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無疑也衝昏了安忠的頭腦,認為天下間的高手也不過如此。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也要找張三丰較量一番。據他的估計,張三丰的武功即使比自己高,卻也十分有限,決沒有吳天遠說得那麼玄乎。
吳天遠點了點頭,道:“試一試也好,對自己的武功也算是有一個完全的認識了。”
吳天遠的語音未落,安忠的手中一道精芒閃動,瞬間已經到達了吳天遠的背後。當安忠手中的長劍到達吳天遠背後一尺之時,吳天遠的身形也動了,不過他仍然沒有轉過身來。而他身形速度似乎與安忠所刺出的那一劍是一致的。因此,當安忠這一劍力盡之時,卻仍距吳天遠的背心一尺之遙。
安忠面色一變,心道:“既然我已經出手了,你居然還不肯掉過臉來看我一眼,也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一想到這裡,安忠的心中便升起了一股無名邪火,手中的長劍一劍快似一劍,身形運轉的速度同樣也是越來越快。他想憑藉著自己無與倫比的速度,繞到吳天遠的面前去,看看吳天遠究竟長得是個什麼模樣。另外也想給吳天遠一個教訓,讓吳天遠不要那麼目中無人。
可是吳天遠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安忠的速度很快,而吳天遠的速度卻與之相若,吳天遠的身形始終與安忠的劍尖保持著一尺的距離。安忠長劍一伸,吳天遠的身體便隨著劍風而去,而長劍一旦縮回,吳天遠的身體卻也緊跟著劍尖到了安忠的眼前。那情形就好象有一根無形的繩索,一頭系在安忠的劍尖之上,而另一頭則系在吳天遠的背心。吳天遠的身影便如一個傀儡一般,隨著安忠長劍揮動而起舞。
此刻的安忠心中的驚駭簡直自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一向以為自己身法之快,已是天下莫能匹敵,可沒想到吳天遠的身法速度竟能與自己的速度相抗衡,況且到現在吳天遠還沒有轉過面孔來,如果這轉過臉來,吳天遠的速度更將難以想像了。吳天遠的背心雖然距著自己劍尖只有一尺。可是對於安忠來說這一尺的距離便如同天淵之遙,令他始終無法逾越。自己想繞到吳天遠面前的想法也更不用提了。幸而吳天遠只守不攻,但是每當吳天遠的身影隨著他的劍鋒而回時,卻都足以使他心驚肉跳。若是吳天遠在那時候發起攻擊,他同樣也是無從抵禦。到了這個時候,安忠才知道自己當初的確是狂妄自大,小覷了天下英雄。如果說張三丰的武功與吳天遠相若,那麼自己奮鬥上一生一世也追趕不上張三丰之言也顯得並不為過了。不過安忠在心中十分奇怪,張三丰百年修為才到達今天這樣的境界倒也罷了。這個吳天遠就算打孃胎裡練武,也不過二十年的光陰,為什麼他卻能精進到如此地步?
突然間,吳天遠的身形掉轉了過來,衝著驚疑不定的安忠道:“好象你的身法和劍法是還可以再快一些的。你為什麼不使出來?”
第一章 君民往事(九)
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安忠一邊道:“老奴老了,體力跟不上了。如果太快的話,老奴恐怕支撐不了多久的。”
吳天遠道:“可是我想看一看。”
吳天遠說到這裡,虎目中流露出迫切的光芒。他這個人對任何新奇的武功都感到好奇。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安忠的劍招雖然有模有樣,也有一些出新的地方,可是在他的眼中卻不值一提。倒是安忠的內力雖然古怪,卻不強,可是身法卻如此迅捷,大悖常理,所以他想好好地研究一下。
安忠沒有說話,卻將體內的真氣運至極致。剎那間,安忠的身影便已達目力難辨的地步,而吳天遠的身影也隨之化作迅電流光。兩條淡淡的人影在“乾清宮”的上空飛舞著,盤旋著。即使下方有人從此經過,也幾乎看不出上面還有兩個人在爭鬥。一切都是在寂靜中進行的,既沒有爭鬥的喝叱之聲,也聽不到人體高速幻動而帶起的衣袂響動的聲音。彷彿“乾清宮”的頂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安忠的速度在到達頂峰之後,慢慢地開始減弱了。也就在這個時候,吳天遠出手了。他的左掌疾探而出,到了安忠長劍的下方,用大拇指扣住食指,在長劍的劍身上一彈。卻只聽得一聲脆響,安忠的長劍立時間便化作無數的碎片,漫天飛舞。隨後,吳天遠的雙足如塗了一層厚厚的油脂一般,在瓦片之上向後方直滑出四五丈開外這才停了下來。
安忠眼睜睜地看著吳天遠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卻沒有任何能力阻止吳天遠毀去他手中的長劍。而吳天遠彈中他手中長劍之時,他的手中也沒有感覺到吳天遠絲毫的力道。反正耳中只聽得一聲響後,他的手中便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劍柄了。
他當然知道,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