘿嘿!還得遠呢!”
路飛阡認為吳天遠這樣一個眼高於天的人聽了自己這樣的話語,肯定會被激怒的。一個人被激怒後,便不會如冷靜時那般保持最佳的狀態。以他路飛阡的武功來說,任何人陷於激怒狀態,他都有機可乘的。
不過,路飛阡的激將法並不高明,而吳天遠也沒路飛阡想像得那般容易動怒。吳天遠這時仍然只是淡淡一笑,道:“是這樣嗎?好象在下從來沒有說過,在下的武功可以勝過令師兄。至於在下的武功與令師兄相較,究竟孰高孰低,閣下的心中想必自有考量。”
第三章 絕技驚天(七)
路飛阡見吳天遠並沒被自己激怒,心中好生失望,看來這個吳天遠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自己來這裡之前,的確是將吳天遠小瞧了。至於吳天遠的武功是否能敵過自己的師兄唐劍秋,他自己的心中也的確是有考量的:至少吳天遠的武功決不會在唐劍秋之下。他咬著嘴唇,考慮著自己是否應該就此離開,可是他今天如果被吳天遠三言兩語便嚇走了,不看到吳天遠的武功究竟怎樣,他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甘心的。
咬著嘴唇,想了好一會,路飛阡才道:“你在這裡坐著玩什麼把戲?是想學姜太公釣魚嗎?人家姜太公釣魚還有一個魚鉤呢,你居然連魚鉤都沒有。哈哈,你這樣也能釣到魚嗎?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直到此時,吳天遠這才轉過頭來第一次望向路飛阡,面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問道:“你是不是認為我憑著這樣的漁具不能捉到魚嗎?”路飛阡怔了一下,心中暗道:“這樣的漁具怎麼能釣到魚?便是三歲小兒也不相信的。你吳天遠再怎麼神奇,卻也辦不到!”想到這裡便用力地點了點頭。
吳天遠轉過頭去,也不再理路飛阡,卻伸出左足向插在前方的漁竿上一點。那漁竿立時彈起,穩穩地落於吳天遠的右掌中。吳天遠握著漁竿的末端,信手一揮,漁竿上的蠶絲立時便如鋼絲一般筆直地飛了出去,在水面上激起一溜細小的水花,轉眼間便沒入水中。路飛阡見到這情形,自然說不出話來了。要知道這樣細的蠶絲比起羽毛來還不知要輕上幾倍,可在吳天遠的內勁貫注之下,竟然能如使長鞭一般筆直地飛出去,這就好比一個壯漢要用盡全身的力量將一片羽毛擲出十餘丈外一樣,單隻這一手,自己便辦不到,更別說讓自己用這樣輕的蠶絲在水面上激起水花來了。
接下來的事情則更是讓路飛阡目瞪口呆了。他只見吳天遠的手腕輕輕一抖,漁竿並沒有動,而那根蠶絲卻從水下飛揚而起。在蠶絲的另一端上卻有一條巴掌大的鯉魚被蠶絲倒卷出水面。隨著那條鯉魚被卷出水面,蠶絲又舒展開來。只聽得“卟嗵”一聲,那條鯉魚便重獲自由,回到水中,匆匆地搖尾急遊,向河中心而去。
令路飛阡驚奇的並不是吳天遠能用蠶絲能將水下的鯉魚捲起,而是從他的角度來看,吳天遠根本就不可能看見水下的鯉魚,可是吳天遠手一抖便提上來一條魚來。這難道是吳天遠事先便在水下放了一個魚簍裡盛了魚在裡面嗎?他忍不住走到水邊低頭向水下望去。河水雖然不是清澈見底,卻也沒有看見水下有什麼魚簍。因此他便將自己的這個假設給推翻了。轉眼間他便弄不明白了,吳天遠究竟是如何看見水下的魚的,難道是用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吳天遠的這份耳力可當真了不起啊!反正自己是聽不到水中游魚的聲音。
而吳天遠似乎知道路飛阡在想什麼,再度將手中的漁竿揮出,那根蠶絲卻又捲起一條魚來。這一次路飛阡總算是瞧明白了,那條鯉魚正從他的眼前遊過,並沒有裝在什麼特殊的物件中。而吳天遠的釣絲便如長了眼睛一般,又準又穩地纏上了那條魚。看來人家是真功夫,沒有半點弄虛作假。
眼見著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