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從此之後,只要有‘白蓮教’的地方,我們兄弟便退避三舍。而如果張教主不能勝過我李越前,也請張教主立刻帶著你的人離開此地,別再打燕王和魏國公的主意!”
在場之人聞言皆是一驚,無不暗捏了一把冷汗,所有的目光卻都聚集在吳天遠的身上。李越前的賭注可不小,一旦李越前落敗,吳天遠便要與李越前一道離場,那將只剩下張三丰一人獨撐大局,可以說護衛燕王的實力頓時損失近半。而且,從此之後李越前與吳天遠這兄弟二人不但得夾著尾巴做人,一旦燕王和魏國公因這一豪賭被“白蓮教”殺害,他們還得擔當千古罵名。當然一旦李越前能夠獲勝,對於張三丰與靈真大師等人來說也算是最好的結局了。他們也並不想當真與“白蓮教”的五千精騎硬碰硬地血拼一場。那樣一來,即使他們將燕王與徐達護送至京城,對他們來說所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而對於張良望來說,這一賭注也同樣不輕,長久以來,他一直被江湖人稱作“天下第二人”,一旦他負於李越前,一方面將使他顏面無存,另一方面也將使劫殺燕王與魏國公的行動功敗垂成。為了刺殺朱棣和徐達,張良望已經將本教內最精銳的力量調集於此,一旦失敗,必將使“白蓮教”銳氣大挫,從此將無力再爭衡天下。
但是李越前提出的條件也十分誘人,一旦吳天遠離開此地,單憑張三丰一人估計也難獨撐大局。因此張良望始終沉吟不絕。過了好一陣子,他下馬衝著李越前道:“好的!本教主就同你們兄弟賭這一局。”說完,張良望則冷冷地向吳天遠望去,這個賭局牽涉到吳天遠,沒有吳天遠的首肯,這個賭局是不作數的。
吳天遠神色不變,身形一晃,直向“白蓮教”的陣中激射而去,眾人還沒看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卻見吳天遠已出現在李越前的身邊,手中多了一柄單刀。吳天遠將手中的單刀交到李越前的手中,同時將李越前的“炫龍刀”取到自己的手中,道:“拿這柄刀去領教一下張教主的‘霹靂柔雲劍’。休讓別人說我們兄弟用寶刀利刃佔了人家的便宜。”
第十八章 泰岱絕頂(一)
李越前道:“知道了。”說完下了馬,緩緩走到張良望身前一丈處站定,舉起手中單刀,道:“張教主,請!”李越前雙手環抱單刀,護在胸前,好似一尊鐵塔一般。單刀在烈日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而絢目的光芒。森森的寒氣從李越前的軀體上向四面八方散發開來,有如潮水一般,一浪強過一浪。四周感應到這股寒意的人幾乎都難擋這份澈骨陰寒,無不紛紛後退。而雙方的戰馬感受到這股氣勢之後,也皆不安份地嘶鳴起來,緩緩地後撤,一派兵荒馬亂的景象。
張良望本來也未將李越前放在眼內,雖然曾聽說李越前自觀看過吳天遠與張三丰空前絕後的一戰之後武功大進,但他絕沒想到李越前的武功竟然精進到如此地步。僅僅憑藉凜冽的殺氣便可以令萬馬嘶鳴的地步,當初自己還真是小瞧了這個李越前,看這情形自己也未必是這李越前的對手。難怪吳天遠會如此放心地將自己的一世英名交與李越前。
長劍出鞘,聲若龍吟。張良望一劍在手,斜指李越前,同樣也是意氣風發,劍氣如刀,將李越前那撲天蓋地而來的寒氣從中剖開,直向李越前迫去。雙方的氣勢似是兩道潛流在半空中碰撞著,相互纏繞著,膠著著,他們誰也不願意在出手之前便輸給對方一籌。
李越前單刀上的光芒越來越刺目,而張良望兩眼中的精光也同樣越來越熾烈。雙方的氣勢都暴漲到了極限,再也難以維繼了。幾乎在同一瞬間,他們出手了。
李越前的刀如驚電,當頭向張良望劈下。張良望劍如毒蛇,徑向李越前的喉頭點去。李越前對張良望的劍視而不見,不閃不避,單刀依然帶著舊有的曲線直落而下。李越前身高臂長,張良望估計著他們雙方的速度相差無幾,自己的劍尖還沒碰上李越前喉頭,自己的腦袋就會捱上一刀。這樣一盤算下來,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吃虧同。無可奈何之下,張良望只得偏轉身形,避讓李越前這一刀。而李越前卻因此一招得手,盡佔先機,“定天九式”一招接著一招發出,刀刀發出隱隱雷鳴之聲。
張良望只覺對方的“定天九式”一刀快似一刀,刀刀相互銜接得天衣無縫,如流不絕,使得他始終處於一種被動挨打的勢態。而且李越前似乎對他的“霹靂柔雲劍”十分熟悉,每一刀都攻向他的必救之處。轉眼之間,李越前便向他劈出了百餘刀,而也被李越前的刀鋒迫得狼奔豕突,苦不堪言。他每化解李越前的每一刀都得花費極大的精力,到了後來,甚至其體內的真氣流轉也顯得有些滯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