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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覺得曹軍今天的表現不符合魏之五子良將的名號。於是她略微想了一下便解釋道:“我看那曹軍雖匆忙撤兵可主陣的旌旗卻不亂。加之曹仁既然能在徐州大破陶軍便說明此人非等閒之輩。所以我覺得曹軍這番舉動可能有詐。”

“哦?那倘若曹軍真的是敗退了呢?”太史慈抱著雙臂繼續問道。

“那就讓他撤退好了。我的目的是守住黃縣而非殲滅曹軍。”蔡吉目視曹軍遠去的方向回答道。

太史慈聽罷蔡吉的回答露出了一絲笑意:“蔡小郎君,我還是那句話你有成為良將的資質。”

“不瞞太史將軍。其實我並不喜歡打仗,也沒想過要去當將軍。”蔡吉俯視著城下滿地的屍首頹自苦笑道。

似乎是看出了蔡吉心中那絲矛盾,太史慈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勸說:“小郎君,丈夫生世,當帶七尺之劍,以昇天子之階!值此亂世萬不可有婦人之仁。”

“這是太史將軍的志向?”蔡吉明知故問道。

“沒錯。”太史慈點了點頭跟著勉勵道:“小郎君你也得有自己的志向。人生在世總得留下些功績,這樣才無愧為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蔡吉不是大丈夫,但她此刻卻實實在在地身處亂世,與歷史上的名將對峙,與歷史上的名將並肩而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此番在黃縣的所作所為可能已經改變了歷史的軌跡,亦有可能什麼都沒改變。但關鍵在於她決定了,實施了,成功了。這讓蔡吉意識到自己並非是株隨風搖擺的草芥。不,事實上她打心底裡就從未想過要隨波逐流地做一個尋常的漢代女子。就算明知這個時代的女子只是男權社會附屬品。就算明知豔麗如貂蟬,英武如孫尚香的女子亦不過是這個時代男人眼中的漂亮衣裳。蔡吉也不願意就此向命運低頭。因為她已不是原來那個謹守三從四德的大家閨秀。在這具年幼的身軀裡此刻流淌著的是一個名為蔡子梅的靈魂。她沒有義務為禮教殉葬,亦不想失去尊嚴而苟活。想到這裡,扶牆而立的蔡吉望著遠處西斜的日頭,心中不由地波瀾起伏起來。

大約在天陽落山之前,前去追擊曹軍的人馬回城了。不過他們並沒有帶回任何戰利品。相反包括陳成在內的一半人馬中了曹軍的埋伏永遠都回不了黃縣了。把守東門的管統見此情形再一聯想到之前張清帶來的警告,嚇得緊閉城門將逃回來的殘兵關在城外整整一夜。

本打算藉著殘兵掩護偷襲黃縣的曹仁眼瞅著對面燈火通明一副嚴陣以待架勢的城池,不禁對隨行的戲志才苦笑道:“戲軍師,看來咱們這出戏算是演砸了。”

“戲沒砸。不是還釣了條魚嘛。”戲志才撇了一眼曹仁馬鞍上拴著的人頭,繼而又眺望了一下黃縣城頭感慨道,“這邊守城的是冀州人管統吧。為人還真是謹慎呢。”

“謹慎什麼。不過是個鼠膽之輩而已。”曹仁不以為然地冷哼了一聲之後,挑著下巴指了指南門方向道:“真正謹慎之人在那邊。”

戲志才知道曹仁在意的是太史慈,不過在這當口談論敵方猛將不利於己方士氣。於是他便將話鋒一轉嬉笑道:“呵呵,聽說那日戲弄毛暉的蔡家小郎君一直在城頭督戰。”

曹仁聽戲志才提起蔡吉不禁也露出了笑容:“嗯,那小子確實有幾分膽識。不知下次來黃縣還能否碰到如此有趣之人。”

翌日,確定曹軍已走遠,黃縣上下這才長舒一口氣,開始舉城歡慶起來。蔡吉與太史慈作為此次守城的功臣成為了城內百姓爭相宴請的物件。不過太史慈一下城樓就被管統拉去喝酒。而蔡吉則收到了段奎的邀請。對於段奎的這一舉動蔡吉多少感到有些意外。畢竟正是她插了一槓子這才使得段奎之前的計劃成了泡影。相比之下管統請她的機率還要更高一些。可現在看來管統顯然對太史慈更感興趣。再怎麼說名將與孤女孰輕孰重顯而易見。如今段奎不去拉攏太史慈反而先來找自己,這讓蔡吉對於此次段府之行萌生了濃厚的興趣。

“蔡小郎君大駕光臨真是令段某府上蓬蓽生輝啊。”段府門前段奎領著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男子熱情地向剛下車的蔡吉等人招呼道。

蔡吉則謙恭地還禮道:“小子蔡吉見過段老。”

“蔡小郎君不必多禮。這是小兒段融,字伯明,現任郡倉曹掾。”段奎說罷,回頭衝著站在身後的兒子吩咐道:“伯明啊,還不快請蔡小郎君入席。”

正如段奎所言眼前這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正是其長子段融。此人自十七歲起便幫著家族打理生意。二十五歲時被推舉為倉曹掾掌管郡內的錢糧。因此儼然被外人視作段奎的接班人。而段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