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換作我是那鬼佬教官,我連你的基本點數都得倒扣回去。但是嘴上卻安慰:“沒事,那就按正常進度畢業唄!香港那邊空氣質量好,你們的營地是在大嶼山吧?又有山又有水,樹木又多,環境多好啊,別老想著回來,這邊總是烏煙瘴氣的……”
“咦?”羅茵小小地起了疑心,“你好像很不希望我回去?”
“沒……沒那事!”小白趕忙說,“如果能探親,我都希望能過去看你!我只是盼著你能趁這個機會在那邊多呼吸點新鮮空氣,對身體好!”
“也是哦,”羅茵邊說邊輕輕地拍著臉頰,“我來到這裡以後面板都好很多,可能是水質問題……”
兩人聊了聊,羅茵不斷抱怨她那邊的鬼佬教官沒人性,把女兵和男兵放到一塊操練,羅茵的成績總是女兵中的No。1,那個教官就要求她不斷進步,只要有三次測試沒能打破自己的紀錄,就得扣獎勵點數。想著羅茵因為沒能打破自己成績的吃鱉樣一定很可愛,小白哈哈大笑了一陣,等羅茵抱怨完了白傑才小心地試探道:
“茵茵,這麼久有給你爸打過電話嗎?”
“誰要給那老頭子打電話!”羅茵的怨氣還沒出完,又被小白扯到自己父親的話題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什麼時候見我給他打過電話!真是氣死了,上次秦月明請我去那家娛樂會所的開業典禮……還記得嗎,就是那次啊,本來想讓你當我舞伴的,誰知打了你幾十次電話都不接……不得已我只能陪他跳一支舞,跳舞的時候他突然說老頭子要他做我未婚夫!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決定不再理那討厭的老頭子!”
白傑從畢業到現在經歷的事情太多,羅茵說的那件事距現在不過是一年時間,小白卻覺得好像是一個世紀前發生的。他不知道羅茵得知自己在她老頭子身邊幹活時會是怎樣的反應,便裝作循循善誘狀,用一種自認為能感動人的音調說:
“茵茵啊,我覺得我們中國人還是應該講究一個‘孝’字,說不定你爸只是一時糊塗,秦月明那種王八羔子,連我都能一眼看出他不是好東西,你爸混了大半輩子,他能看不出?沒人希望自己女兒嫁給一隻烏龜吧?你有空的話還是給你爸打個電話,說不定他是有苦衷的……大家相互溝通溝通,父女沒有隔夜愁嘛……我知道,你來美國看你爸,回去之後你媽媽就不幸去世了,但那只是巧合,不是麼……”
“小白,”羅茵越發覺得奇怪,“我好像……沒跟你說過我媽是我去美國看我爸的時候過世的呀!”
糟!又說錯話了,這個是羅老頭子告訴我的……
小白恨自己怎麼這般糊塗,他伸直手臂,將電話拿得遠遠的,另一隻手輕輕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覺得不夠疼,又使勁捏了捏臉肉,直到認為自己完全清醒了,才將電話貼回到耳邊,用極其肯定的語氣說:
“你說過了!怎麼沒說過?那次你也是罵你爸罵得不得了,我在一旁勸解你,說罵老豆會被雷公劈的……你忘了?”
(老豆:兩廣方言,爸爸的意思。)
“哦……”羅茵似信非信地哼哼著,她跟小白在一起的時候沒少罵過羅辛龍,聽小白說得肯定,也沒再多懷疑。
趁羅茵還渾渾噩噩之際,小白就想腳底抹油趕緊結束通話,否則一會不知又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來:“哎,我這有活幹了,不跟你說了啊!”
“你最近在幹什麼呢?”
“還不是我們公司搞的那個選秀活動,我是場地總負責人,忙得不得了!”小白扯謊。
“哼,你那點本事還能當場地總負責人?而且又是公司副總?”羅茵醋意大發,“我警告你,''你不要讓我知道你跟你那個媚態百出的女老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不然我就……切切切切切!”
小白冷汗頓出,剛才還對小靈想入非非來著,還是別搞了……
“安啦!你也要努力訓練啊,要是那些男隊員或者鬼佬教官想非禮你,你就把他們切了!大不了被送回來……靠,那地方有什麼好的,一去就是一年!還讓不讓人家老公活了?這跟守活寡有啥區別?”
小白抱怨得其實挺有道理,如果不是羅茵去香港,他就不會被黃蕾趁虛而入;不是跟黃蕾在一起,就不會惹上秦月明這個瘟神,更加不會因為秦月明的邀請去了拉斯維加斯娛樂會所,那就不會再次見到聶鋒了,這會兒也不會為了幫聶鋒來到美國……蝴蝶效應也不過如此了吧?
(作者:你抱怨個啥,找不著工作的時候就知道哭,現在有錢有美女,地位權勢方面也小有成就了,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