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中,後果究竟會嚴重到什麼程度?
藍海也不知道會有多嚴重。而他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存在著相當程度的興趣。所以面對氣勢驚天的“狂?風?雪”,藍海非但沒有退,反而主動向前踏出半步。隨霹靂天王刀勢牽引而揪動的狂暴寒流,原本足以束縛住任何強者的行動,但此刻卻完全不能阻止藍海腳步。他抬起右手把食指收回掌心,然後豎直了僅餘下來的中指,向著段霹靂輕描淡寫地一比。
電光石火之間,“叮~”一下清脆的金鐵交擊聲響起。分金斷玉無堅不摧,甚至連狂風那“銀月不滅身”也可以斬斷的“天煞”,赫然竟被藍海這根手指輕輕架住,再也斬不下去。手指上僅僅只被劃出了道細細紅絲,連血珠都沒滲出哪怕半滴。段霹靂駭然變色,眉宇間的憤怒和仇恨當場全被震驚衝散。他目瞪口呆,簡直要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那怕自己那同父異母的兄弟身具二十五重天力量,可是自己以二十四萬匹力量配合“天煞”和“狂?風?雪”,怎麼可能連藍海一根手指都斬不斷了?怎麼可能!?
不可能?其實這世界上絕大部分事情,都是有可能的。關鍵就只在於,“有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化不可能為可能”而已。現在站在這戰場之上的藍海,就擁有這份壓倒性的力量。沒有理會段霹靂那對瞪得簡直似要跌出眼眶之外的眼珠,他專心品味著經由“天煞”傳送過來的刀勁,微微點頭讚賞道:“霹靂天刀——狂?風?雪?利用這股無孔不入的寒勁,可以直接將敵人身體的水分凍結,從而令其結構變得鬆散脆弱,進而再引發細胞的自我崩潰。不錯,實在是不錯的刀招。真可惜,你功力未純,學藝未精,卻發揮不出這一招所應該具有的真正威力啊。”
語氣好整以暇,兼且還帶了幾分教訓的味道。相比起刀招被破解,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更讓段霹靂怒火中燒。畏懼與驚訝再一次被憤怒壓下去,他咬牙切齒地嘶聲咒罵:“草你媽/的孽種,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可以來教訓我了嗎?發你的春秋大夢!說本少爺的刀發揮不出真正威力?好!你儘管再來試過!”
抬臂收刀,抽身退後。段霹靂凝望了藍海兩秒,驟然一聲大喝,揮舞神兵縱身衝上,勢若瘋虎地砍斬劈削連環出刀。“破甲勢”、“斷頭勢”、“斷崖勢”、“破地勢”、“流星勢”、“穿雲勢”……霹靂天刀的殺招活象排山倒海,再配合著那股超過零下一百五十攝氏度的淒厲寒氣。雙管齊下,赫然將畢生所學施展得痛快淋漓,發揮出了在正常情況之下,根本沒有機會達到的超水平!
哪怕是當日在藍國“天王閣”上掌握“天王劍”的剎亞天王,突然間遭遇了這麼一場暴風驟雨式的狂攻猛打,恐怕照樣也要暫時後退,以避其銳氣。但藍海卻不是剎亞。儘管赤手空拳,他卻依舊屹立如山,半步不退。一根中指迅速左擋右撥前推後拉東招西格,用最簡單有效的方式一一去應對“天煞”斬擊。這區區一根手指,就構築起了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讓段霹靂的攻勢,全部也變成了無用功。
狂風不終朝,暴雨不終夕。連環快攻消耗體力極大,決不可能永遠也保持這個勢頭。段霹靂身上原本就有傷,只不過因為憤怒和憎恨而暫時爆發了一下。當爆發時間過去之後,不但刀招速度會變慢,甚至連磁場力量也會一路跌破底線,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谷。到時候,段霹靂就當真只有束手待斃了。
當局者未必迷,但旁觀者卻肯定清。段霹靂的處境無比惡劣,西門鳴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唇亡齒寒的道理,他亦肯定知道。鼓詞彈指剎那,他立刻就下了決斷。凌厲兇光從眼眸內暴起綻射,西方聖帝大喝道:“藍海收拾完霹靂老弟,接下來就要輪到我們了。不殺掉他,今天我們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大家都上啊!”一馬當先越眾衝出,雷拳電爪兩招齊施,分別攻向藍海的心臟和大腦。
能量、戰狼、還有奔雷,所有人聽聞招呼,全部也立刻生出同仇敵愾之心。求生意志壓過恐懼,促使他們鼓起最大勇氣,不假思索接踵撲出,各自豁盡全力施展自己殺傷力最強的絕招圍攻藍海。只有刑乾坤面上神色變幻,猶豫不決。片刻之間,他終於一聲長嘆,下定決心收起“乾坤棒”,束手站立,默然不動。
彈指剎那,拳掌爪指腿各種各樣的招式同時轟在藍海身上,全部加起來的話,甚至有超過八十萬匹力量,也就是八十重天的恐怖威力!只可惜,磁場力量便不是“1+1=2”這麼簡單的東西。藍海不閃不避,將這些攻擊統統照單全收,偏偏還能夠若無其事,甚至根本無動於衷。
“看來我還是太謹慎了啊,克豹。”藍海淡淡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