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海帝國。墨國。涯國。似乎都十分平靜安定。互不侵犯。
但是誰都知道,平靜的海面掩飾著海底的暗湧終有一天會爆發出來。一個的慾望不斷地膨脹,也終有一日會爆裂。很多人懂得這個道理,卻很少人會滿足現狀。權力的慾望膨脹越大。生活的空間越會顯得空虛。能懂這一點的人似乎不多。
我是一個對權力毫無興趣的人。可是權力對我很有興趣。所以我一出生就已經註定是一個人人羨慕高高在上的皇子。我和我父王都是一個非常容易滿足的人。所以我父王自從繼位以來從來沒有打算侵犯他國。
我父王一直安心治國。所以黑海帝國之民都過上平靜的日子。可是總有人覺得平靜的日子會很無聊。於是在慾望的慫恿下便有了戰爭的開端。戰火到底還是蔓延到了黑海帝國的邊緣。是涯國狂妄的戰火。
待續。。。
第12章。陌軒。扉城廢墟之戰
戰火點燃了父王的憤怒。那一年,我才十七歲,還沒有舉行成年加冕儀式。遂黑海帝國便向涯國宣戰。父王命令左將軍帶十萬大軍出城迎戰。不出十日。十萬大軍幾乎全部陣亡。左將軍的頭顱被箭釘在扉城的城頭上。
父王得知此事後,憤怒不已。繼而命令右將軍帶二十萬大軍出城應戰。可是繼續以失敗告終。我看見失去雙腿的右將軍被抬進宮殿時,我第一次看到父王眼裡的悲痛與憤怒交加的樣子。白色鎧甲被血染紅。奄奄一息的右將軍宛如一朵失水的懨懨的杜鵑。被箭刺穿的右眼包裹白色的紗布。紗布也染透了鮮血。宛如一輪逐漸死去的夕陽。
父王終於帶領黑海帝祭司與國師親自來到扉城迎戰。我們都知道,若扉城一破,雙城就如脆弱的雞蛋一樣不堪一擊。若漓城一破,黑海帝國就像在大風中的一個被一條細小的素線牽引住的蜂窩。搖搖欲墜了。扉城的城門緊閉。但是無法關閉人們心中的憂慮。所以扉城人心惶惶。
城外被戰火燃燒成一片廢墟。一片染上血的廢墟。他們安靜的日子也變得宛如廢墟般荒蕪。父王站在扉城的城頭上看到城外趔山兩邊駐紮的涯國大軍一列列綠色的軍營。我側著身站在父王身邊。深季黃昏染上微涼的風從我右耳邊吹過。一印奄奄一息的夕陽在廑山上滴血。像右將軍被箭刺穿而受傷被紗布包裹著的眼睛。最後一抹陽光從扉城的城頭摔倒在地面時
我看到了父王左眼角的憂慮。祭司走過來說,王,昨晚我佔了幾次卜,基本上可以確定今晚會有月全食的出現。為什麼選擇在月全食的出現時行動?二皇叔望著祭司不解地問。疑惑如城頭的風捲亂他長髮。
輒拜國王又為什麼選擇在日全食時冰封洛國皇城?祭司望著搖頭的二皇叔神秘地微笑反問道。其實在日全食與月全食時施法的話;施展出來的術法力量比平時強大幾十倍甚至上百倍。二皇叔點點頭,臉上沾染上一層薄薄的驚奇。王,我們究竟怎麼行動?
站在扉城的城頭上的父王用指尖指著城外的兩座高高的趔山說,我們動用山隱藏的力量。動用山隱藏的力量?究竟是什麼力量?二皇叔不解地問。我也無法理解父王這句話的含義。祭司自信地微笑著說,沒錯,動用山隱藏的力量。因為城外的兩座高高的趔山是活火山。只要引爆兩座高活火山,那麼五十萬涯國大軍不但不攻自破而且還會死傷慘重。
祭司自信的微笑波及到父王臉上。淹沒眼角那一抹多餘的憂慮。依然記得那一天傍晚。夕陽收斂了最後一道刺眼的光芒。宛如抽出插進胸膛的劍。妖豔的血將天邊的雲染成流血帶傷的晚霞。
受傷的夕陽。銜住山峰的唇。依依不捨地滑了下去。似乎一陣晚風將夕陽吹滅了。宛如熄滅了柔弱的燭光。夜幕被扯了下來。墨黑的夜色被一盞冰月點燃了。
風很大。一盞冰月宛如漂泊於藍海的蓮花燈。在雲的慫恿下。遊移的速度比平時快了幾倍。接著幾股墨黑的雲如同黑色的潮水追逐著漂泊的冰月。很快。墨黑的雲追到了冰月。
然後如同一隻帶有黑色瘟疫的手撫摩著冰月的臉。瘟疫如墨汁在溼潤的紙上擴散般很快傳染到那輪冰月。逐漸地覆蓋了冰月發黃的臉。冰月的輪廓逐漸模糊。如同夜色中父王的臉。卻盪漾著如風般的微笑。
王,應該可以行動。月食之時已經是凌晨了。他們毫無戒備之心。祭司微笑著說。好,是時候讓他們的心溫暖一下了。父王走上扉城。祭司與二皇叔跟在背後。祭司與二皇叔同時念動咒語,使出左手施展念術。因為念術是運用左手,幻術則相反。而冥術是雙手同時運用來施術法的。
我父王因為掌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