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費任何心機就能讓他們為我爭風吃醋,這就是差別。”
話一出口,周圍的氣氛驀地大變,女人們都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拳,瞪起了雙眼,連呼吸都染上了憤怒的色彩,而男人們則是搖頭,暗歎:慕容雲舒又傻了。
如此驚濤駭浪的話也能說得出口,真不知羞!
慕容玉瑾怒極反笑,“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不知廉恥!”
“廉恥?”雲舒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的勾起唇角,“廉恥能當飯吃嗎?這個世上沒有廉恥難道就不能活了?人生苦短,我為何要在意別人的目光?你為了勾引楚離風使勁渾身媚術,而我只要勾勾手指,我的面首們一個捶肩一個捶背,這種生活才叫愜意,像你這種人是體會不到的。”
雲舒勾起一抹與外表年齡極為不符的深沉的笑意,大有一種不把慕容玉瑾鬥得氣絕,誓不罷休的神情。
感受到周圍人一個個憤怒得要把她侵豬籠,潑狗血的神情,她話鋒一轉,望向殿外的紅衣男子,妖嬈輕狂道:“雖然面首是丟人了點,但我能給你絕對的自由還有尊嚴,不想一輩子都這樣為了爭一個饅頭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我勸你不妨考慮考慮。”
這句話啊,說得叫紅衣男子心動啊,他幾乎考慮都沒有考慮就甩開老嬤嬤奔了進來,一把跪在地上,一滴晶瑩的淚水悽然落下,“九歌願意。”
轟——
什麼叫做駭人聽聞?
什麼叫做物以類聚?
說的就是慕容雲舒和鳳九歌這樣的人,一個願收,一個願受,丟人啊,恥辱啊!
臉面永遠沒有活著重要!
若說慕容雲舒說出這種驚濤駭浪的話就算了,畢竟是個傻子,可鳳九歌,堂堂一個溯國的皇子,即使被溯國拋棄充當人質,也不至於卑賤到做人男寵的地步吧?
當然,他們怎麼會知道堂堂溯國質子在他們楚雲國過的是什麼日子,卑賤得連宮女太監都可以欺負,那些宮女太監知道他在溯國不受寵,經常不給他飯吃,若不是為了活命,他也不至於淪落到搶饅頭的地步。
他願意做雲舒的男寵,是因為她的眼神裡沒有厭惡,沒有猥瑣,只有驚豔。而他,也想借助慕容曦的勢力脫離皇宮,只要可以脫離這該死的皇宮,面首就面首,男寵就男寵,對於他來說臉面永遠沒有活著重要!
楚離風眼神複雜的看著雲舒,那抹風輕雲淡的笑顏灼傷了他的眼睛,拳頭緊握,心驀的疼痛起來……
他雖然不喜歡她,可是……在看到她嫁不出去,卑賤到要養男寵的地步,心裡還是有幾分愧疚,畢竟她是被自己休棄了的,天下男人都好面子,沒有誰願意娶一個被休了的女人。
而慕容昭則面無表情的轉過臉去,唯恐這個傻子讓自己面上無光。
太子譏諷的盯著楚離夜那雙變幻莫測的眼睛,心裡暗諷他的無能,一個傻子竟然寧願選擇男寵也不願選擇他!
多年的怨恨總算是得以報復了、
慕容曦征戰沙場數年,也算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聽了雲舒這一席話之後頓感欽佩。
他的舒兒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拒絕太子王爺求婚而選面首,這個世上有幾個人能做得到她的灑脫,不拘於泥的世俗?
她說得沒錯,與其為了爭寵不擇手段,還不如養幾個面首為她爭風吃醋,憑他慕容曦的財力勢力又不是養不起!
他緩緩地站起身,一頭烏黑的青絲傾瀉而下,宛若出塵脫俗的謫仙,溫潤如玉的臉上,不符的是他眼神的凌厲,似滲進極寒的冰雪冷寒懾人,“我慕容曦今日暫且把話撂在這,今後,凡是讓我聽到有誰再敢議論舒兒半句,我慕容曦就算上天入地也必除之!”
“吸——”
原來就不太平靜的大殿,聽到他這番話,頓時喧譁了起來,誰都知道慕容曦的手段,說一不二,既然他敢放出狠話,就一定會做到。
慕容雲舒固然可恥,可是再怎麼可恥也是他們慕容家的人,丟的也是他們家的臉,他們若因為嘴雜而丟了命,那真的太不值當了。
拒絕了楚離夜,雲舒自然就不在王妃候選人種,她起身,投給慕容玉瑾一個寒嗜血的眼神,冷冷地勾起唇角,對鳳九歌說道:“我們走。”
慕容玉瑾不知道她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但一想到她那副滿是狠殺意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一直觀察著她神色的楚離夜,見她就這樣走了,面色越發的凝重,那種致命的寒冷在空氣中萌芽生長。
一抹股毛骨倏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