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成？”

“哈哈哈——”尹小蝶笑得花枝亂顫，香喘噓噓，笑完，猛然做了一個提膝攻擊的動作——“我不由分手來了一個直搗黃龍，那傢伙受到我的打擊，彎著腰捂著襠部給我老老實實跪下來，大家都為我鼓掌呢，那感覺真是刺激。”

千小菊沒有想到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小蝶還有著俠女的一面，心裡又佩服又擔心，佩服的是她面對欺辱毫不留情地給予還擊，擔心的是有一天她會吃虧，俠女也會有上當受騙的時候，因為俠女的內心都有著軟弱的死角。

離晚上的演出還有一個時辰，下午的安排沒有他們兩人的出場。

“我要回去配製治療痔瘡的獨門藥物了，看那和尚還挺可憐人的，痔瘡不算病，疼起來真是要命。你跟我一道回去幫忙好不好？”

“你就不怕我偷了你家的獨門藥方嗎？”

“不怕，不怕，這個藥方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看透的，在醫藥方面沒有很深的造詣即使給了他藥方也是無濟於事的。”

千小菊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打發時間，就跟著小蝶回家而去。一路上，小蝶說了自己的家事，原來他們家本是醫藥望族，慈禧年間，她的祖爺爺曾是京城有名的郎中，有一年，慈禧太后患了痔瘡，御醫也無法根治，於是全京城貼出告示，但凡徹底根治太后頑疾者，可賞官加封御賜良田千頃。

祖爺爺自是揭了告示，俗話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祖爺爺進了皇宮，運用家傳秘方配製出一個療程的藥物，太后內服加外用，半個月不到就藥到病除，自是大喜，留他在宮中御用。

祖爺爺生xìng秉直，無法適應朝中御醫的明爭暗鬥，毅然辭去官職，回到老家上海謀生，到了父親這一代，家中無子嗣，斷了香火，只好將秘方傳給女兒，小蝶不願從醫，父親無奈，應了她，後因不治之症撒手人寰，以致藥方很少用到。

就著即將來臨的夜sè，小蝶領著小菊來到即將關門的藥房，向老闆要了十多種中草藥，千小菊異常地發現旁邊站著一個頭戴草帽身材魁梧的男子，男子的臉遮掩著，正從兜裡掏出幾塊銀元——

“老闆，拿三兩雄黃泡酒喝。”

男子聲音低沉，好似從地底下發出來的一樣。

第十二章　難可為而為之（收藏推薦砸來）

（） 千小菊依神秘男子的身材來看似曾相識，但是看不到臉是無法分辨的，尹小蝶只顧購買各種藥物，全然沒有發現身旁的可疑人物。

男子靠近小蝶，千小菊集中注意力，暗暗監視男子的行為，千小菊初步判定該男子是個扒手，不過兩人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倒也不怕他來偷。

男子並沒有什麼過激行為，要了雄黃，又在櫃檯前猶豫賴了一會兒，並沒有立即離去。

尹小蝶買了所有需要的藥物，在千小菊的幫助下提著一包包凱旋而歸，走出藥店，千小菊下意識地往回看了一眼，男子沒有跟上來，千小菊暗暗思忖，還是自己多心了，人家不過是和小蝶一樣買些藥物罷了，別無其他目的。

千小菊在尹小蝶的熱情相邀下，到了小蝶家中，在小蝶的安排下，配藥，搗藥，忙得不亦悅乎，千小菊笑稱自己在做積德行善之事，rì後必能娶一個如花似玉秀外慧中的女子，還能生一對白胖的龍鳳胎，一席話惹得小蝶臉sè通紅大笑不止。

兩人熱火朝天配藥之際，房樑上傳來些微聲響——

“什麼動靜？”千小菊jǐng覺地叫道，這時，傳來唧唧的聲音，敢情是老鼠開會。

“你家的老鼠也真多，到處都是，你不就怕它們合夥把你吃了？”千小菊開玩笑地說。

尹小蝶撅著嘴，生氣地瞪了小菊一眼，嗔怪道：“盡說不著邊際的愣話，它們要是真的來了，我敢把它們捉住煮著吃，本小姐可不是好惹的，哼！”

“沒看出，你還挺大膽的，我就幹不來，我見了老鼠就害怕，別說捉它們吃它們了。”

“我可真吃過老鼠，還吃過蛇肉呢，它們的肉真的香。”

千小菊聞聽此言差點嘔吐，胃裡上下翻滾，一陣噁心頭痛，只好不再提及這般倒胃口之事。

第二天，和尚派人來戲園子取藥，來人抬著幾罐好酒，銀錢好幾百，陣勢浩浩湯湯，班頭不明就裡，問了來人方知來找尹小蝶取藥。尹小蝶取來幾包藥，認真吩咐，內服兼外用，一個療程就會痊癒。大鬍子千恩萬謝，放下禮品屁顛屁顛地回去交差。

大家演戲正累呢，這下好了，有酒有肉，大家自是飽餐一頓，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