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頭怎麼辦?”她撒嬌的問他。
“不然我們現在先到你家,把你明天要用的東西帶到我那裡?”他建議。這麼一來,他們明天就可以不必那麼早起了。
“這樣媽媽就會知道我晚上住你那裡了。”她猶豫的說。
“你以為她不知道你外宿時都和誰在一起嗎?”他似笑非笑的問。
“林姐?”她充滿希望的猜測。
以前為了討論工作的事,她偶爾也會窩在經紀人家裡睡上一晚。
“我們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你在怕什麼?”他忍不住笑她。
不是怕,是不好意思好嗎!她嬌嗔他一眼,決定道:“你還是送我回家吧。明天,我……明天再去你家。”有點羞赧的回答。
“可是,我今晚不太想讓你回去。”看著她羞赧的模樣,他沙啞的對她呢喃。
他灼熱的視線,讓她不僅只有臉,連身體都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段勤心輕舔唇瓣,他呼吸一窒,再也遏制不住渴望的低頭吻她,就在這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馬路邊。“嗶——”
經過的車子,有人嫉妒他們的甜蜜,按了一聲又長又響亮的喇叭聲,棒打鴛鴦。
雖然如此,常峰還是又吻了她一會兒,這才意猶未盡的抬起頭來,輕抵著她的額頭啞聲說:“今晚跟我回家?”
段勤心遏制不住輕顫,被誘惑的回答了,“好。”
兩人十指緊扣,身旁瀰漫了濃情蜜意,此刻無聲勝有聲的一起走向停車的地方,上了車後,常峰決定先開車載她回家拿東西。
回到她家樓下的路邊,剛好有輛車離開,讓常峰順利停好車子。
“我陪你上去。”他說。
“不要。”她立刻拒絕,不想羞愧而死。
“阿姨一定知道我在樓下。”他看了她一眼說,“來了卻不上去打聲招呼,很不禮貌。”
“就說沒地方停車——”
“但是明明就有地方,不是嗎?”段勤心用力的瞪他,他卻只是嘴角微揚的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記,然後柔聲道:“一起上去,我剛好有些話想對阿姨說。”
“你想說什麼?”她懷疑的問他。
常峰沒有回答,只是對她微微一笑,便推開車門率先下了車。
然後,段勤心便一路纏著他問這個問題,直到爬上三樓到達她家門口為止,她完全忘了羞愧那檔事。
“你要我按電鈴,還是用鑰匙開門?”停在緊閉的門前,他淡笑著轉頭問她。
她嘟嘴瞪他,還來不及開口說什麼,便突然聽見門內傳出一聲“砰”的巨響。
兩人驚疑不定的對看一眼,段勤心急忙低頭翻找大門鑰匙,常峰則直接伸手去握門把,一壓,一推,大門竟然就被推開了。
兩人當機立斷往門裡衝去,一眼就看見站在客廳裡那個為了躲債而失蹤了整整半年的男人,段家的不定時炸彈——段仁堂。好不容易持續整潔了半年的客廳,因他的出現再度變成一片凌亂,已經被翻倒N百次而搖搖欲墜的雜誌架再度橫倒在地板上,書報雜誌散落一地。通往廚房的玄關上,勤芳正扶著臉色蒼白的媽媽,以一臉恨意的憤怒表情瞪著站在客廳中,那個應該稱之為父親的男人。
“你再說一次,你叫誰出去?”沒注意到現場已多出兩個人,段仁堂朝離婚之後搬回家住的小女兒怒吼。
“叫你!”段勤芳毫不畏懼的大聲回答。
“這是我的家我的房子,你憑什麼叫我出去?該滾出去的人是你!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竟然離婚後跑回來住,你還要不要臉呀!”段仁堂厚臉皮的大聲咆哮。
“不要臉的人是你。”段勤心再也受不了了,冷冷地開口反駁。
段仁堂馬上轉向她,本來想開口咆哮的,卻在看見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時,驚愕的張大雙眼,不由自主的脫口道:“常教授?”
“對不起,請你先回去。”段勤心一點也不想他被扯進來,頭也不回的迅速說道,然後上前一步走向那男人。
“你是回來還錢的嗎?向地下錢莊借的五十萬,加上利息一共是一百萬,拿來。如果沒有錢的話,就滾出去。”她冷若冰霜的向他要債。
段仁堂倏然變臉,完全無法接受在認識的晚輩面前被女兒用“滾”這個字眼對待。
“我是你爸爸!”他頸部青筋迸現的低吼。
“我沒有爸爸,就算有,也早就死了。”段勤心面無表情的冷斥。
明明他還好好的活著,竟被她說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