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熊張了張口欲言。就聽一旁一直被兩人所忽視的平一指開口,一雙細長的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娃娃問問:“為什麼叫他大熊伯伯?”
娃娃看了眼平一指,露出一副你笨笨的模樣,仰著小腦袋的搖晃起來:“因為大熊伯伯長的像熊~”隨後看向童柏熊,“對了,大熊伯伯,你的鬍子,眉毛呢?該不會全部剃光了吧。還有你的臉孔怎麼變的和上一次在鐵鋪見到是不一樣了。難道我要因此叫你光熊伯伯?”娃娃說著露出一臉很苦惱的表情。
“……”童柏熊一陣氣悶,看著上次見面,還是純真非常,容易被耍的娃娃,此刻長出了一條小狐狸尾巴,搖啊搖的愉快非常。剛想抱怨娃娃的爹是怎麼樣養娃娃的,怎讓一純正孩子變成了如此狡猾。卻猛然想起,娃娃此刻的娘正是自己的教主大人。同時憶起,曾在鐵鋪偶然間興起的假如娃娃是自家教主的孩子的想法。突然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嘆。
看著童柏熊如同被打翻了的調料瓶一樣,青白紅輪流轉換,最後變換成一聲長嘆的神色,娃娃小心翼翼的上前,側拉著童柏熊的袖子,一臉的討好:“大熊伯伯,我以後不叫你光熊伯伯了好不。”
看著娃娃的動作,平一指的臉色變了變,心底對於娃娃的評價又加了一條:機靈古怪有餘,心腸卻是不夠硬。假若要繼承自己的醫術,許多加磨練心腸。
不知平一指正在旁觀察自己是否能夠學習他的醫術,娃娃仰著頭討好的看著童柏熊,見對方僵著脖子的點了點頭。娃娃咧開了嘴笑道:“大熊伯伯,你真好!”
被娃娃誇獎,童柏熊臉色猛地漲紅起來,即使有人皮面具的遮擋,也掩不住那臉上的紅暈溢位,只是顏色淡了些,變成了粉紅。
娃娃看著童柏熊的臉色,眼睛眯了起來,嘴角微挑的發出“嘿嘿”笑聲,一副小狐狸似的奸詐狡猾的笑容。
“咳……”平一指突然咳了一聲,隨後從袖子裡掏出一瓶藥伸到了童柏熊的眼前。
娃娃睜大了眼的看著童柏熊突然變得痛苦的臉色,以及顫抖的接過那瓶藥的動作。“這是什麼?”他轉頭看向平一指,然後又轉回頭的看向了童柏熊。就見童柏熊開啟藥瓶的往手裡到了些許的粉末,隨後沿著臉的周圍揉了一圈。大拇指揉動著下顎的捻起一塊皮慢慢撕扯下。
娃娃睜大了眼的看著童柏熊的動作,雙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小嘴巴。不過從娃娃的眼睛睜大的程度來開,被手擋住的嘴一定也成了圓形。
“嘶……”童柏熊皺著眉的將人皮面具撕扯下來,然後一手揉著通紅的臉側。
“這是……”娃娃好奇的從童柏熊手裡拿過那張人皮面具,摸了摸,只感覺入手的是一片滑膩,感覺跟豬油差不多。摸了幾下,娃娃仰頭,看了看童柏熊,就見他臉上雖然沒了初見時的大鬍子,但是眉毛什麼的還是在的。於是他露出失望的表情:“原來大熊伯伯不是光熊伯伯啊。”
童柏熊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抿唇不言。
平一指看著娃娃的動作,嘴角挑起的滿意點頭:膽子還是足夠大。於是帶著些許溫和的語調開口問:“娃娃想要知道你手裡的東西是什麼嗎?”
娃娃聞言,立刻睜大了眼睛的好奇看向平一指,然後用力的點頭。
平一指挑起唇角,帶著些許邪惡的笑容說:“這個叫做人皮面具。”
娃娃嘟嘴,大叫一聲:“騙人!”一臉的不信,然後又摸了摸人皮面具說,“這根本就不是人皮的感覺!”
原本等著娃娃驚叫一聲,將人皮面具丟掉的平一指看著娃娃此刻的反應到反而吃驚了一下:“你不怕?”
娃娃仰頭,一副得意的模樣:“當然。這個可比上次爹爹快帶我去看的人吞火要來的不嚇人多了!”
平一指聞言,臉色青了些許。他引以為豪的易容術在娃娃的眼裡居然和雜耍放在了一起,而且還被娃娃評定為比一個小小的雜耍來的不嚇人。這簡直讓平一指臉色青了又青。
看見平一指簡直要比青菜還要青上些許的臉色,娃娃安慰似的露出八卦的表情說,“我聽爹爹說,在蜀地中,有一種戲劇就是喜歡將人的臉變啊變的。聽說還是變得各色各樣的。”說著,娃娃仰頭,露出崇拜的表情看向平一指,“叔叔,你的這個是不是就是由那個戲劇演變而來的?”
“……”平一指聽聞娃娃將自己的此項絕技和蜀地的川劇相比較,平一指突然想要長嘯一聲,難道他和戲子同等?
娃娃見平一指在自己的話下,臉色越加青白起來,連忙安慰:“當然,你一定比那些川劇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