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也那麼麻煩,費那麼大勁作什麼?我看這把刀削鐵如泥,不如就叫‘削鐵如泥刀’吧。”吳天遠依然搖著頭,笑道:“天底下哪有如楊老哥這般給刀取名的?什麼‘削鐵如泥刀’,真是難聽死了,也虧楊老哥能想得出。再者說這樣的名字太長了,愣子聽了肯定不喜歡。”
楊疆閒卻啐道:“怎麼了?我就不覺得‘削鐵如泥刀’有什麼難聽。想給這刀取個短名字還不容易?依我看就叫‘寶刀’得了,這個名字夠短了吧?”柳含煙在一旁笑道:“義父也真能偷懶,無論誰一看到這柄刀,也知道是一柄寶刀。你卻給這刀取名為‘寶刀’?”
楊疆閒道:“你有本事,你來取個名字聽聽。“柳含煙略一沉吟,向吳天遠道:“天遠哥,剛才我看你舞刀時,刀上的那兩條龍就象活了一樣,我看不如就叫‘炫龍刀’吧。”
“‘炫龍刀’?這名字不錯!名字也不長,愣子聽了一定會喜歡。”吳天遠點了點頭。楊疆閒卻怒道:“我起的名字一點也不差,那個愣頭青憑什麼不喜歡我取的名字?”
眾人聞言心中都暗自好笑:“你取的那取的那叫什麼名字?李越前能喜歡那也算是活見鬼了。”只是人人都知道楊疆閒這是在尋人鬥口,無論誰接了這句話,自然是後患無窮,是以一時間屋內竟鴉雀無聲。
正這時,卻聽外面有人喝道:“吳天遠,快給老子滾出來!”屋內眾人聽到這個聲音都是面色一變。眾人知道當今之世能與吳天遠匹敵的也只有張三丰一人而已,甚至於“白蓮教”教主張良望也不敢向吳天遠說出這種話來。也不知是誰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吳天遠的住所這樣吆喝。眾人只見吳天遠的面上微露惱怒之色,接下來卻覺眼前一花,吳天遠的身影卻已在屋內平空消失。楊疆閒與鄒正己等人相互對望一眼,也衝出門,循著聲音的方向而去。
眾人躍上屋頂,飛身來到吳天遠的身邊。卻見吳天遠的對面站著一個滿面絡腮鬍子的漢子,卻也瞧不出有多大歲數,只是看著那雙眼睛倒是覺得這人十分年輕。那漢子神色傲然地望著吳天遠,大刺刺地問道:“你就是‘武神’吳天遠?”此時吳天遠臉上的怒色已去,平靜地點了點頭,反問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來找吳某有何貴幹?”
那漢子道:“在下‘九天狂龍’韓月樓,聽說近來江湖上出了一名‘武神’吳天遠闖下了好大的名頭,說什麼武林之中除了張三丰之外無人可望其項背。我韓月樓卻不服這口氣,特地前來向你吳天遠討教。”眾人聽得韓月樓的話後,無不認為這小子狂得夠可以,竟然敢來向吳天遠挑戰。
吳天遠眉頭微微一皺,覺得眼前的這個韓月樓是吃飽了撐著了,居然無緣無故地來找自己挑戰。若是這個韓月樓當真有什麼通天徹地之能也倒罷了,可是吳天遠只望了這韓月樓一眼,便知道這個傢伙的武功較李越前相去甚遠,單以內力而論尚還不能及上烏秀賢,這樣的貨色竟然也敢找自己這裡來挑戰?
吳天遠尚未作答,烏秀賢和林武堂等人也已到了他的身邊。而剛剛吳天遠與韓月樓之間的對話烏秀賢也聽得清清楚楚。烏秀賢聞言卻是大怒,暗道:“這個韓月樓是個什麼玩意?竟然敢自比張三丰,也來找吳大哥挑戰?”當下衝著那韓月樓冷笑一聲:“‘九天狂龍’?怎麼小爺從來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你這麼一號人物?是不是你自己給自己起的綽號?就憑你小子也想向吳大哥挑戰?你還是先過了小爺這一關再說吧!”
韓月樓被烏秀賢說得臉色微紅,只是他見烏秀賢不過是個小叫化子,倒也沒有放在心上,道:“今日在下來此,只是向‘武神’吳天遠討教,與他人無關。你這個小叫化子若是不服氣,待我戰過吳天遠後,你自然也可以向在下挑戰,在下絕不退縮。”
烏秀賢哈哈大笑起來,對著楊疆閒道:“師父,這小子說起大話來也不怕外面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他以自己己是什麼人?居然還想勝過吳大哥?依徒兒看,他能過了徒兒這一關就算不錯了!小子看招!”
烏秀賢的話音尚未落地,身形一晃卻已到了韓月樓的身側,抬手一掌便向韓月樓的胸口按下。而韓月樓卻沒想到烏秀賢說動手便動手,而且這一掌來得極快,根本不容自己閃避,不得已之下只有硬接烏秀賢這一掌。兩掌接實之後,韓月樓只覺一股巨力重重地擊在自己的手掌之上,身體晃了晃,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出三四步去,胸口血氣翻湧,久久難以平復。韓月樓沒想到眼前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叫化子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心中的驚懼實是難以言喻。
而烏秀賢再度笑道:“就這點斤兩也想向吳大哥挑戰?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