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而出,眼見都活不成了。
費禮見對方如此兇悍絕倫,自己僥倖逃得一條性命,被嚇得是屁滾尿流。他剛想從地上爬起來,卻只覺背心一涼,一柄長劍已經插入了他的身體。他回頭一望,卻見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女手握一柄尚在滴血的長劍,卻正是柳含紫。他當下大吼一聲,一掌向柳含紫拍去。可是柳含紫的嬌軀微微一動,便閃開了他瀕死之前的奮力一擊。費禮隨著這一掌的去勢,“卟嗵”一聲栽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
其實,柳含紫與費禮的武功相差甚遠,本殺不了費禮。可是費禮正全神貫注地望著那黑影,壓根沒有想到一旁會有人偷襲。再加上柳含紫從李越前那裡學來的“天香舞步”也著實神妙,以至於柳含紫欺至他身邊也沒有被發覺,因此才中了暗算。
柳含紫見費禮最後一掌擊在身後的城牆上,發出一聲悶響,震得磚縫中泥灰四散紛飛,也是暗自心驚,忖道:“幸虧向愣子哥學這‘天香舞步’,否則若給他這一掌打中了,多半小命不保了。”
而此時,“白蓮教”眾人見對方如此神勇,均為對方神威所懾,均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一時間,竟沒有一人敢再上前半步,向對方索戰。而那個高大的黑影也不上前進逼,雙方就這樣相峙了片刻。
忽然間,一條人影從“白蓮教”眾人的頭頂飛越而過,恰似一道流星從天外飛來,眨眼間便到了黑影的身前,也不待雙足落地,衝著黑影凌空拍下一掌。這一擊來得凌厲之極,手一伸,手掌便似要碰上那高大黑影的面門了。多數人只道那守門人再也避不開這一掌了。卻只聽“嘭”的一聲響,那偷襲的人影倒翻而出,直向後飛出四五丈才雙足著地,立時穩穩地站住。而那個守門人卻巋然不動,他眼見剛才偷襲的那人竟然接下了自己的這一掌,居然沒有受傷,倒是非常罕見之事,不由得又發出了一聲驚異之聲。
“白蓮教”眾人這才看清剛才偷襲之人卻是領頭人“無影劍”陳睿。原來陳睿見眾人突然間不再前行,便知有故。上前一看,卻見所有人均被一個高大少年所阻,當下也不出聲,飛身上前施掌偷襲。本只道自己這一掌一擊必中,不成想卻被對方輕描淡寫地接了下來,還將自己震退四丈開外,實是平生未遇之強敵。
暗自壓下胸中翻騰不息的血氣,陳睿緩步來到高大少年的近前,抱拳道:“敢問少俠高姓大名,與‘東方堡’有什麼關係嗎?”
那高大少年一邊上下不停地打量著陳睿,一邊答道:“我叫李越前,與‘東方堡’一點關係也沒有。”
陳睿聞言一驚,失聲道:“你就是那個十招之內擊敗‘神眼天魔’喬萬春的李越前?”
李越前點頭道:“不錯,就是我!”
陳睿心中暗道:“總壇傳來的訊息不是說李越前同柳含煙在一起,一同回‘昊天堡’去了嗎?還把‘天煞孤星’趙運靈等狠角色調去強攻‘昊天堡’去了。怎麼李越前這小子卻在這‘東方堡’出現了?這兩堡相差千里之遙。定是總壇的訊息有誤,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的!”
想到這兒,陳睿向李越前道:“李少俠既然與‘東方堡’一點關係也沒有,為什麼還要趟這灘渾水?”
李越前對陳睿的這些江湖切口並不明白,心中暗想:“他說我趟什麼渾水?這裡的水很渾嗎?”想到這兒他便低頭向腳下望去。卻見雨水已彙整合一個個水窪,雖然並不清澈,卻也不見得有多渾濁,不由便向柳含紫望去,眼中盡是迷惘之色。
柳含紫知道李越前不懂,便向他道:“這個人在問你為什麼要管‘東方堡’的閒事。”
李越前這才明白,便向陳睿道:“我可不是多管閒事,紫妹說了,這是行義俠仗,鋤良安暴。”
陳睿身後的“白蓮教”眾人聽他把“行俠仗義,鋤暴安良”說成了“行義俠仗,鋤良安暴”,不由得一陣轟然而笑。原本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立時間一掃而空。甚至柳含紫聽了也是不覺莞爾。
李越前聽見眾人的笑聲,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面孔一下子就脹得紅得發紫,老羞成怒地喝道:“你們笑什麼?”
他這一聲喝出來,並不比平地炸響一聲焦雷差到哪裡去,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武功差一點的人便感到頭暈目眩,只要再加一把勁就得當場暈倒在地。眾人這才想起李越前剛才所施展的手段,實是厲害無比,心中微覺害怕,也就都收起了笑聲。
陳睿也被李越前這一嗓子震得心頭“咚咚”直跳,心中暗想:“這個愣小子的內功好深厚!他如果再這樣扯上兩嗓子,只怕我們這裡倒有一半人得倒下,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