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的!再說,我答應你不惹事,可是沒有說我可以不還手啊!是他先動手的(他伸手指向躺在地上的東方天英),我才還手的。他旁邊的那兩個人,還偷襲我,我要武功稍差一點。我就得躺在地上了。”
李越前的聲音越說越大,神情越說越激動,這倒和以前不一樣。吳天遠記得李越前犯錯後從來都是乖乖地低頭聽他訓斥,從沒有如今天這樣理直氣壯過。吳天遠冷冷道:“怎麼了?還越說越有理了?是不是連我也要打?”有如一盆冷水澆在頭上,李越前便沒那麼激動了,悻悻道:“不敢!再說,我也打不過你。”吳天遠怒道:“那你如能打得過我,是不是就要對我下手了?”李越前一驚,眼圈一紅道:“大哥,你錯怪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話未說完,竟有些哭腔從他喉間流了出來。
“量你也沒有這個膽子!”吳天遠見李越前快急哭出來了,倒也有點心疼,說話的口氣也就沒有那麼嚴峻了:“沒答應我不還手?這是誰教你的?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李越前忙道:“是先前同你說話的那個姓柳的教我的。他還說要幫我作證來著。”
吳天遠道:“那麼,這柳寒煙和鄭千里他們兩人現在何處?”李越前這才轉過臉來,向鄭、柳二人原來所在的方位望去,哪裡還有二人的半點影子?他不由得張大了嘴叫道:“糟了!大哥,他們兩個都逃走了!”
吳天遠一見此景,心中不由得大生煩惱,心道:“這個傻小子,竟然連兩個人也看不住?現在沒有了人證,還怎麼和東方家的人理論?”轉而又尋思:“我這個傻兄弟大字也不識幾個,他自然不會理會什麼‘出手’和‘還手’的區別,定是被別人給陰了。可是現在鄭、柳二人都溜了,只丟下我這個傻兄弟在這裡頂缸。這會這傻兄弟笨嘴笨舌的,在這裡只會礙事,看來只有先就勢冤枉他。他定然會受不了冤枉負氣而走。剩下我一個人,這事就好辦了。我的傻兄弟,哥哥對不起你了,你就先受點冤枉氣了!”
想到這兒,吳天遠臉色一變,怒道:“你給我編得好故事!這裡哪裡有什麼柳寒煙和什麼鄭千里?”李越前的臉脹紅了,額頭青筋暴跳,道:“我是被冤枉的!”吳天遠大喝道:“你還敢撒謊!”李越前急得大吼道:“大哥!我是被冤枉的!我怎麼說你都不信?”最後這句從李越前口中吼出,便如平地炸響了一個炸雷一般。震得在場之人兩耳都“嗡嗡”作響。可是,吳天遠依然冷冷地看著李越前。
李越前自來是闖禍大王,可是卻從未受過被人冤枉的氣。他只氣得三尸暴跳,五內生煙,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舉目四處亂望,似是要擇人而噬,那神情別提多恐怖。與他目光相對之人,都不由得打個冷戰,生怕自己目光稍有不對,這小子就會暴起發難,引來殺身之禍。當他望見劉四海時(這個老狐狸卻不知何時到了),劉四海向他打了個手勢,向牆外一指。李越前立刻會意,當下也不多說,身形一晃,便已越出圍牆,不見了蹤影。眾人見他距圍牆尚有數丈,只一晃便不見了蹤影,形如鬼魅一般,各自心中的震驚就不用提了。
李越前出得劉府,毫不停留,便向西南方向去了。劉府外的一棵大榕樹後此時也閃出兩個人影,卻是柳寒煙和那個中年人。柳寒煙面帶微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吳天遠肯定會把李越前激出來。我們追上去。”說罷,柳寒煙與那個中年人也向西南方疾馳而去。
劉府內,吳天遠見李越前負氣而走,不由得長出一口氣。當下,他向東方天英道:“舍弟無禮,誤傷了東方少堡主,在下這裡代他陪罪了。”東方天英尚未答話,他身邊的一位長隨卻介面道:“吳少俠,你就這麼交待一句話下來,就想開溜了?”
吳天遠聽他言辭不善,當下反問道:“那你說要在下怎樣做?是不是要在下去‘東方堡’,給舍弟頂罪?”那長隨冷然道:“令弟逞惡打傷了我們少堡主,這件事難道就這樣算了?這也太便宜了!”吳天遠聽得氣不打一處來,道:“舍弟雖然性情粗魯,可是我講的話,他還不敢不聽。今日之事縱然舍弟有錯,卻也不能全賴在他一個人身上。至於,鄭千里和柳寒煙到底是如何陷害舍弟,這暫且不說。到底是東方少堡主先出手生事,還是舍弟先出手逞兇,我想在座的武林朋友都是有目共睹的,不用我再說了。”
吳天遠可不是李越前,他說得入情入理,聽得在場之人皆暗暗點頭。只是眾人皆懼“東方堡”的威勢,卻也沒有什麼人敢出來為吳天遠作證。而那長隨卻道:“我們少堡主是什麼身份?豈可與你的兄弟相提並論?今日你得給我們‘東方堡’一個交待才行!”吳天遠壓著怒氣道:“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