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和甲士也不太放心,你能保證他們中便沒有混入一個奸細嗎?你還是先讓那些持弓拿刀的侍衛們給我退後十步,然後你自己再去見朱元璋!”
鍾尚隱聽到吳天遠竟敢稱皇上為朱元璋,而且所說的事情也不似在保護朱元璋,不禁一怔,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天遠冷笑一聲道:“見了朱元璋,你自然就明白了。你先照著我的話去作,否則出了什麼事情,嘿嘿,你擔得住嗎?”
鍾尚隱不敢再說什麼了。他從剛才吳天遠所展露的武功看來,便是自己與“乾清宮”下的面侍衛們一擁而上,群起攻擊吳天遠,卻也未必能保住朱元璋的性命。眼下最好的辦法還是乖乖地與吳天遠合作。他縱身躍至“乾清宮”玉階前,按照吳天遠的意思讓眾侍衛們後退了十步,這才回頭進入了“乾清宮”中。
朱元璋沒想到吳天遠竟然會將鍾尚隱放進來,雖然這個鍾尚隱同樣也是吳天遠的手下敗將,可是身邊多了一個護衛,令他的心裡也踏實了一些。而鍾尚隱見到朱元璋平安無事,也安心了不少,忙給朱元璋跪下磕頭。
朱元璋冷冷地看了鍾尚隱一眼,也不等鍾尚隱說話便問道:“你已經見過吳天遠了?”
鍾尚隱聽著朱元璋的語氣之中飽含怒意,豆大的汗珠立時便從額頭上滲出來:“是的,微臣沒用,吳天遠一出手便將微臣擒下了。”
朱元璋聽到這裡,卻將滿嘴的牙咬得“咯吱吱”直響,鍾尚隱聽到這裡,心中頓生一股寒意,也不知朱元璋將如何責罰他。豈知,朱元璋磨了一陣牙之後,便沒了動靜,過了好一會才向他道:“你平身吧,也不用出去了,就在這裡與安忠一道侍駕。”
鍾尚隱沒想到朱元璋不但沒有責罰他,竟然連一句責備的話也沒有,實令他大喜過望。他叩頭謝恩之後,站起身來,又大著膽子向朱元璋道:“請問陛下,要不要下旨讓外面的侍衛再退後一些?”
朱元璋哼了一聲,道:“不用!既然吳天遠的本事那麼大,這些個侍衛甲士在他的眼裡又算些什麼?如果他連這些人都對付不了,憑什麼來保護朕?”鍾尚隱聞言便不再敢多說,便與安忠一道靜靜地守候在朱元間的身邊。也就在這時,他卻聽見遠方傳來一聲聲長嘯,那嘯聲極為悠長,轉眼之間便已進入宮城之內,,直向“乾清宮”逼來這樣的速度著實令人咋舌。鍾尚隱一聽就知道那嘯聲,那是楚春城到了。
楚春城晚間得到訊息,說是“白蓮教”與阿古拉麾下高手將在今晚大舉入宮,刺殺朱元璋。當下他立即便將剛剛被朱元璋冊封的“風雲四衛”招來,一道入宮護駕。此時他的身影似離弦的怒箭,越過重重屋脊,對下面爭鬥中“白蓮教”與阿古拉麾下的眾高手不置一顧,卻直向“乾清宮”飛射而來。他的責任是保護皇上,所以他現在的首要任務便是先要弄清楚朱元璋是否安然無恙。“風雲四衛”沙耀天等人,卻被他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在楚春城前行的過程中,他的心中直納悶。為什麼今晚宮內的防守如此薄弱?怎麼只有這些為數不多的甲士和侍衛在阻攔“白蓮教”與阿古拉率領的眾高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謎底很快便被揭曉了,遠遠地他便看見有一人佇立在“乾清宮”之巔,同時他也看見了“乾清宮”下那密密麻麻的侍衛與甲士正與宮頂上那人對峙著。楚春城瞧著那人的模樣倒似是吳天遠一般。待他到了近前一看,他果然沒有看走眼。
楚春城上了“乾清宮”正殿的屋頂,雙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戒意,向吳天遠喝問道:“你在這裡作什麼?李越前呢?他怎麼沒來?”
“愣子受傷了,今晚不能來了。所以讓我來替他。”吳天遠現在對回答這種問題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楚春城緊繃著的面孔微微一鬆,心中知道,有吳天遠這樣謎一般的高手來保護朱元璋,朱元璋自然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當下,他關切地問道:“愣子被誰傷了?他傷得重不重?”
“傷他的人是烏斯藏的第一高手絡絨登巴。事情是因我而起,以前絡絨登巴的弟子來找我時,被我羞辱了一頓,因此結下了仇怨,說起來愣子也是代我受過。愣子的傷勢你倒不用擔心,他的體質異於常人,而且我已經打通了他受傷的經脈,再調養個幾天便沒事了。”即使在黑夜中,吳天遠依然可以看出楚春城對李越前的關切是出於真心。不似朱元璋那般只是假惺惺地問上一句。所以吳天遠的回答也是出自誠心。
說話間,“風雲四衛”沙天耀等人也到了“乾清宮”之上。楚春城正準備吩咐他們進入宮中保護朱元璋。可就在這時,弓弦聲大作,一排排利箭破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