髡偶壇小�
“絕無戲言。”蔡吉肅然地點頭應道。
“聽到沒?張旗主,這可是筆大買賣啊。”段娥眉妖媚地向張繼承笑道。
張繼承則自信地將大刀往肩上一抗道,“十枚金餅,吾等收下了。”
卻說就在蔡吉與段娥眉對話之際,張遼已然突入了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內。只是礙於蔡吉活捉的命令,弓箭手這才沒有射箭,而是任由其又接連斬殺了四名上前阻截的騎兵。可這樣的戰績並不能抵消,張遼之前付出的沉重代價。雖然他在劫營之前命親隨先行放了把火,想要擾亂敵軍。但東萊本陣的營盤遠比張遼想象中的要紮實得多,也要複雜得多。以至於這一路衝殺下來,原本百餘人的隊伍,最終抵達帥帳陣前的竟只有他一人而已。但張遼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此時此刻他腦中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摘取東萊太守的項上人頭
不過就在張遼一門心思地想要刺殺蔡吉之時,他的面前突然冒出了一個手持大刀虯髯大漢。這個大漢即沒有騎馬,也沒有皮甲,只是拄著大刀蹲在陣前。
“閃開”張遼大喝一聲,想要揮劍劈砍那漢子。但就在此時,忽見一手持彎刀的獨眼女子踩著大漢的肩膀一躍而起,直衝張遼腦門襲來。張遼本能地揮劍格擋彎刀。卻不曾想,他緊跟著便覺身子一沉,連人帶馬翻到在了地上。
原來張繼承趁著張遼格擋段娥眉之際,揮刀斬斷了張遼坐騎的馬腿。段娥眉則趁勢揮起彎刀直劈而來,卻被張遼一個鯉魚翻身躲了過去。一旁的張繼承見狀,連忙提醒道,“娘們,主公要活的”
“打得順手,差點忘了正事。”段娥眉說罷將彎刀一收,向著張遼眯眼笑道,“小哥,快降吧。吾家主公饒你不死。”
此時站起身的張遼,也已意識到喪失了坐騎的自己,既不可能突破重重盾牆刺殺蔡吉,也不可能在東萊軍層層的包圍之下全身而退。但殺紅了眼的他又怎會乖乖就範。這不,面對兩名怪客的勸降,張遼冷笑一聲揮劍就要自刎。那曾想,他才一抬手,右肩就猛地一陣巨痛,手裡的長劍竟不自覺地脫手掉在了地上
“怎麼搞的,差點讓十枚金餅自盡。”君雅麗站在張遼身後衝著段娥眉等人抱怨道。她的手中赫然握著一柄精緻的手弩,而張遼的右肩之上則多了一支羽箭。
段娥眉見張遼的樣子不像是單純地受箭傷,不由皺眉問道“丫頭又用毒箭?”
“麻藥而已。”君雅麗漠然地答道。
一旁的東萊兵卒眼見先前還耀武揚威的殺神轉眼間就成了手無寸鐵的魚腩,當即一擁而上將張遼扳翻在地捆了個結實,推搡著押到了自家主公面前。而蔡吉面對已然被捆成粽子的張遼也是唏噓不已。
不管是柳城突襲斬蹋頓,還是八百壯士威震逍遙津。歷史上張遼曾數次在出人意料的時機,以出人意料的方式來扭轉戰局。由此可見突襲是他一貫喜歡且擅長的戰術。所幸的是自己沒有像歷史上的孫權那般自亂陣腳。話說,蔡吉記得後世名臣曾國藩曾言,“結硬寨,打呆仗”。因此她雖不懂怎麼“打呆仗”,但一直以來卻都堅持“結硬寨”的習慣。而今天這一習慣顯然救了她一命,同時也為她送來了一員虎將。雖然這員虎將,現下正殺氣騰騰地瞪著她,破口大罵。
“你個臭娘們只知使詐暗算有種同老子在真刀真槍的戰上一場臭娘們”
“嘴放乾淨點”押解的小卒用刀柄猛砸了一下張遼警告道。
可張遼卻毫不畏懼地挑釁道,“老子就要罵怎麼著砍了老子啊沒種的臭娘們”
蔡吉當然捨不得砍了自動送上門的張遼。但就這麼放任他繼續罵下去也總不是件事。想到這裡,蔡吉當即平視著張遼,淡然地附和了一句,“本府確實沒種。”
張遼被蔡吉如此彪悍,如此誠實地一頂,頓時就將剛要脫口而出的髒話都嚥了回去。沒錯,眼前的這個東萊太守是個弱質女流,同她談對陣、鬥將那都是廢話。正所謂好男不跟女鬥,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想到這兒,張遼乾脆將頭一撇不再搭理蔡吉。而蔡吉眼見現場的氣氛也不適合學曹操鬆綁披袍。再一想反正來日方長,既然人都到自己手上了,以後有得是時間慢慢磨,於是便欣然吩咐道,“帶張將軍下去好生療傷,切不可有所怠慢。”
且就在張遼陰沉著臉被押下去之後,蔡吉跟著收拾了一下心情,抬頭望了望即將西沉的落日感慨道,“張遼已俘,卻不知呂布那邊怎樣了?”
“主公是在擔心呂布的生死?”郭嘉饒有興致地問道。
“本府是擔心呂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