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立萬云云,其實骨子裡壓根想打敗“少林寺”諸僧揚威中原武林。雖然前兩場“南荒三魔”皆以連敗告終。可是馮文夷卻並不放在心上,他自認自己的武功要遠高出兩位師弟。只要他能在最後一場擊敗“少林寺”方丈靈真大師,則自然可將前面所失的顏面找回。就算他與靈真大師戰成平手,那也是轟動中原武林的一件大事,足以讓他們“南荒三魔”名震江湖了。
可是現在卻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且名不見經傳的吳天遠插了進來,不由得讓他好生尷尬。因為這個吳天遠在江湖上毫無名氣,自己勝了他也沒有什麼光彩可言。可是如果自己一旦敗在這個姓吳的小子手下,“南荒三魔”丟人可就丟大了。可是話又說回來,這個吳天遠才多大歲數?就算他打孃胎裡練功,練到現在也不過二十來年,又怎能是他馮文夷的對手?可是即使他馮文夷勝了吳天遠,卻也失去了向靈真大師挑戰的機會了。他有心想拒絕吳天遠的挑戰,可是一時又找不出什麼適當的理由來。馮文夷思前想後,被眼見的意外弄了個措手不及,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間便僵在了那裡。
吳天遠來到馮文夷的對面,似乎瞧出了馮文夷的心思,當下笑道:“馮老先生如果覺得在下不夠斤兩,只要擊敗在下,依然可以向靈真大師挑戰。”
馮文夷見自己的心思被這個青年看穿,不由得老臉一紅,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吳天遠向馮文夷微微欠了欠身,道:“馮老先生請!”
馮文夷也向吳天遠微微欠了欠身,道:“不客氣!”道罷他的身體向後微微一仰挺立如山,等待吳天遠進招。然而他凝神向吳天遠望去,卻不由大吃一驚。卻見吳天遠站在那裡如嶽立淵峙,全身上下不露出一絲空門,馮文夷縱然想出招進擊,卻也有無從下手之感。
馮文夷心中暗道:“這小子有些門道,先前在‘少林寺’外的那一手‘千里傳音’就已經顯得十分了不起了。而‘少林寺’方丈對他也是禮敬有加,看來這小子可不是等閒之輩!我可得小心了,別栽在這個姓吳的小子手裡!”
正此時,卻從馮文夷身後傳來一片噓聲。原來“南荒三魔”的眾弟子眼見吳天遠也不過就二十歲上下的模樣,卻顯得老氣橫秋,面對馮文夷大言炎炎,一個個心中極為不滿。人群中馮文夷的愛徒林武堂的心中更為惱怒。這個林武堂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生得十分魁梧壯實,眉目也頗為俊秀。他四歲便拜在馮文夷門下,他天資聰穎,深得“南荒三魔”的喜愛。馮文夷則更是傾囊相授,是以他的武功遠勝同輩門人。他此刻眼見一個比自己小六七歲的青年挑戰自己的師尊,心中如何能不又驚又怒?
當下林武堂向吳天遠大喝一聲,道:“姓吳的,你若想向我師尊挑戰,得先過了我林武堂這一關再說!”說話間,他便到了吳天遠的身旁,伸手便向吳天遠的胸口抓去。馮文夷知道林武堂根本就不是吳天遠的對手,便向林武堂道:“不可……”可是他心知自己的愛徒工於心計,本不該如此輕進冒失。他轉念一想,心中便明白了林武堂的心意:試探出吳天遠的武功路數,讓馮文夷做到知己知彼。況且林武堂只不過是他們“南荒三魔”的弟子,即便不敵吳天遠,只要能在吳天遠手下走個十招二十招再敗下陣來,卻也不失顏面。
馮文夷明白了愛徒的舉動後,也就不再阻攔,只是向吳天遠道:“小徒生性頑劣,不知天高地厚。還請吳兄弟給他一點教訓。”
說完便退後幾步,給林武堂和吳天遠讓出空間。吳天遠此時已讓開林武堂的這一抓,心中也明白馮文夷師徒的用心,臉上卻也無不悅之色,口中道:“好說!好說!”
林武堂自然知道對方的武功遠勝於己,可不敢有絲毫的輕敵之意。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所學一招一式地使出。卻見他攻如迅電,掌力凝重如山,的確深得南荒武學三昧。而吳天遠也不反擊,只是在林武堂的掌風腿影之間穿梭斜移。林武堂一連攻了十餘招,每次眼見自己的手掌眼看就要碰上了吳天遠的身體,剛一發力,可是自己的招式卻又莫名其妙地走空了。所幸吳天遠並不乘勢反擊,不過自己力道走空之後,作用力全都留在自己身上,自己全身上下也是一陣陣說不出的難受。
這時一旁觀戰的烏秀賢已經回到了師父楊疆閒的身邊,眼見吳天遠只守不攻,頗為不解,向楊疆閒問道:“師父,吳師叔為什麼不還手?難道這個林武堂的功夫比龐先生和曹先生還厲害不成?”
楊疆閒道:“呸!這個姓林的有什麼厲害的?你吳師叔一出手就得讓他趴下。這小子怎麼還不出手將這個姓林的小子料理了?真是的,這小子那個古怪的腦袋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