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書,劉自衡一手握拳的放在了唇邊,輕咳一聲:“進來。”
隨後門被推開,幾個衙役低著頭扛著幾桶水走了進來,最後一個更是往裡面推著一個浴桶。
黃奕和起身走到了劉自衡的身旁,一手負在背後的讓幾個衙役把自己之前坐的位置挪了開去。
衙役們將椅子和茶几貼著牆放好,隨後的將浴桶推到了空出來的位置,幾個人打算將木桶拎起的往浴桶裡倒水。
劉自衡看著衙役們動作,手中的書放到了桌上。打算等到衙役們放好了水帶出去以後,再繼續看。
卻不想此時突然變故,那幾個捧起熱水童的衙役們突然變換了角度,合力將熱水潑向了劉自衡。
“啊!”作為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劉自衡只來得及尖叫,同時身體往後躲去,甚至為了躲開水,學著猴子的姿勢跳上了椅子,雙手抱頭的蹲在椅子上,就像往後蹬的翻過椅背躲到椅子後去。
黃奕和只來得及一手攬過做出危險動作的劉自衡,以背抵擋住噴湧而來的熱水。炙熱的水滲進了黃奕和的衣服裡,燙到了黃奕和的肌膚。
“嘶……”黃奕和眯著眼,忍不住呻吟一聲。隨後摟著劉自衡的腰向一旁躲去。
“剁!”一把亮閃閃的刀砍在了椅背上,將椅背劈出了小口子,不過刀也拔不出來了。
黃奕和抱著劉自衡繞過幾把椅子,閃到了屋外,就見除去那個一刀砍在了椅背上拔不出來的衙役外,其他的衙役門均舉著刀朝他們衝來。
“怎麼回事?”知道此時情況該如何行為的劉自衡乖乖的窩在了黃奕和的懷裡,扭頭看向平時十分忠誠友好的衙役們,赤紅著眼睛的舉著刀朝著他們衝來,就仿若眼前的劉自衡和黃奕和是他們的殺父,殺子,殺妻的仇人般。
抱著劉自衡,在空地上翻轉跳騰,黃奕和苦於手中無劍可以與那些瘋了的衙役抗衡,且這些衙役他又不能下殺招。又苦於這些個衙役們總是跟著自己,假若自己跨出了院落,說不定這些個衙役也會跟著跨出去,沒了禁制的抓到誰就亂砍一通。所以只好在躲避那些刀鋒劍影,努力的伸手給那些衙役門點穴。
此時正在客廳裡的葉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與魔對視一眼的朝著劉自衡的院落衝來。
魔見狀,快走幾步的化作一隻色彩斑斕的鳥飛到了葉曹的肩上,跟隨他來到了劉自衡的院落。
並沒有跨進劉自衡的院落,葉曹聽著院內的刀揮舞的“霍霍”聲,看著偶爾從門口走過的人影。挑了挑眉的騰身跳上了圍牆頂,就見院內呈現一種古怪的景象——
幾個衙役揮著刀,眼睛赤紅的對空亂砍。一抹黑影時不時的在刀鋒所到之處閃過,隨後抱著劉自衡的黃奕和出現在另一處空地上。而那些個衙役也會隨之調整方向,高舉著刀從過去砍。卻沒有人想到,院落通往外面的門是大敞著,完全可以除了院落到外面去打鬥。
站在圍牆頂上,葉曹撫摸著下巴嘀咕:“沒想到那個姓黃的捕頭功夫還不錯,而且還知道護著劉笨蛋。不過那幾個衙役怎麼回事?明明他們應該沒有接觸過那個請帖,還有那個衙役的啊。”說著,葉曹抬手掐指算著,隨後皺起了眉頭,“原來是這樣。到底是什麼人?”低喃著,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瓶子就要開啟。
“啾!”一聲輕鳴突然從葉曹肩上那隻由魔所化的斑斕鳥的嘴中發出,黑色的小眼睛直直的看向葉曹的臉。
葉曹看向小鳥,隨後嘀咕:“是有點麻煩……”隨之嘴角挑起一抹怕麻煩的笑,“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難道要用另一種方法?那種快是快,可是後續更加麻煩。”
“……”小鳥沉默了片刻,看了眼葉曹又是“啾”的一聲,隨後扭頭開始梳理起毛髮。
那下巴蹭了蹭小鳥的羽毛,葉曹拔開了瓶子,朝著下面揮灑,褐色的粉末在空氣中漸漸散開。
“阿丘!阿丘!”劉自衡突然打起了噴嚏,含著淚嘟囔,“好辣!”
同樣覺得鼻尖有點癢的黃奕和看了眼舉著刀如同被定住的衙役們仰頭,就見站在圍牆上正收起瓶子往褲腰帶裡塞的的葉曹。
見黃奕和突然停下動作,劉自衡順著黃奕和的視線看了過去,立刻高興的笑了起來:“阿曹!”
見劉自衡此刻仍舊是頗有精神的模樣,葉曹也勾起了嘴角招呼:“劉笨蛋。”
又是“阿丘”一聲,劉自衡皺了皺鼻子抬頭看向葉曹:“阿曹,你又放了什麼?”
葉曹聞言,露出大白牙,笑的陰森:“胡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