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君旗主是個極其美貌的女子。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張精緻的面孔上卻有一雙如毒蛇般充滿殺意的眼睛。饒是蔡吉已在漢末亂世混跡兩年,此刻對上這樣一雙眼睛,還是忍不住暗自打了個寒顫。
此刻的君雅麗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殺氣過重引起了對面少女府君的注意,於是她立馬低下了頭不再與蔡吉對視。倒是一旁的林飛眼見氣氛有點尷尬,便趕緊介紹起了中間那個有著古銅色肌膚滿頭捲髮的胡人來,“府君,這位是水遁旗旗主賽特。正如府君所見,此人乃胡人,來自遙遠的西方大秦。不過府君放心賽特的水性極佳,其與其麾下的水鬼能於水底伏得七日七夜。”
在水底伏得七日七夜?那應該是使用了管子之類的器械做輔助呼吸器吧。由於場地有限的關係五旗之中只有水遁旗沒有進行表演。但後世見多識廣的蔡吉多半也能猜出所謂水遁之術的關鍵。不過就算水遁旗沒有林飛說得那般神乎其神,光是其能在水中浮潛七天的毅力就足以令後世的蛙人們汗顏了。
想到這裡,蔡吉當即豎起大拇指向對方讚道,“賽壯士,好身手。”
而這位胡人旗主則以標準的漢禮向蔡吉抱拳躬身道,“賽特見過蔡府君。吾叫賽特,不姓賽。”
蔡吉聽對方這麼一辯解,不禁為之莞爾。確實,在這個時代地球上有許多人都沒有姓,只有名。而且聽林飛剛才介紹說此人來自西方大秦。這位自稱沒有姓的賽特應該是來自羅馬帝國的奴隸。話說,這個時代歐洲人會出現在漢朝雖是稀奇,卻也沒有達到玄幻的地步。畢竟就在三十年前,即漢桓帝延熹九年(公元166年),大秦王安敦(即羅馬皇帝安東尼?庇烏斯Anthonius Pius)就曾遣使自日南徼外來貢獻。
當然此刻的蔡吉也沒興趣去八卦對方的過去,因此她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道:“那本府以後稱汝為賽特壯士。”
賽特聽罷微微欠了欠身表達了其對蔡吉的敬意。而與此同時林飛則將目光投向了第四位旗主,也是相貌最為奇特的一位旗主介紹道,“蔡府君,這位是火遁旗旗主段娥眉。火盾術不僅限於縱火,還包括使用煙霧、毒煙、煙花等等火器來迷惑恐嚇敵人。當然蔡府君也一向精於此道,在此吾就不多做講解了。”
蔡吉聽林飛如此一解釋,不禁在心中暗歎,怪不得這位林郎君能向段芝提供煉硝之法,看來原始的煙火早已被其用在實戰上了。不過相比火遁旗在戰術上的火藥應用,火遁旗的旗主更能引人注目。與木遁旗一樣火遁旗的旗主也是位女子。乍一看上去約莫二十五歲上下的樣子,但其眉宇間所散發出的成熟氣息又使其看著像是要大於三十歲。不過最為令人側目的是,此女容貌雖豔麗,卻如後世電影中的海盜一般戴著一隻眼罩。而她本人絲毫不介意自身生理上的這一缺陷,反而猶如女王般傲然而立。倘若說剛才的君雅麗是一塊冰,那眼前的段娥眉就是一團火。
“段娥眉見過蔡府君。”獨眼女旗主一個抱拳施禮道。跟著她又抬起頭大大咧咧地評價道,“真是個年輕的府君啊。”
在這個時代以這種口吻同一個太守說話無疑是一種犯上的舉動,然而蔡吉卻毫不動氣,反而悠然地向獨眼女旗主欠身道,“多謝誇讚。”
段娥眉聽罷蔡吉的回應先是一怔,繼而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汝這府君吾喜歡。”
“大姐,汝要與蔡府君聊天待會再說。先讓吾介紹完蕭大哥。”林飛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段娥眉的話頭,接著又向蔡吉介紹說,“蔡府君,最後這位是土遁旗旗主蕭柏,字紫琅。土遁術,顧名思義就是挖洞拆牆。就此墨門之術,蕭旗主可強於林某百倍。”
“蕭柏見過蔡府君。”一身白袍的土遁旗主禮貌地向蔡吉施禮道。
雖說眼前這位身形纖長的土遁旗主怎麼看都很難同土行孫聯絡上。不過既然林飛聲稱其精通墨門之術,那此人應該是屬於技術流的。想到這裡,蔡吉自然是不敢怠慢地回應道,“本府對墨門之術頗感興趣。改日還想請蕭旗主指點一二。”
“聽聞蔡府君深諳機關術。蕭某也想與府君討教一二。”蕭柏客氣地回應道。
有了蕭伯的這番回答之後,蔡吉覺得自己今日收穫頗豐。林飛所給的這三百力士可不僅僅是簡單的盜墓賊,而是身懷絕技的三百異人。只是這三百人的本事越大,蔡吉心中的不安也就越大。再怎麼說天上掉餡餅這種事太過虛幻。現實中掉下來的往往不是餡餅而是陷阱。因此就算蔡吉很想將這夥人才收入囊中,這會兒的她還是一面大方地賞賜眾人錢財美酒,一面命令太史慈將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