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黃風猛惡絕倫,肆虐一方,持續的時間又極長,夜帝蒼山幾人想要快速脫困卻也並不太容易就是。
經此一來,~山上空颶風狂飆,連籠罩山頂接天連地的黑雲都被絞散了一半,方圓幾百裡的天空正中露出一個碩大無比的巨型風洞,黃風瀰漫,遮天蔽日,連帶逸散出來的大秦龍氣也被瞬間吹散,了無蹤跡。受此變化影響,那原本豎立在皇陵正中虛空上方化作一團斗大星光來去如電,絞動天雷地火聲勢不懈的蚩尤旗,此時再也藉助不到半點天地巨力,重新化作了一杆血色旌旗,長幡擺動牢牢罩在皇陵入口上,而旗幡之上也隱隱傳來秦始皇傳自地下深處一陣陣憤怒地咆哮怒罵。
雍容這三昧神風未經他自身祭煉,全力催動之下威力也只有原來的一半,雖然還奈何不了蚩尤旗這等天地靈物,但這蚩尤旗此時也是無人操控,僅憑皇陵中的秦始皇一僂意念隔空感應,藉助大秦龍脈之力凝聚天雷地火。本來依照這般情形,只等天地大劫爆發完全,蚩尤旗積蓄足夠的能量,便能隨著秦始皇的心念,和他裡應外合,一舉破開皇陵中鎮壓他的種種禁法,助他脫困。
怎奈何正在此時雍容放出三昧神風,頃刻間席捲天地,絞得驪山地界情形大變,不但天空劫云為之消散半數,山中地火被風吹滅,就連她依附在蚩尤旗上地那一縷意念也被這惡風一陣猛吹,吹得幾乎就此散去。要不是秦始皇祭煉蚩尤旗已有數千載,彼此之間性靈相通,一覺不妙,立刻偃旗息鼓,將蚩尤旗轉化了形態死死護住皇陵入口,再過片刻,怕是連這寶物都要被吹的脫離自己的控制,落在他人之手。眼見得大好時機就被雍容有心無意的破壞掉了,還在皇陵內部的秦始皇焉能不是暴跳雷,破口大罵。
不過這秦皇嬴政也是一代天驕的人物,久為帝王之身,一時失意雖叫他怒火中燒,卻也不會因此而失了信念,一番喝罵之後,蚩尤旗上便也漸漸無聲,顯然是這始皇帝已然收了怒氣,將全副心神都放在瞭如何脫困上。只等時機一到,立刻就要再起波瀾。
虛空中的幾十萬天兵天將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被神風絞散的,雍容也隨之轉換了精神,這時候在他身下漆黑的火雲中,火無極,木靈空兩師兄弟已經完全喪失了抵抗的意志地念頭,被魔火煙雲罩在一起,動彈不得,火無極巨大的火鴉原形生生被煉做巴掌大小。
“賊子安敢如此對待我等,若被我家祖師爺爺知道,必要將爾碎屍萬段,煉做虛無!”被雍容神念微微一觸,頹然欲死的火無極頓生感應,仰天一陣咆哮。
“切,不過就是兩個給人家看守山門的小妖怪,就算本尊殺了你們又能怎樣?姑且留你們一條小命,不過是本尊現在沒有時間搭理你們罷了,錯過今日,回到東海,正好拿你們的肉身元神煉一件法寶來用,再要嗦,就地抹殺了事!”
聽到火無極口中咆哮。臨死之際還不忘搬出身後地靠山來威脅自己。雍容不由一咬牙。前番這兩人第一次打上輪迴島地時候。雍容就在黑龍道人嘴裡挖出來一些上古洪荒年間地秘事。知道自己補天閣所在地琅琊天原本就是兩人口中那位祖師爺爺地駐地。再加上島上地大空桑神木和自身本體那一身莫名其妙誕生出來地大日金焰琉璃淨火之故。便也猜到雙方之間怕是真地有一些說不明道不白地因果摻雜在其中。
但此一時彼一時。過去這麼長地時間。洪荒世界都破碎了。就算本有前因在身。雍容卻也不會任由兩個小小妖仙任意欺負到頭上地。就算日後自己飛昇。到了三十三層天界。碰到正主兒。雙方因果在身。是善非惡。他也不會害怕那人舊事重提。拿今日之事說事。
兩個妖仙。殺便殺了。又能怎地?
雍容心裡正自一陣
突然眉頭狠狠皺了一下。掉轉身性。伸手一招。下方血光一閃。落在手中。正是他那一把兇厲至極地七殺化血魔刀。
因為三昧神風吹散天兵元靈。打做一團精氣。省了魔刀一個個單獨煉化之功。閒來無事雍容便也放出魔刀盡力吞噬。
“人心貪慾,當真是沒有窮盡,驪山頂上這般情形,居然還有人敢深入劫雲之中偷偷摸摸的前來窺探,簡直找死一樣!”雍容身外魔火如夜,漆黑地火雲沒入四周黑色劫雲之中,宛如水乳交融,任何人都無法看出一絲端倪來。
發覺情形有異,雍容的身形又緩緩往劫雲深處退了一退,他手中輕撫七殺魔刀,心神立刻沉浸在其中,只是剛剛一刻,這魔刀就已吞噬了百餘名的天兵元靈散做地精氣,刀光顫動,雍容甚至可以在其中深深的感受到這魔刀雀躍無比地歡喜之意。只是這一會兒工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