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擔憂水顏的病情。就像無法不擔憂漓城一戰一樣。
依然記得小時候的水顏說過,希望自己變成一隻鳥。
當時我補充說,是一隻能夠在天空翱翔的鳥。
水顏微笑說,錯。我反問,難道不是麼?水顏神秘一笑說,是一隻能夠在海底翱翔的鳥。
為什麼?因為我難過的時候就潛入水底,沒有人發現我流淚。就像沒有人看見魚流淚一樣。
魚會流淚麼?我想,大凡有感情的動物在某種特殊情況下會流淚的。所以,魚也會的。
我說,我希望自己變成一條能夠在天空翱翔的魚。為什麼?水顏問。
我微微一笑說,因為那條魚要等一隻在水底流淚的鳥。然後一起在天空自由地飛翔。
依然記得那時候的水顏露出幸福的笑容。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裡。
那時候的我們是多麼的天真。天真得那麼可愛。可愛得那麼可笑。
只是我們的天真在成長的道路上早已遺失在某個流年轉角處。
忘了帶走。也無法帶走。在潮溼的地方逐漸腐爛掉。長大後的我們已經沒有了天真的資格。
長大後的我們必需面臨我們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或許這就是成長的無奈吧。
我們必需接受這些無奈中的無奈。否則我們會變得更加無奈。
就像我必需勇敢地去接受戰爭帶來的痛楚與無奈一樣。
要面對的終究要面對。逃避是懦弱犯下的罪。我們誰都無法去原諒誰。
有時候用懺悔來解脫罪名是一種內疚的可恥。我不想被釘在恥辱的石柱上。
我不想背上一種自己負不起的罪名。所以我要勇敢地去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的一切。
。 想看書來
第三十四章。 陌軒。墨國二皇子零峀
藏熙,古島和我站在高高的城牆上觀戰。雙方在離護城河不遠處展開戰陣。
我方的黑甲士兵手中握著在風中獵獵舞動的黑色旌旗。
宛如一條黑色的河流被獵獵的風煮沸。
敵方的紅甲士兵一排一排擺好戰陳。從遠處看過去就像一片失火的草地一樣。大火熊熊燃燒。
扭曲身軀的血紅旌旗如同火舌舔舐著寂寞的天空的臉。
助威吶喊聲淹沒整個蒼穹。夕陽流血的眼睛奄奄一息如殘燭。被暮靄猙獰的指端捏滅。
無赦和敵方首領皆上前幾步。無赦下顎倔強揚起。一個孤傲的姿勢。
用輕蔑的目光大量對方一番。似乎講了一些什麼激怒對方的話。以致雙方單打獨鬥起來。
在馬嘶金鳴,刀劍鏘鏘的震撼中,無赦與對方打得越來越激烈。
鐵馬蹄蹂躪著大地。揚起的沙塵在風的慫恿下跳起一支絕望的舞蹈。
不出二十個回合。無赦手中的滅血長刀刺穿了對方的胸膛。被血染紅的滅血長刀抽離了出來。
對方跌落馬。敵方軍隊突然一片慌亂。無赦乘勝追擊。企圖將敵方殺個片甲不留。
因而窮追不捨。在山角轉彎處,中了敵方十萬大軍的埋伏。
無赦的部隊一下子潰散了。像火焰蔓延上一個蜂窩。
十萬紅甲士兵從山上湧下來。宛如鍊鋼鍋突然爆裂。火紅的鋼水噴湧而出。將他們湮沒。
冰顏被擒。無赦,靜墨,鏡鸞衝出了重圍。皆負傷。背後跟著幾個殘兵。狼狽不堪。
無赦被刀劃傷左臂。靜墨本來只中一箭。後因為鏡鸞擋了一箭。而揹負雙箭。
而鏡鸞胸部被刺中一箭。還沒有到護城河,鏡鸞就就從馬背跌了落下來。
浮城見狀,迅速從城牆飛身而下。然後衝了過去。抱起了鏡鸞。再衝入已經開啟的城門。
與墨軍的第一場交鋒以失敗告終。
古島告訴我,昨晚佔了一卜,是凶多吉少。你為什麼不阻止?
古島反問,你以為我能阻止繄我獨無的無赦麼?不過讓他嚐嚐一點教訓。這不失為一件好事。
可是我妹冰顏怎麼辦?陌軒,你放心。冰顏暫時是不會有危險的。他們會繼續來挑戰。
他們還沒有玩夠,不會那麼急著攻城的。況且他們也知道漓城不是說攻就能攻破的。
冰顏被擒的第二天。墨國二皇子零峀率領十萬大軍來挑戰。並且帶來了冰顏。
藏城主,古島,和我等人率領十萬麾下出城應戰。
一把冰刀架在冰顏的頸部。冰顏並沒有䦛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