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你們，你們最好少管閒事，桑樹巷是我老爸的地盤……”

這小東西秉性很差，見到大人來了，仍舊滿臉囂張，甚至出言恐嚇。

“現在的孩子……怎麼這樣啊！”秦珂望向站在身旁的凌楓，語氣有些無奈。

“環境最能改變人……特別是對孩子！”

凌楓瞅向還在叫囂恐嚇的小胖子，淡淡道：“在這崩亂時代，大人們爾虞我詐，為了一口吃食不惜拔刀相向。小孩子耳濡目染，秉效能好到哪兒去！”

說到這，他上前幾步，揮拳砸向小胖子身旁的門欞。

嘭！

水泥澆築的門欞，直接被轟出一個大洞。碎裂磚石簌簌滾落，站在旁邊的小胖子立刻閉上嘴巴，滿臉驚恐，一動不動。

黃色液體順著褲襠流了下來。

“滾！”

伴隨凌楓冷喝一聲。小胖子掉屁股就跑，他那些同伴更是早就逃得沒影兒。

懶得跟小孩子多計較。否則，凌楓今天不會輕易饒了他們。

“謝，謝謝你們。”弱弱的話語聲響起。

凌楓轉頭看去，冰冷的臉龐隨即露出幾絲笑容，“你是小虎？”

“嗯。”鄧小虎點頭。他的神情很奇怪，有感激，有震驚，有懷疑，還有崇拜等等。

最主要的還是，面前這兩個看去不像普通人的哥哥姐姐，怎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們是你爸爸的朋友！”秦珂柔聲說。

鄧小虎聽後，立刻精神一震。

“姐姐，我爸爸呢？你知道他在哪兒？怎麼整晚都不回家？”

小男孩連珠炮發問。臉龐盡是焦急。

秦珂不知道怎麼回答。目光只能朝凌楓看去。

凌楓面露苦笑。他不想說假話騙孩子，有些事，能瞞一時，瞞不了一輩子。

“我爸爸……他……他是不是死了？”

鄧小虎很聰明。從大人神情反應，已經知道結果。低下頭哽咽著，淚水止不住滑落。

“乖小虎，你爸爸雖然走了，但還有哥哥姐姐們……你放心，我們會照顧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秦珂走上前，摟著鄧小虎，滿臉都是憐愛。

終於，從這位姐姐口中得到證實，爸爸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鄧小虎伏在秦珂懷中，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