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一傳十十傳百，每傳一次就會變味一次，深海魚在他們嘴裡會慢慢變成天上飛的老鷹。此時小白稍一嚇唬，見識破廣經驗老道的老李頭也頂不住，連連說：“都怪徐副校長，當時是他接待了美國那邊一個生物研究公司的代表，接著就向李教授提出要購買招蜂引蝶和相關的研究成果，李教授生性耿直，不繞彎，結果就給活活氣得……唉，我們也不想啊！”

“既然你們不想，”聶鋒接過話頭，“就別追究他的責任了，花丟了你以為他就好過？對於一名熱衷植物研究的老教授來說，植物就是他的命！他都夠難過了，你們還好落井下石？”

“這……這還得等徐校長出差回來再說，”老李頭底氣不足道，“這件事校長已經全權委任他去處理了，我和王副孫副都插不上手！”

“操他媽的，”小白一聽見徐炳華的名號就火大，他用食指關節敲著辦公桌，“你跟校長老大說，如果GL大學再敢動李教授，天龍娛樂跟GL大學的合作就終止了！那點點違約金我們還不放在眼裡！還有，美國那邊的貸款也沒了，我去美國旅遊的時候碰到了傑西卡……就是那天誣賴我偷她內衣的美國妞，她一見我就請我吃飯又給我買了幾十雙喬丹鞋，連她老頭子都給請出來向我賠禮道歉了，李副校長，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個電話過去，下個學期GL大學的美國貸款立刻終止！！”

小白身為天龍娛樂的副總能在“經典學府名城”計劃裡從中作梗不奇怪，但一個電話打過去美國貸款就終止，這樣的話吹牛的成分比較多，但老李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惹毛了小白都不會有好結果，老李頭鬆口道：“那我出面跟校長談談，涉及到學校利益，或許他會網開一面……”

“什麼網開一面？”小白步步緊逼道，“李教授這麼好個人，你讓校長自己摸摸胸口，現在GL大學這麼對待這位功臣，他良心上過得去麼！”

老李頭還有不到兩年就退休了，本著明哲保身的原則，他打心裡不願理這攤子爛事，當下敷衍道：“好，我一定會盡力幫李教授，唉，有些事我也看不慣啊……”

白傑和聶鋒都看出他言不由衷，聶鋒出去混了好些年，深深懂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不想跟老李頭多計較；小白是因為知道李教授是裝瘋，所以也不願跟老李頭計較，感情GL大學的傻逼領導們都讓老謀深算的李教授給騙了，人家當了超人，你們這幫兩眼只懂得盯著錢的人還矇在鼓裡。

“OK，這事先不跟你們計較，”小白說，“李教授他老人家在哪，既然過來了，我們就要過去探望探望。”

“他和老伴搬家到GL市遠郊療養去了，我代表學校去探望過，那裡空氣不錯。”老李頭隨即寫了個地址，小白一看，果然是6年後自己和羅茵一起去的那個地方。

臨走前小白決定再嚇唬嚇唬李副校長，一方面警告他們不要再對李教授不利，另一方面更重要，就是要在領導面前擺譜，顯示他的神通廣大。小白乾笑道：“嘿嘿，我說老李啊，你是真心去探望李教授呢，還是想看看人家真瘋了沒有？唉，做人要厚道啊！”

“這……這……白副總你這話怎麼說的呢！”老李頭像被人捅了背後的痛瘡一般，頓時老臉通紅，說話磕磕巴巴的，小白則學著電視電影裡的壞人便仰天哈哈大笑邊離開了副校長辦公室。

************

“你剛才最後那笑笑得不夠專業，”聶鋒點評道，“如果讓我來笑，鐵定讓李副校長日後一做虧心事就尿褲子！”

“你得了吧，”小白不以為然道，“你一個老婆是大明星（肖蕾），另一個老婆是做影視策劃出身的（林詩雅），還有個老婆從小就在外面做臥底（餘情），演技不夠早給人嘣了；楊雪家裡的黑道歷史源遠流長，人精一樣似的，隨便哪個老婆在你耳朵邊指點幾句，你就能做到演啥像啥……不，是演啥就是啥！我能跟你比嗎，我跟你講，我這個人天生品性純良，我只能本色演出，嘿嘿，演不了壞人！”

聶鋒冷笑：“哼，你品性純良，剛才那些唬人的話說得好像真的一樣……哎，那個叫傑西卡的女孩跟你是什麼關係？”

“絕對沒關係！”小白心道，是傑西卡這小蕩妞喜歡自己脫了衣服自慰給我看，關我屁事。“不過傑西卡的老爹是美國財政部副部長，羅老頭子就是找他借錢來發展的。”

“克勞德。克里斯托夫？”聶鋒脫口而出一個美國人的名字。

“你認識？”小白問。

“聽說過，”聶鋒說，“那個人在全美的地下世界很有名，有點類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