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來參加舊金山的一個慈善拍賣會,實際上是來商討讓楊家入龍組的事。”
“就是談割地交會費的事,對吧?”小白憤憤不平中有些垂頭喪氣。
“基本上就是這個目的,”聶鋒說,“說來說去,都是一個錢字!白傑,楊家那些黑道生意你都不懂,所以這半個月內我會帶你到楊家的碼頭和場子走走看看,你也趁這機會跟底下的人混個臉熟。楊家以前的幾個老大都不在了,所以現在我和小雪說一句是一句,沒人敢反對,我只要對他們說你是我兄弟,沒人敢不聽你的……不過你也要在他們面前做出點成績,不然他們不會真正的心服。”
小白汗了一下:“不會叫我去弄什麼投名狀吧?”
“暫時不用,看你今天那熊樣就知你砍人下不去手,慢慢適應吧。”聶鋒嘆息著說,“我剛來的時候見了死人就直打噁心,現在帶著人去踩場子,AK加手雷,滿場血肉模糊只當是在拍電影……我安排一場拳賽,你上場打,這段時間楊家就缺能打能殺的人,你能勝出的話,當個老大也能名正言順。但是有一點,打的時候不能用‘時間靜止’,人家看見你還沒出拳對手就倒下了,會認為你打假拳。沒問題吧?”
“沒問題!”小白滿口答應下來,他補充道,“就算用念力來打也不能太過分,一拳就把人打得起不來也不成樣子。”
聶鋒伸了個懶腰,按奈不住心中的喜悅:“你來了我就能省心很多,半個月後跟龍組的人談價碼,底氣起碼足上1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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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舊金山的第一天晚上,因為黃蕾被餘情拉去一起睡了,小白就挨獨守空房,可能是受到時差的影響,翻來覆去地怎麼都睡不著。小白手頭邊沒什麼消遣的東西,百無聊賴中就玩起了手機。他那老款手機連遊戲都沒有,只好反覆地聽著裡邊那十幾個固定的鈴聲,聽膩了又閒極無聊地把號碼簿翻來看,看看這些年存在手機裡的電話都是誰的。
看了許多號碼,大多都是與GL大學有關的。這也不奇怪,手機是大二那年為了聯絡學生會的工作才買的,存的都是同學和老師還有校、系領導的號碼,許多人都是在開展學生會工作時的一面之緣,看著人名不熟的,小白就一個個地刪掉;當看到與自己相熟的,比如說朱晨、汪世龍等人時,他就會心一笑,心想同個宿舍的哥兒幾個都沒能考計算機這門學問混飯吃,汪世龍在三海港養魚蝦,陸石在新疆被那裡一個熱情似火的本地MM給留下種葡萄了,朱晨比較慘,在北京中關村賣盜版碟,不過他本身就愛看碟,這回不愁沒“新貨”了,也算是他喜歡的職業吧。而自己……
竟糊里糊塗地就混起了黑道。
當翻到羅茵的電話時,很想給她打電話的衝動,但有衝動沒用,小白試打過很多次電話給她,不是關機就是不接,後來羅茵給他發簡訊說紀律不允許,那簡訊還是她瞞著教官偷偷給他發的。小白只好將羅茵的電話停留在螢幕上,望梅止渴地將手機抱在懷裡,閉上眼睛,沒過一會竟睡著了。從此以後小白就落下個沒老婆陪就睡不著,但只要把手機調到某個老婆的號碼,把手機放在懷裡就能睡著的毛病。
第二天吃過早餐,聶鋒就帶著白傑到楊家依然佔領的碼頭和地盤上的場子裡去逛逛。相比昨晚兩三點才入睡的小白來說,今天的聶鋒顯得十分精神奕奕,跟昨天那個形容憔悴的聶鋒判若兩人。聶鋒毫不掩飾地說是因為小白來了,他一個多月來才安安心心地一覺睡到天亮。小白也毫不掩飾地說,你活得真他媽累。聶鋒笑著又說,以後也有得你累的,我這是身不由己,你是主動要求進火坑。
在聶鋒介紹白傑是自己的兄弟時,楊家的手下都表現出恭敬的模樣。小白看得出那是真正的恭敬,而且是因為對聶鋒死心塌地的忠誠而對自己恭敬,隨即對聶鋒嘆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身不由己了,換作我是老大,我也捨不得樹倒猢猻散地讓他們出去自生自滅。聶鋒說,你明白就好,以後要你幫做事你別發牢騷。
其實聶鋒這樣說是有原因的。
小白在參觀碼頭和地盤上的場子時,無論聶鋒怎麼唾沫橫飛地介紹此地的生意情況,比如每年能掙多少百萬,小白都露出事不關己的表情,這讓聶鋒比較擔憂。他不希望小白來到只是幫著他打打殺殺,當老大,管理和領導能力很重要。聶鋒命人拿過一本帳本,上面記錄了上半年楊家旗下餐館的總收益情況,然後教小白怎麼看出賬入賬。小白看到上面全是數字時呵欠連天,聶鋒比較無奈,就地請他吃了頓海鮮大餐的中飯,就回去了。
晚上趁著小白不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