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環望充滿了好奇。剛剛出生的它即便是神獸朱雀,也只是出於幼生期間,雍容嚴重的滅頂之災在它眼中一切卻是如此的舒服,以至於小小的身軀竟是使勁兒伸了一個懶腰,叫了兩聲,見雍容不去理它便自沉沉睡去。
而此時的雍容早已經是九死一生,無數歲月以來即便是旱魃分身也沒有經歷過的慘烈狀況毫無疑問的正在炙烤著他此刻幾近瘋狂的心靈,哪裡還有心情去理會那剛剛出生嬰兒一般的朱雀所想所思。
那地縫之上數百里的岩漿熔岩不過是萬年之間被那地心裂縫中透出的殘餘地火將上方地殼燒融而成,此時仙府護壁徹底崩潰開來,百里岩漿於地火立刻融為一體,只剩那一條地縫上
盡地火重開一道狹窄的空間裂縫,刺目的火光不斷湧立刻便是將火勢所到之處的一切物質徹底氣化,形成一片五顏六色的高溫氣體。
那被雍容召喚出來的山河寶鼎卻已早在被強行斷開連線的時候自行飛入了仙府空間,至於那承載著東王公整座仙府的白玉牌坊被那四面八方岩漿和不知多少溫度的高溫氣體一番炙燒,不到半刻周身光芒已是收斂成薄薄一層,不住縮小終是化作三寸大小,一道白光落入雍容法寶囊中。
天蜈成蟲撐開的空間甚小,體內已是一團糟的雍容置身其間只覺得溫度飛一樣的向上飆升,四面八方的熔岩被地心烈火一炙紛紛氣化開來。沸騰的地火已經噴發,只等那岩漿氣化充斥整個地下空間,由之而來的高溫高壓氣體便可一舉衝破外圍地殼的阻攔,將整個東海變成一鍋名副其實的“沸騰魚鄉”。此時雍容早已沒有半點逃命之心,不過話又說回來,想要他這樣的人認命的死去卻也太難。破敗的身體內部,僅剩的意志和力量連同體內所有的外來元力一古腦的爆發出來,整個人的意識元神都好似碎成了千片萬片,即便是必死之局,又豈能毫無抗爭的結束。
整個空間都發出一片白熾的光華,那是溫度已經到了絕對高度的象徵,天蜈的金光漸漸黯淡下來,兩丈方圓地空間逐分逐寸的縮小。只感覺自己已經衝到了太陽內部中間。身上穿著的四靈翻天法衣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靈神獸的映象一陣模糊,在這等恐怖到了極點的高溫之下,即便是仙人煉製的法衣也要承受不了。在那四靈形象徹底消失之後,翻天法衣立刻化作一道寶光隱入雍容肉體之內,露出他強健到了極點,光華流轉,黑火燃燒。
到了這種程度,既是法衣無法保護雍容。也同樣是衰敗的雍容依然無法滿足法衣所需要的能量,這代表著雍容此刻已經是油盡燈枯,唯有寄希望自身地強橫肉體火靈之身可以撐的更長一些時候。
雖然沒有直接被地脈之火焚燒,可是置身於全封閉的光罩之內,受到周圍無所不在的高溫高壓氣體的炙烤,雍容的感覺絕對不比那地心中噴出地地火差上半點。四靈法衣的自動解體。讓他的面板直接裸露在高溫之下。只是一瞬,還沒有等到痛感神經將疼痛的感覺傳送到神經中樞,就在雍容的眼前,赤裸的身體表面已然是飛快的變成焦炭一樣的飛灰,晃眼間,周身上下所有的面板被那高溫一烤,立時化作片片黑灰散落。
直到這一刻,目睹著自己全身上下沒了面板的悽慘模樣,劇烈地痛楚才如期而至,裸露在面板之下的筋肉脈絡。血紅地肉體觸目驚心,饒是雍容心堅如鐵。肉身強橫,卻也是忍不住發出一陣痛到極點的嚎叫。
從來不曾想象。一副先天火靈地軀體有朝一日會被變相的高溫灼燒的連面板都失去的模樣,雍容漆黑的雙眼中火炎在燃燒,一層層黑色的火光自丹田之上顯現擴散,迅速的燃遍全身上下。足以讓人瘋狂的痛苦,反倒是令旱魃分身骨子深處地妖魔殘忍徹底的爆發出來,高亢地吼叫震耳欲聾,此時的雍容形同野獸,所有的痛楚。恐懼,希望一切都化作虛無的存在。只留下那身體自身的本能一絲不讓的抗拒著外來的傷害。
黑色的火炎自身體的每一毛孔中噴湧而出,源於本命源頭的力量瘋狂的修復著身體所有受到的傷害,恐怖的高溫剛一將身體表面炙烤成無機的狀態,血肉筋骨具都化成焦炭一般的模樣,那黑色的火炎就潮水般湧了過去,強大無比的再生能力瞬間便讓廢棄的所在浴火重生重現生機。無論面板,血肉,筋脈,還是臟腑白骨,只要被這火炎一燒,立刻就是枯木逢春,無不恢復如初。
只不過那高溫之勢無窮無盡,雍容的一副肉體剛一復原,便又是重新被炙烤摧毀的一塌糊塗,如此這般,來來去去,旱魃分身的吼叫聲不絕於耳,瘋狂的意味隨著身體的不斷變化持續增強。倒是那窩在雍容小腹部位沉沉睡去的小鳥朱雀,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