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應該?他們是全城醫術最為精湛的醫生,他花高價將他們請來,可不是為了聽他們這麼一句廢話的!要治,就給他將人徹底的治好了!
佝著腰,剛剛說出這番話的醫生,被對面那從黑暗之中傳來的這聲冷哼,嚇的身子猛地一陣哆嗦,額頭上,甚至還有冷汗不斷的往外冒……
德國第一惡狼的錢,果然是不好賺啊!他只不過是說了一句比較保守的話而已,他竟然都如此嚇人了?!
“上將請放心,她的傷口已經處理妥當了,不會有事的。”
強自鎮定著,另外一位醫生輕聲的說出了篤定話語,這才讓赫爾曼稍稍寬慰了些……
“都下去。”
大手一揮,下著驅逐令,赫爾曼將菸頭掐滅,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踱步走到了床邊,沿著床沿坐了下來,傾身,他炯炯盯視洛傾城,她那張巴掌大的傾城臉蛋上,血色全無,是那麼的白,在燈光下散發著光芒,簡直白到了耀目的境界,竟讓他覺得刺眼極了!?
似是被那炫目的白刺到了,沉懶魅眸,緩緩的半眯起,抬手,撫上了洛傾城的臉,赫爾曼被手心中那突然襲來的冰涼給驚到了……
竟然,這麼涼?
洛傾城的臉很小,赫爾曼的手掌又很大,這樣撫著,幾乎將她的臉包去了一大半,粗糲的掌間在她的細嫩肌膚上輕輕摩挲著,就像是在為她傳輸著熱度,忽而的,赫爾曼將手收了回來……
不對的,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明明是她背叛他在先,私底下偷偷和別的男人見面,他不打算懲罰她就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怎麼樣也不應該如此反常的對待著她!rgek。
這樣子的自己,好像有點……溫柔?
不,這個詞,並不適合他,他沒有心,也沒有情,更不會有任何的善心,溫柔這種詞,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而她,洛傾城,只不過是他偶然逮到的小獵物而已,除了被玩弄、被殘暴的對待之外,再沒有其他任何的用處,所以,他更不該對她產生任何的憐惜之情……
不就是幫他擋了一槍而已嗎?就算沒有她,他也不會被槍射中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算是救到了他的命,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五指曲起,收了又收的,頓在半空之中,很明顯能夠看出主人的掙扎,最終,握成了拳頭,似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捏著拳頭往回收,赫爾曼本欲起身直接走人,將洛傾城一個人扔在這裡,任由她自生自滅的,然,就在他才剛收回手的那一剎,粹白的唇瓣微微蠕動著,嚶嚀了聲,洛傾城極為小聲的說著話:“好冷……”
女人的聲音很小,輕柔的似是一陣清風拂過,偏偏還帶著細細的顫抖,似是有幾分痛苦在裡面,聽起來,就像是被人丟棄在荒郊野外的小貓咪,可憐兮兮的,孤苦無依,彷徨且失措。
緊了緊指關節,頓在了原處,赫爾曼微抿著唇不說話,只繼續盯著洛傾城的臉蛋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色的緣故,瞳孔的色澤,變的更為幽深了,似是被烏雲籠罩住了的大海,中間,有淡淡的漣漪在波動著。
“好、好冷……好冷……赫、赫爾曼……好冷……”
一向嫣紅似花的唇瓣,此刻白的嚇人,抖慄著,發出了細細碎碎的嗚咽聲,許是真的因為冷,洛傾城的身子整個都在發著抖,十根手指頭,死死的抓著被子,極為楚楚可憐。
如果說,赫爾曼先前還有什麼掙扎或者是糾結的話,那麼,洛傾城口中那一句“赫爾曼”,就猶如是石頭,重重壓在了他心頭處的最後一根稻草上,被壓斷,他那死死固守著的心絃,也隨之而斷裂了……
將被子掀開了,俯下身,赫爾曼終於伸手,將洛傾城整個抱了起來,然而,他依舊還著著一身的戎裝,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屋外的冰冷氣息,並不暖和,再加上於相貼間,洛傾城的手指,不小心觸到了他腰間那冰冷的武裝帶。
“唔……”
冰冷襲來,洛傾城那本來就在顫抖的身子,更為猛烈的抖了下,小腦袋拱在赫爾曼的懷中,她抗議性的掙了掙,鼻息間也不由自主的哼唧著,似是在說著,好冷,你身上好冷,我不要你碰了!
心中騰起一絲連他自己都摸不透的複雜情緒,將洛傾城輕放了回去,折身去點燃了壁爐,赫爾曼將軍裝脫了下來,長腿一跨,他也上了床,傾著身子,將洛傾城身上的衣服悉數褪了去,他將她再度抱進了懷中,攬入的過程中,極為小心翼翼的不碰觸到她的左肩。
倆人俱是什麼都沒穿,她涼到似冰,他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