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簫聲般令人沉醉。
可是他自稱本王?
據她所知,楚皇有十個兒子,封王的目前只有兩個,一個是三王爺楚離風,一個是十王爺楚離夜,其餘的異王爺根本沒有,那麼他是……什麼王?
還未容雲舒多想,一個小巧別緻的杯子便朝她飛了過來,雲舒順手接住,那平靜如流水般悠長深遠的簫聲又響了起來。
真是個怪人,雲舒撇嘴,看著杯子裡淡青色的液體,一陣惡寒。
這酒能喝嗎?
借你的煞氣用一用!
真是個怪人,雲舒撇嘴,看著杯子裡淡青色的液體,一陣惡寒。
這酒能喝嗎?
單看這顏色就能讓人作嘔了,若喝下去,還不知道會難受成什麼樣。她捏著酒杯輕輕的搖晃,抬眼望著那不遠處的青影,嘴角緩緩的拉起一抹清冷的弧度,“閣下未免也太不夠誠意了吧,竟然打算讓客人獨飲?”
“你是客人嗎?”輕飄飄的一句反問,一瞬間讓整個湖畔都冷颼颼起來,一片壓抑。
雲舒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什麼,她被一個巨大的磁場牽引著,控制不住腳步,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緒,那種感覺就如同被下了符咒一般,別人讓你幹嘛你就得幹嘛,這種感覺讓她極度不爽。
她不是一個安於天命,坐以待斃的人,就算明知道自己敵不過他她也要拼死一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跟閣下並無仇怨。”雲舒斜睨著他的背影,眼神幽暗得嚇人,袖中的雙指已經捏起了兩枚銀針,只要一有不對勁她會立即取了他的命!
“你是跟本王沒仇,可本王跟沐丞恩可是有很大的仇恨!”他的聲音冰冷無比,凌厲的殺氣驟然匯聚在空氣中,死亡的氣息越發的濃重。白白的霧氣從他的周身升騰,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如夢似幻,給人一種不真實,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一般的感覺。
從他的語氣中就可以聽出他濃烈的仇恨,雲舒譏諷的一笑,“原來你也只是一個只會躲在背後攻擊他身邊人的縮頭烏龜啊,既然你這麼恨他為什麼不當面找他算賬?反而拿我開涮,你當他是白痴,肯拿一條命來換取一個跟他連一面都沒見過的外孫女?”
她的聲音有點咄咄逼人,笑聲在這空寂的夜裡傳開,把那份張狂和囂張,演繹到了極致。
青衣男子轉過身來,神色冷凜,目光緊緊地落於雲舒身上,“為了達到目的,本王可以不擇手段,沐丞恩也罷,楚御也罷,這楚雲國的國土本就不該屬於他們!”
“你——!”雲舒似乎想到了什麼,那雙激狂冷厲的眼眸裡黑雲翻動,嗜血之氣染於唇角,“你是蘭陵王帝流尊!”
雲舒的語氣是肯定不是疑問,對於帝流尊她瞭解的不深,只是聽說他是這個大陸第一天才,乃北朝皇帝的同胞弟弟,更是北朝最高軍職,總領軍政的天下兵馬大元帥。
“看來你對本王瞭解得還真不少,可惜,本王要重塑肉身,借你的煞氣用一用!”說著,銳利的眼眸眯起,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的朝著雲舒擊去,那氣勢快如閃電,掌力更是如蛟龍出海,氣勢磅礴,漫天的桃花瘋狂的飛舞成圈,朝她就重重地擊出一掌……
頭髮成刀
雲舒靈敏的閃開,抽出腰間的軟劍迎面而上,一揮,一劈,一砍,捲起了漫天的落花繽紛,手中那盛滿淡青色液體的杯子也同時朝他彈了出去,那淡青的液體脫離酒杯竟化出一條長長細細,跟頭髮一般大小的青蛇,在半空中‘嘶嘶’的吐了個蛇信子,一個翩然轉身就想朝她攻擊過來。
‘不想死的馬上給我滾蛋!’她立即使用獸語,冷然的喝道。那淡青色的液體竟然是蛇的幻影,這讓她不由得一陣唏噓,幸好,她沒有被美色和簫聲所動,聽從青衣人的話喝了它,否則……她就會被這蛇一口吞了心臟!
青蛇被她冷冷充滿殺氣的聲音喝得有些恐懼,長長細細的身子就這樣僵直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結果,華麗麗的從空中摔了下來,哀怨的瞥了青衣男子一眼,灰溜溜的找個地縫就鑽了進去。
青衣男子看到那臭蛇就這樣被嚇跑了,當即眉頭一皺,那雙紫色帶有玫瑰紅的眼眸立即就暗黑一片,突然,那頭墨黑的長髮像雨後的春筍般拔地而起,一根一根宛若鑲嵌上利刃,鋒利無比,閃動著傲然肅殺的鋒芒。頭髮一甩,那一根根頭髮瞬間從他的頭上抽離,好像一把把利箭朝她鋪天蓋地的射了過來。
雲舒不明白,他明明就是一縷鬼魂,為什麼她會感覺到是跟一個人在打鬥?甚至連他的掌力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