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我真感到奇怪,因為我看你操作了半晌,甚麼結果也沒有!”
王正操揮著手,叫嚷著道:“你是個瞎子?難道你竟看不到甚麼?你看不到,在那上面,已多了許多東西?”
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或許我要放大鏡才能看得到你所說的多出來的東西。”
我那樣說法,實在是任何人都可以聽得出,這是充滿了諷刺意味的話,可是王正操的反應卻又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他點著頭,竟然道:“也許是,我給你放大鏡。”
他真的轉過身去,拉開了一個抽屜,取出了一隻放大鏡來,交給了我。在那樣的情形下,我著實有點啼笑皆非,可是我卻也無法不接受他的“好意”。
他將放大鏡交了給我,然後,興奮得漲紅了臉:“看,快看啊!”
我實在是不願意再用放大鏡去觀察的,可是在王正操的敦促下,我卻知道,如果我不裝模作樣地看上一番的話,我是過不了關的。
所以,我將放大鏡湊在眼前,俯身下去,觀察那個微凹的表面,也就是剛才放過我那枚白金戒指的地方。我是抱著甚麼也不會發現的心情去觀察的,可是當我才一俯身下去,看到了那微凹的表面,看來十分平滑,但是在放大鏡下,卻可以看到它上面,佈滿了一個一個極其細小的小孔,那種小孔,對我來說,好像不是第一次見到的了,但是我這時,一時之間,卻想不起我在甚麼地方曾見過這樣類似的小孔。
在我看到那些小孔的同時,我也看到了,在那些小孔的旁邊,都有著一粒極細極微的粉末,那一粒粉末在閃著光,看來好象是金屬粉末。
王正操已不斷地在道:“你看到了甚麼,說啊,你看到了甚麼?”
我據實道:“我看到了很多小孔。”
王正操又道:“小孔旁邊是甚麼?”
我道:“好像是金屬粉末!”
王正操歡呼了一聲:“讓開!”
他一伸手,動作近乎粗暴地將我推了開去,接著,他用了一支十分柔軟的掃子,在那微凹的表面上掃著,然後,又用一張白紙,將掃聚在一起的一小撮金屬粉盛了起來,遞到了我的面前。
當白紙遞到我面前之際,我已可以不必用放大鏡,就看到了那一小撮金屬粉了,雖然它聚在一起,也不會比半粒米更大。
我吸了一口氣:“那是甚麼?”
王正操道:“是白金,不論你用多麼嚴格的方法來化驗,它們是白金,它們的成分,和你的那隻戒指上的白金,一模一樣!”
我聽了之後,不禁有點火冒,我道:“王博士,我已經說過,我的戒指是有紀念性的,你在我的戒指上,銼下一些粉末,是甚麼意思?”
王正操聽得我那樣說,先是一呆,接著,他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笑得那樣開心,像是他已然開到了一個金礦一樣,而他笑得愈是高興,我也愈是惱怒,正當我想再度向他嚴厲責問之際,王正操已停止了笑聲,道:“你的戒指,一點也沒有損失!”
我怒道:“那麼,這些金屬粉是哪裡來的?”
王正操道:“是我複製出來的。”
我呆了一呆,一時之間,我不明白他那麼說是甚麼意恩,王正操又道:“你用過影印機沒有?”
我腦中很混亂,我已經有一點意識到他想說甚麼了,可是那是無法接受的事情,我除了點頭之外,甚麼也說不出來。
王正操又道:“你用過影印機,自然知道,一份檔案,不論影印多少次,都不會有甚麼損失的?”
我道:“可是現在,卻多了一些金屬粉出來。”
王正操立時大聲道:“是的,你怎麼還不明白?那是我複製出來的,我這具儀器是立體複製機,可以複製出任何金屬!”
我呆住了不出聲,我腦中更混亂了。“立體複製機”這是一個我從來也未曾聽到過的怪名詞。
王正操續道:“任何物質的基本組成是原子,而原子又是由電子組成的,電子的排列組合方式的不同,就形成了各種不同的物質。如果你能夠改變電子的排列組合,那麼,空氣可以變成金子,泥土可以變成白金,任何物質,可以轉變為其它的任何物質,只要你能改變電子的排列組合。”
我呆呆地聽著,王正操的理論是對的,誰都知道,但是,誰又能做到這一點呢?
我問道:“難道說,你已經解決了這一個難題?”
王正操道:“初步,要是我解決了所有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