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小姐,不用再說了。”銀河面『色』陰沉,“嚯~”地挺身站起,伸手虛按阻止“胭脂虎”繼續說下去。他深深呼吸著,凝聲道:“妳說的這些話,可能都沒有錯。但是,在暴/動中受害的,首先是月球平民,而不是長老議會。我作為月武神,絕不會把個人利益凌駕於自己的人民頭上。所以,妳不必再說了。月球的事屬於〖銀月派〗家事。我自己可以處理好。所以現在,我只想知道飛船究竟什麼時候能準備好。”
“剛才小澤說了半天,那麼我現在就答應銀河兄,這段準備時間絕不會超過十二個小時。”藍海握了握小澤的手,既是幫助她舒解銀河的壓力,同時也讓她別再說話。“胭脂虎”畢竟是女『性』,所以做起事來難免有些小家子氣。她提議的方法,從短期來看固然會有些好處。但從長期來看,卻會讓月球人對銀河這位“月武神”產生嚴重的不信任感。月球經歷激烈動『蕩』之後,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份信任感。若然人民不相信他們的領袖,那麼月球的重建便遙遙無期,整個國家也將從制度及組織上崩潰了。
藍海既然說了話,那就是一錘定音,不需要再有任何異議了。“胭脂虎”自然不會笨到和自己男人對著幹的地步。她之所以提出這個建議,無非也是想要彌補一下藍海和銀河之間的關係,讓月武神可以承藍海的人情罷了。又不是“胭脂虎”自己在其中有什麼切身利益,所以即使建議被否決,也完全無所謂。當下,她輕輕吐了口氣,同樣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微微彎腰鞠躬,柔身道:“是,月武神請放心。十二個小時之內,飛船和其他相應物質都會被準備好的。那麼,小女子暫且告退,失禮了。”
“胭脂虎”踏著輕盈腳步退出沙龍。藍海收回目光,抓起酒瓶倒滿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交到銀河手上,凝聲道:“銀河兄,你此行回去,面對的將是個爛攤子。這爛攤子其實我也有份造成的。協助月球重建秩序,藍海責無旁貸。如果有什麼需要,銀河兄儘管開口。無論要人要錢,只要我這裡有的,絕不吝惜。”
銀河勉強笑了笑,接過酒杯仰首飲盡。無論如何,他身為月武神,總有自己的一份尊嚴在。藍海雖然真心要幫忙,但銀河也未必就要接受。不過要怎麼拒絕而不傷和氣,反而又讓銀河覺得有些為難了。但或許老天也虐待得他這位月武神太久了,以至終於稍微開了開眼。還未等銀河想好該怎麼說話,突然之間,旁邊沙發上的克豹站起來,疑『惑』地問道:“咦?你們看,那是什麼?”
一言出口,沙龍之內的所有人也下意識回過頭來,沿著克豹的手指向窗戶之外望去。目光所及之處,赫然就看見有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正急遽劃破長空,向著極北帝國的方向呼嘯而來。所過之處,其熾烈焰尾形成的痕跡持久不散,在蔚藍天空之中,狠狠割破了道巨大傷口。
彈指剎那,來自天外的火焰咆哮轟鳴著和“通天北柱”擦身而過。所帶來的巨大震動,當場震碎了通天柱外牆的所有玻璃。熾烈高溫隨即更將這些粉碎的玻璃,統統熔化為灼熱的暗紅『色』『液』體。一場滂沱火雨朝著地面紛紛急灑而下。所造成的破壞之嚴重,簡直無法估計。
不幸中之大幸。天外火焰總算沒有和通天柱進行直接撞擊。儘管與大氣層相互間激烈的摩擦,已經令它損耗了不少。然而這團天外火焰終究還是勉強維持了一個平衡。在慣『性』的作用下,它沿著固定軌跡繼續向前方飛行。只在片刻之間,已經搖搖晃晃地穿越了整個極北帝國的領土。其飛行曲線越壓越低,越壓越低,終於再也維持不住,“咚~”地重重撞落平原星東方的大地,更當場引發出一場激烈地震。
天外烈火和通天柱擦身而過,不過只屬於白駒過隙之間的事。然而就是這麼一剎那,已經足夠讓在場所有強者,都將那團火焰的真面目看了個清清楚楚。不是什麼天外隕石,而是一艘明顯失去了控制的飛船。而且,看它的型號和款式,更和地球月球平原星火星等所有勢力所製造的飛船,都截然不同。它屬於……
“是〖藍國〗的飛船?”既驚且疑,藍海面『色』劇變,衝口而出地叫破了這艘飛船的真正身份來歷。連第二句話也來不及再說,他“咻~”地動身從窗戶之內急掠飛出,直奔飛船墜落之地。只慢了約莫兩、三秒時間,灰鯊和千珠,還有刑乾坤等同樣來自〖藍國〗的天王強者也反應過來,並且緊隨追上。
“胭脂虎”反應稍慢,卻隨即伸手按上隨身攜帶的耳麥,低聲吩咐了兩句。位於“通天北柱”某一層的發『射』口立刻開啟,發『射』出連串浮空飛碟。飛碟趕上藍海和灰鯊等人,自動承托起眾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