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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麼?大清早的就開始周扒皮模仿秀?”

豆芽菜不出聲,蹬蹬蹬地跑過來,掀開我的棉被,我渾身無力也來不及掙扎,被她像拖屍一樣從床上拽起來。

“你要殺人滅口嗎?”我上半身匍匐在書桌上,哀求說:“我求你,讓我再睡兩個小時,今天中午你想吃什麼都隨便……樓下怎麼那麼吵?”

豆芽菜的表情很扭曲,口齒不清地喃喃幾聲,索性掄起胳膊指向窗外。我遊蕩身子趴在窗臺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俯視下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七、八輛黑車排隊停在遠處的籃球場上,旁邊是教務科的大樓,也就是學生會長的辦公室。

我的心臟猛地一沉。

自從那天分手,我再也沒見過聶冰灰。

上個週末我回家了一趟,將那本塔塔生前看過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拿到宿舍。這些日子,我每天晚上都堅持更新BLOG,像往常一樣記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學校食堂的西紅柿雞蛋麵條真好吃、明天再也不穿超短裙之類。空閒的時間幾乎哪也沒有去,除了教室和餐廳之外,就是讓自己靜靜地躺在床上讀書。

塔塔的書上寫了許多隨想,有的幾句話,有的幾個字,她用鉛筆在上面劃了許多奇怪的符號。很多時候,我分析這些符號的時間要比看米蘭昆德拉的時間多,偶爾失神,一失神就是一夜,以至於和聶冰灰分手的這半個月,我連一本書都沒有讀完。

豆芽菜從衣櫃裡掏出亂七八糟的衣服扔在床上,一邊自己胡亂穿衣服一邊手忙腳亂地替我換褲子。我呆呆地坐在床上抬起腿任她折騰,膝上型電腦上面的千千靜聽忽閃忽滅,那個大陸實力派男歌星有一把高亢的好嗓子,他一直死去活來地唱:不必煩惱,是你的想跑也跑不了,不必苦惱�