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老師的學生時,立時便顯得同我十分親近。”
甘士德聽得李越前如此描述,知道李越前所說的這位宋濂便是那位宋大學士了。他立時矮了一截,連聲道:“李大人拿我與當朝大儒宋學士相提並論,也太折殺甘某人了。這可不敢當!不敢當!”而柴進榮則向李越前問道:“李大人所說的那個楚大哥又是什麼人?”
李越前道:“楚大哥就是楚春城唄。”
柴進榮也算是江湖中人,自然聽說過“俗家第一高手”楚春城的名頭,心道:“這個傻小子來頭可不小哇!他在皇上身邊辦事,自然是經常見到皇上的,又是太子的同學,宋大學士的學生,還管楚春城叫大哥,這個傻小子可得罪不得。”他一開始沒將李越前當回事,只是認為李越前可能是蒙先人餘蔭入了“儀鸞司”因而高人一等。現在聽起來這個傻小子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才會得楚春城宋濂之流的垂青。他正想著心事,卻聽李越前向甘士德問道:“這個夏禹是什麼人?他收九牧之金鑄成九鼎,是什麼意思?”
甘士德愣了一下,心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夏禹收九牧之金鑄成九鼎以象徵九州嗎?怎麼他還問?”可是他轉念一想,如果自己對李越前這樣說了,李越前肯定要追問,為什麼夏禹要鑄九鼎來象徵九州,而不鑄成別的什麼物件象徵九州呢?這個問題甘士德可回答不了,當下只有不提鼎的事情,道:“夏禹便是大禹,想必大禹治水的故事,李大人是聽過的。”他寧可再說一個大禹治水的故事,也不願再提九鼎的事情了。
李越前想起在君山時,柳含煙向自己說起“湘妃竹”故事的時候曾提起過大禹這個人來過,當下便點頭道:“大禹我倒是聽說過的……”正這時,卻見一名衙役走了進來,在甘士德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甘士德忙站起身來,肅容向李越前道:“我們王大人正在外面候著李大人,等著李大人召見。”
李越前這時候聽故事正聽得上癮,哪裡想見什麼王大人、張大人?可是他知道他如果不見這個王大人,自己的故事多半也聽不成了,只有道:“是這樣嗎?快請他進來吧。”
那衙役下去後不久,便有一位三十多歲的文士進到廳內,正是本縣縣令王岱。王岱是知道李越前來頭的,他們這些京城附近的官員對京城的人事變遷十分敏感,也知道李越前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之一。是以他一見李越前便畢恭畢敬地上前施禮道:“下官見過李大人。”
李越前現在也比起剛入京城的鄉下少年畢竟有所不同了,也知道自己得還禮,道了一聲:“王大人不必客氣,請坐。”
王岱落座之後,便等著李越前發話。通常官員之間先談公事,然後再敘私情。當然也有官員先談故交,然後再將話題轉到公事上去的。可是李越前的開場白卻是與眾不的。他劈頭便向王岱問道:“王大人知道大禹治水是怎麼一回事情嗎?”
李越前這樣的開場白,王岱是從來沒有領教過的。是以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暗想:“這個李大人是怎麼回事?這人是不是頭腦有毛病?怎麼一見面不問‘白蓮教’的事情,卻問起大禹治水的故事來了?大禹治水的故事只要稍稍讀過一點書的人,可都知道的。”本來李越前若是問他“白蓮教”的事情,他的肚子裡倒是早已準備了一套說詞,可是李越前既然不問,他的那套說詞便毫無用處了。他這時也不知該說知道還是說不知道,只得陪笑道:“關於這大禹治水,下官略知一二。”而甘士德聽到有王岱大人替自己接著講故事,不禁長長出了一口氣,心道自己可不用再受不個活罪了。
李越前聞言大喜,道:“知道就好,快來說說這個大禹治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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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身陷囹圄(五)
王岱可不敢得罪李越前,只有憑著自己的記憶道:“相傳在遠古時期,洪水氾濫,以致於民不聊生。當時的賢君舜帝,心繫百姓疾苦,便命鯀去治理洪水。當時鯀採用了堙和填這兩種方法。可是他的方法並沒有湊效,卻使得洪水更為肆虐,是以舜帝便殺了鯀,更命鯀的兒子禹去治水。禹總結了父親治水失敗的經驗教訓,採取了疏導之法,在治水的十多年中,他多次經過自己的家門之前,都來不及回家看上一眼。最終禹治服了洪水,而舜帝則將自己的大位傳給了禹。禹也沒有辜負舜帝的期望,最終成為一代明君。”
“這就沒了?”李越前本以為大禹治水應該是一個非常好聽的故事,而縣令王岱的才學也應當遠勝於縣丞甘士德才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