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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別吵。不然罰你邊邊數螞蟻切~”

於是,兩個人傻乎乎地平躺在床上,誰都不肯動一下。良久,他忽然翻身過來,睜開眼睛望向我,“我們認識多久了?”

“對不起先生,我們認識嗎?”當眼睛適應了黑夜,我從蒼白流瀉的月光中看見他的目光,恰恰落在我的臉上,我有一些緊張,臉燙燙的,趕緊翻過身子背對著他。

就這樣,我們背對背睡覺,他為我留下了一盞微黃的夜燈。他偶爾會背過手來摸索著為我蓋好被子,好幾次我都驚醒了,似乎聽見門外有人走動的聲音,好像幻覺。

但背後的溫暖很快讓我平靜下來,天色微白的時候,他好像熟睡了,翻一下身,很自然地抱住我,像一個抱著洋娃娃入睡的小孩子,像曾經多少個夜裡塔塔擁抱我入睡一樣。

那隻溫暖的手搭在我的胸脯上,我用掌心輕輕地扣住它,輕聲說:“塔塔,你回來了。”

頸項很快湧來滾燙的呼吸,細密的,癢癢的,用臂肘推了推他,沒有反應,於是我抓起他的食指,放在口中輕咬了一下。

溫熱的指尖顫抖了,脖頸是他清淺的喘息,我知道他醒著,多少個日夜夢過這感覺,我和我的男孩兒緊擁在黑漆漆的房間裡瘋狂地渴望被他侵略被他充實。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挪了挪,緊貼在他有一些顫抖的身上。

他突然小聲說:“別動,我會吃不消。”

他的聲音是毒,讓我呼吸不穩,心臟重疊跳動,視線陣陣螺旋,僵硬石化的身體一動也動不了,我把頭埋進枕頭底下,把他的掌心放在我的風起雲湧的玲瓏胸口,那一瞬間我知道自己無可救藥了,繃緊的身體莫名其妙地戰慄膨脹,居然心悸地箍住他的手腕。

我小聲說:“我已經吃不消了。”

聶冰灰猛地支起身子,用滾燙的唇片親吻我的耳根,吸允我的耳垂、鼻翼、眉峰,順著眉心往下吻去,唇角滑過的每一寸面板開始迅速地柔弱羽化。

我的鎖骨一瞬間碎裂,四肢癱瘓。

他的吻是詛咒,詛咒我淪陷在他的溫柔裡萬劫不復。

他用雙手輕輕地握住我的腰,將薄薄的衣物褪下來,月光之下,澄澈眼底泛起濃郁妖嬈的霧氣,妖嬈得讓人失神。

如果這時他想要我,我想我不會拒絕。可是,當他的舌尖貝齒劃過我的小腹時,書房的方向忽然傳來“砰”的一聲門響。

Chapter 13 (13)

我驚得掐住他的腰,他停下親吻的動作,把臉埋進我的胸脯劇烈喘息,良久,澄澈的嗓音有一些蒼涼,“起風了,書房的窗戶沒關。”說完這句話,忽然從我的身上撤下去,坐在床沿想了很久,然後頭也不回地拉開房門走掉了。

屬於我和我的男孩的初夜,實在不堪回憶,褪下來一半的褲子與敞開的睡衣在月光之中很鬱結,我用被子矇住頭忍住眼睛的酸澀捶胸頓足,而聶冰灰再也沒有回來。

那個夜晚是個不堪回首的悲劇,我和我的男孩的初夜進行了一半,他落跑了。

Chapter 14(1)

不知幾點,枕邊的電話嗡嗡作響,摸索來接,聽到藺芽在電話裡說,語文課你被小酒窩點名了,如果老班的政治課再不來的話,恐怕一百個向偉也擋不住了。我睡眼惺忪地問,這次那個怪胎怎麼騙老師的,還是45度高燒不退嗎?藺芽說,班長說你去參加一個重要朋友的葬禮了,那個朋友姓苟,和你是忘年之交。

他說的是寶貝乖的葬禮?還牛馬豬呢,苟,虧他想得出來!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不情願地睜開眼睛,房間仍然昏暗,厚窗簾將明晃晃的陽光遮的嚴嚴實實,房間是一種很曖昧的昏黃光線,雙人床上只有我一個人。

“我黎離有那麼差嗎?我覺得還不錯看啊……”我絕望地站在壁櫥的大鏡子前脫掉大襯衫,炯炯有神地一邊欣賞自己赤裸發育完好的身體一邊自言自語。

床頭桌上有個白色字條,上面寫:冰箱裡面有牛奶和點心,微波爐去熱。我沒有去廚房拿東西吃,而是快速地整理完畢,仔細檢查了天然氣和電有沒有關好,清理了女生留宿過的蛛絲馬跡,然後認真鎖好門,離開。

臺町住宅區的業主幾乎都是軍區幹部,社群大門也有站得筆直的門衛把守,每輛出入的私家車都要進行登記和刷卡,而載客的計程車被拒之門外,我花了十分鐘走出社群,卻發現路邊居然連個公交車站牌都沒有。

“有錢人住的地方,交通一般都不怎麼發達。”我埋怨地踢著石子兒,可憐的我,除了一盒抽了兩根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