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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色一變,問道:“吳兄,這是什麼?”吳天遠看了柳寒煙一眼道:“賀禮。”然後又向那家丁道:“如果實在不能交到你家老爺手上,便交到你家大公子的手上,他若是問你,你就回:‘故人之約,不敢相忘。’”那家丁當下點了點頭接過木匣轉身去了。

那家丁走後不久便開席了。酒菜一上桌,眾人皆起身(當然李越前除外),剛要就劉四海的五十大壽說一些祝願之詞。卻見那李越前一伸手便將桌上一隻蹄膀抓了過來,放在嘴邊一順,剎那間,那蹄膀便只剩下一根光骨。接著又一把抓過一盤牛肉,也是在口邊一過,也是眨眼間就留下一個空盤。卻也不知他是用什麼方法把食物送進腹中。旁人只是覺得面前菜餚不一會就不見了,那真是有如風捲殘雲一般。

一桌的人都停箸不食,都望著李越前,不由得臉上都微露驚訝之色。其中那個紅臉膛的漢子向吳天遠問道:“吳老弟,令弟這是幾天沒有吃飯了?怎麼這等吃相?在下還是平生第一次看到。”

一聽這話,吳天遠那本來就已經十分尷尬的面色愈發尷尬了,道:“這個嘛,他本來就是這個吃相。小弟代我這個兄弟向大家陪罪了,還望各位海涵。”說著站了起來,向一桌眾人抱拳一禮,坐下後,他用手肘頂了一下李越前,低聲道:“別吃那麼快,這不是在自己家,多丟人!”李越前卻嘟囔道:“我早就餓癟了,已經忍了好久了,好容易上了飯菜,叫我怎麼忍得住?”吳天遠只得苦笑一聲,暗自搖頭不已。

幸好吳天遠先前已打過招呼,這一桌酒菜上得多,上菜的速度也快,不多時李越前進食的速度也就沒有先前那麼快了。眾人這才能開始舉杯動筷,只是各人心中都有老大的不痛快。

三杯酒落肚,那紅臉膛漢子向李越前問道:“還未請教小兄弟師承何派?”李越前聞言,忙努力吞嚥下口中的肉塊回道:“我師父就是我爹爹。”紅臉漢子心道:“原來這是個渾小子,老子剛才等於白問。”他卻心有不甘,又問道:“那麼令兄呢?”

李越前只顧著夾菜,頭也不抬道:“也是我爹。”紅臉漢子心中好生惱怒,自己接連兩個問題都白問了。自己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角色,還沒有人這樣給他難看過。只是在酒筵之上,他也不好對這個渾小子發火。強壓下怒火,又道:“那麼令尊大人呢?”

李越前茫然向吳天遠道:“大哥,他是在問我爹嗎?”吳天遠忍著笑點了點頭。李越前道:“我爹和誰學的武功我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啊。”那一邊的柳寒煙聽他這麼一說,再也忍不住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柳寒煙身邊的那個中年人卻心想:“按這個道理說,吳天遠倒應該是李越前那渾小子的師兄或師弟了。怎麼李越前卻叫他大哥,這兩人的關係真是不清不楚,不倫不類。”

而那紅臉漢子只氣得一張紅臉頓時變成了一張紫臉。他剛要發作,卻聽那李越前道:“這位大哥可是姓鄭?”紅臉漢子一怔,道:“不錯,你怎知道的?”他心中奇怪,這個渾小子怎麼會知道他姓什麼,轉念一想,只道自己剛才和別人通名報姓時給這小子聽去了,倒不足為奇,心中也就釋然了。

卻聽李越前道:“我心想那‘六合鞭法’和那‘無為罡氣’都是河北鄭家的不傳之秘,你兩樣都有五、六成火候了,那你應該是河北鄭家的人沒錯。”紅臉漢子聞言面色一變,心中暗驚:“我鄭家的‘六合鞭法’享譽武林,這小子知道也還罷了,可是這‘無為罡氣’是我鄭家的不傳之秘,連我們鄭家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轉念又想自己的“無為罡氣”有五、六成火候倒也不假,只是不知道李越前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當下心中暗道:“看來這小子有些門道,我可得小心了,別在大庭廣眾之下翻了船。”

紅臉漢子正在轉動念頭之際,卻聽吳天遠對李越前訓斥道:“你懂什麼?這位‘無影鞭’鄭千里鄭老哥的‘六合鞭法’早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豈是我們這些後進可以妄自猜測的?”李越前聞言,只得應道:“是。”當下便不再多口,只是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

吳天遠忙向鄭千里一拱手道:“小弟的這個兄弟不大會說話,如有冒犯鄭前輩處,還望海涵。”鄭千里也只得裝做大度,只是微微一笑,便將此事揭過。而那位柳寒煙卻仔細地聽著這三人的對答,三人面上的神情的每一絲變化也沒有逃過他的雙眼。他知道李越前所言不虛,目光變幻不定起來。到三人對答完畢,他便主動笑著與吳天遠搭訕,聊一些江湖軼事,武林趣聞。這次吳天遠倒也沒有再拒人於千里之外,與柳寒煙攀談起來。吳天遠也很健談,江湖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