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說了她和你的事，她很清楚的告訴我，是她害死了你，如果我可以隨時抓她，她可以把她做的一切事情坦白。但在那之前，她懇求我給她一點時間，因為她要給你報仇。”

“當時我什麼都沒聽進去，我連哭都不會了，還能在乎你和她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我讓她走，我說我不想再見到她。一個月以後，整個NN市都亂了，先是幾個小型的地下賭場被一群人持械掃蕩，那些人的手法不像黑吃黑的歹徒，更像一群訓練有素經驗十足計程車兵，每次打完就走，我們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那段時間NN市人就連白天出門都心驚膽顫的，我們國內幾十年來都沒出過這樣的大的亂子，上面派下來一萬多武警，可那些大大小小做違禁生意的場所還是天天出事，直到有一天，被掃蕩的一方終於忍不住，不知從哪調了幾千個人來，他們的武器裝備很強，於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夥人也現了身……整個城市被打得千瘡百孔，我們公安局、NN市的特警和那一萬多武警束手無策，就在上面把坦克和武裝直升機開進來那天，兩夥人的戰鬥卻結束了。”

雖然羅茵說得很平靜，但卻聽得白傑臉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只聽羅茵繼續說道：

“他們的最後一戰是在那家叫‘拉斯維加斯’的娛樂會所，整棟20多層的大樓被炮轟榻下來，兩夥人就在那片煙塵滾滾的廢墟里打了最後一仗……死的人很多，黃蕾……黃蕾也在裡面……”

羅茵說不下去，哭了。白傑緊緊地咬著牙，淚水也如泉湧般順著稜角分明的臉流淌下來。突然，他操著低沉和沙啞的嗓音問道：

“茵茵，你跟我說實話，秦月明是不是還在你爸身邊？”

“小白，我知道你想幹什麼，”羅茵用被子角抿著臉上的淚痕，她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長久以來我也知道我爸在國外做的不是正行生意，但他沒你想得那麼壞。秦月明打著我爸的幌子私自跟緬甸、越南一帶的軍隊勾結，所以才能一下子拉來一群軍人來跟黃蕾硬碰硬……我已經不跟我爸聯絡很久了，可……可他畢竟是我爸爸，你能不能……能不能放過他？”

羅老頭子在美國是什麼地位，羅茵已經很清楚，一般人想動他比登天還難。但她之所以懇求白傑不要對自己的父親動手，是因為白傑的超能力在她心裡已不是什麼秘密。她在整理白傑的“遺物”時發現了聶鋒的筆記本，她斷定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不是出自小白之手，但如果小白把上面的超能力都練成了……除了不會飛之外，他跟超人有什麼區別？看著白傑那吃人的眼神，羅茵只好趕緊替自己父親求情。

聽著羅茵哀求的口氣和可憐兮兮的眼神，小白心就軟了下來。其實他壓根就沒打算跟羅茵的爸爸計較，因為那日在賭場裡他親眼所見，跟黃蕾發難的是秦月明，而不是羅茵她爸；而且黃蕾跟他說起秦月明要逼她重新加入黑道時，也沒提過羅茵的爸爸，所以小白早就猜到秦月明是在單幹，只不過在秦的羽翼未豐滿時，他還需要美國的靠山來給他遮風避雨。

雖然白傑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還是想讓羅茵承自己的情，所以故作陰狠地說道：

“秦月明是你爸的手下，他在外面胡搞，你爸也不管一管，這連帶責任，哼哼……”

第104章回去？

羅茵平靜的臉上突然再次淚如雨下。

短短半小時裡，羅茵的淚水也不知湧出了多少回，小白慌忙變了語氣：

“別……茵茵，我瞎說的，你別當真！”

羅茵的情緒一波三折，她以為白傑真的不會放過自己的父親，一時間淚水就來了，現在聽到他居然改了口風，也不知他是說真的還是敷衍自己，乾脆就大哭起來。

“別哭了，”白傑用手指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你繼續說，後來怎樣了？”

“後來？”羅茵抽著小鼻子，嚶嚶著說，“後來我們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了受重傷的黃蕾，但秦月明卻不在裡邊。黃蕾說她寄了一張光碟給我，裡面有她以前在黑道期間的犯罪證據。她說她知道秦月明不在這，但已經晚了，她讓我繼續追查下去，一定要把秦月明幹掉！我回來以後看了她寄給我的光碟，掌握了許多證據，白梟在國內的勢力基本都被我們滅了，白坤被判終身監禁，可白梟本人還在國外流亡……這全是黃蕾的功勞，法院已經免除她的一切法律責任。黃蕾在光碟裡說，她最希望能過上平安日子，如果她還在……”

“如果她還在，”白傑說，“你也拿不到那些證據。秦月明那個混蛋現在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