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白鳴出言說道，說著大袖一揮，在姜塵面前出現了一個黑色漩渦。

“前輩，晚輩還……”

姜塵還沒把話說完，便感受到了一陣強大的拉扯之力，他下意識的動用天眼，看了月靈谷最後一眼。

下一秒。

他頓時驚呆了！

面前的老狐狸只剩下了一身骨架，眼眶之中散發著幽藍色的火焰。

原本鍾靈毓秀，散發著靈光的人間仙境月靈谷也變成的一片蠻荒之地。

放眼望去大地龜裂，河流乾枯，花草樹木化作焦炭，大地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一副人間慘相！

“這……還是幻境？！”

姜塵瞬間驚呆了，但是很快他便被身前那巨大的黑色漩渦吞噬了進去。

等他再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周圍一片漆黑的牆壁，以及宛如黑炭一樣的黑色狐狸。

“你醒了？”

“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娘娘她還好嗎？”

“老族長是否健壯？”

“小七、小九他們是否還這麼調皮？”

天刃山山神黑狐帶著一絲淡淡的傷感詢問道。

“既然都是幻象，又何必在意他們是好是壞？”

姜塵看了黑狐一眼，沉聲說道。

“在你眼裡他們不過是一場夢，但是在我眼裡，他們都是內心深處最刻骨銘心的記憶。”

“看樣子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你也該離開了。”

山神黑狐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

“我想知道幾個問題，不知道你可否為我解答一番？”

姜塵出言詢問道。

“我沒義務解答你任何問題，趕緊給我滾蛋，要不然我扁你啊！”

山神黑狐黑著臉出言說道。

“一杯帝流漿，不行就算了。”

“反正我也就是好奇罷了，能不能得到答案其實根本不重要，畢竟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

姜塵聳了聳肩，十分輕鬆的說道。

說完之後，作勢就要向山神廟外走去。

“等等！”

“什麼問題，你說吧。”

山神黑狐出言詢問道。

“月靈縣究竟存在不存在？”

“自然是存在的，而且你在城裡經歷的一切都是曾經發生過的，娘娘這一生過得悽苦啊！”

“那最後整個月靈縣化作一片妖都，太陰娘娘真的殺了所有妖人嗎？”

“你想什麼呢，娘娘怎麼會是這麼嗜殺的人，她打敗了所有妖人，成為了月靈縣的主宰，並且教導眾人向善，懲治作惡的妖人，將月靈縣治理的井井有條。”

“那月靈谷作為太陰娘娘的道場為何變成了一片廢墟？”

“咦？你連這個都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過這個事情就說來話長了，你知道太多了也沒什麼好處。”

“你只需要知道是太陰娘娘的大敵在娘娘得道成仙，破碎虛空之後前來尋仇，掀了娘娘的道場就行了！”

“而我就是銀狐一族唯一的倖存者，也是娘娘向天庭討要了山神令，讓我成為了天刃山山神。”

“要不然，我恐怕也早已經魂飛魄散！”

“……”

緊接著姜塵又詢問了山神黑狐幾個問題，山神黑狐全部告訴了他。

這些都是陳年往事，很多事情他都是從長輩那裡聽來的，是真是假都無法辨別，就算是告訴了姜塵，其實也沒什麼。

畢竟逝者已去，斯人已矣！

“好了，你要問的問題我都如實回答你了，帝流漿呢？”

山神黑狐伸手說道。

“什麼帝流漿？”

姜塵聞言裝傻充愣道。

“你這傢伙難不成還要耍賴不成？”

山神黑狐齜牙咧嘴地說道。

“你也知道這帝流漿只有在每月月圓之夜才能攫取一杯，如今距離我上次給你那杯帝流漿這才過去沒幾天，你就算是想要我也沒有啊！”

“要不下次，下次我來找你的時候再給你帶一杯帝流漿來，你看如何？”

姜塵假裝十分真誠地說道。

“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你進入幻境整整二十八天了，再過兩三天就是月圓之夜，我可以等！”

山神黑狐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